顧琳深深看着康樂公主，見她神色溫和，早已沒了愛一個人時的急切和執着，顧琳忍不住好奇道：“公主，你真的不喜歡戰擎天了嗎”
“你知道嗎，這是這兩年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問我。”康樂公主慢悠悠的喝茶，似笑非笑道。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你問我了，我當然會回答你，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他。你今天問我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激動，也沒有緊張，可見我對他已經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了。”
“難道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意嗎”
康樂公主輕笑着，“不是時間，而是痛苦，還有成長。那時我還很任性，也不懂事，爲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惜一切，可經歷了這麼多，我也學會了不少道理，現在已經不想去強求了。”
“當年，戰擎天爲什麼不選擇你呢你是王室的公主，身份尊貴，長得也很漂亮，他”
“喜歡一個人是講感覺的，不是看身份和地位、容貌就會喜歡的，那時候我也很奇怪，爲什麼他會選擇北念念，不肯選擇我，現在懂了。”
即便她犯了錯，即便她曾經任性，甚至還養了多個男寵，放縱不堪，可終究有一個人不會在意她的過去，不會在乎她做過的那些錯事。
他會包容她，也會對她好，這是她最想要的。
顧琳看着康樂公主，突然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眼神變了變，康樂公主語氣莫名冷了幾分：“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如果我王兄還是不回來的話，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的。”
“是那位戈爾侍衛嗎”
“你”
“公主殿下喜歡的人，是他。”
“顧琳。”康樂公主激動的放下茶杯，眯起眼，“你怎麼知道的”
“我可以從公主的身上感受到戀愛的氣息，尤其是剛剛那位侍衛出現的時候，你的眼睛裏明顯只有他一個人。”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真好奇，你準備怎麼得到戰沐霆。”
“我會得到他的，我喜歡他，我一定會得到他。”
看着這樣的顧琳，康樂公主搖了搖頭：“你和我當初的樣子可真像。”
深夜時分，當所有人都睡過去，當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後半夜的沉寂，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向站在樹下的女人。
女人也穿着一身的黑，整個人融入了夜色裏，看起來冰冷又驕傲。
“事情辦妥了”男人低沉着嗓音，問道。
女人突然拿出一把鋥亮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沉聲質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動起了刀子”
“你爲什麼要放出消息，說你想娶顧琳你可知，一旦你反悔，丟臉的就是顧家，失去名聲的也會是顧琳，現在外面的風言風語都是你讓人放出來的，對不對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爲什麼還要對付我的家人”
“你把那個女人當做自己的家人，但她可從未把你當過姐姐。在你離開的時候，她只忙着一件事，那就是把你的男人變成她的男人。”男人擡起手，輕輕推開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淡漠道，“別太激動，該做的事做完了，我自然會給你個交代的。”
“我纔不信你”
“我是一諾千金的，顧蘅，只要你把該做的做了，我會放過你的。”
顧蘅眯起眸子，眼底泛起一陣慌亂。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麼神祕莫測，就連心機，也深沉得讓人猜不透。
想到當初的那些事，她有些不安了。
如果戰沐霆知道，會怎麼樣
“別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我會憐香惜玉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好了，我也不宜出來太久，先走了。戰沐霆還在找你，你注意點，別被他發現了。”
“等等”
“哦”
“你真的要娶顧琳”
“哧哧，果然是嫁了人的女人會變蠢，我的小知蘅，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天真”男人調侃的笑意，迴盪在深沉的夜色中。
消息放出三天，當所有人都以爲國王陛下要娶顧家二小姐時，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了王宮。
而所謂要娶妻的國王陛下，此刻正在悠閒的喝酒，看新聞。
“國王陛下，戰家二少爺來了。”
“呵呵這麼沉不住氣，讓他進來吧。”
戰沐霆一身寒氣，進來後，目光沉沉的落在了艾特的身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二少爺不清楚”
“艾特，我和你的鬥爭沒有關係，你這麼做，分明就是在傷害無辜。”
“無辜顧琳她害死了你和顧蘅的孩子，她也算無辜”艾特挑眉，故意反問道。
戰沐霆聞言，眉宇間多了幾分疑惑和寒意，“此話當真”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回去問她便是。”
“不是。她雖然有些小心思，卻不敢做這樣的事。”戰沐霆當着艾特的面否定了這個可能。
艾特斜睨着戰沐霆，喝了口酒，“你們戰家的男人還真是一根筋，當年戰擎天爲了北念念寧可負了一國公主，而現在的你我該怎麼說你好呢，你難道不知道，女人有時候瘋狂起來，比殺手還要可怕”
正如當初的康樂公主，又或者是季瑤。
戰沐霆緊盯着艾特的臉，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一丁點說謊的神色，可盯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反倒是自己的心裏多了些微懷疑。
“我要娶顧琳，是真的。”
戰沐霆眼神一動，“你真要娶她”
“當然我說話算話。”
兩個男人對視着，一個站着，一個坐着，誰也沒有迴避誰的目光。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艾特突然道。
“什麼條件”
“你”艾特指着戰沐霆，“只要你和顧蘅離婚，你發誓再也不會和她有牽扯，我立刻娶顧琳，讓顧家成爲最顯赫的家族。”
“你瘋了”
“你不答應那我只好放棄顧琳這個有趣的女人了，說實在的，只要一想到是她害了你們的孩子，我就擔心，萬一她將來瘋狂了，想要害我怎麼辦，這麼危險的女人還是留在你們首相府好了。”
戰沐霆一言不發的看着艾特，彷彿是在思慮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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