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懶得理學校裏的這些屁事,但老是有人在耳朵邊叫嚷,不聽見也難。
“男人”
雲清眨了眨眼睛,似有一道流星劃過,冷冷地勾起了紅脣:“呵,我可沒那樣像條瘋狗一樣亂叫的男人。”
林曉玉哭一哭,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男人,她要來幹嘛當狗遛嗎
郭易陽沒想到她嘴巴這麼厲害,頓了一秒:“嘴皮子挺利索的嘛,怎麼就三句話打不出一個屁來,讓人欺負成這樣”
雲清睇了他一眼,清冷淡然:“瘋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
對不起,她怕被傳染。
郭易陽再次被噎住了。
“不需要,可”可不打回去的話,這也太懦弱了點。
以他的脾氣,早就扇那對狗男女兩巴掌,扇得他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看到這副嵬然不動的樣子,郭易陽突然有種自已替她去扇兩巴掌的衝動:“難道還等着那狗自己撞牆不成”
雲清聽到了他的低聲嘀咕,轉頭挑了挑眉:“沒錯,就等着那狗自己羞愧撞牆。”
如果有個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估計他會撞牆吧
郭易陽鼓着一雙大眼好半天,纔不得不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高明.”
讓那對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狗男女羞愧撞牆,這是多麼艱鉅的任務啊。
一般人,估計沒這耐心,所以眼前的女孩真不一般。
讓狗自己認識到喫屎是錯誤的,這還高明
雲清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繼續認真研究自已的課本。
當然,更不可能在早讀後的十分鐘休息時間,去還什麼書包。
那黑色小鞋跟叩叩叩地踩在水泥地上,彷彿踩在了同學們的心口一般,瞬間讓他們都小心翼翼地憋住了呼吸。
班主任這火氣,看來是又要放大招了,不小心不行啊
將手中的摸底測試卷子往講臺上一扔,田鈴習慣性地甩了一下燙成了小卷的頭髮,利眼掃過教室,銳利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左邊最後的位置上。
單手叉腰,鼻孔冒火,氣運丹田:“林招娣,你給我站起來。”
雲清被打斷了思路,微微擰了擰淡雅的眉,心裏有些不悅,但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目光清澈,平靜地看着這個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叫自己名字一次的班主任。
田鈴鋒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刮過,在看到她身上的裝扮時,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同時,同爲女人,對她這張臉,還有些壓抑不住的嫉妒,火氣一陣一陣地往上漲。
“離高考只有40天了,大家都在努力,抓緊一分一秒複習做最後的衝刺,而某些人,不但成績差得一塌糊塗,還不把心思放在正途上,而是想些歪門邪道的主意,拖成績好的學生的後腿。”
含沙影射的說完,她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雲清。
“思想品德敗壞,態度惡劣,這樣的人,我建議退學,免得影響了其他的學生。”
目的性很明確,她指的是誰,大家都知道,錯愕的目光在老師跟林招娣身上來回。
現在可馬上就是高考了,用得着爲了一個書包而讓人家退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