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腰也彎了,他也會陪着她,走過每一個她想去的地方,帶她去喫各種小喫,在傍晚的夕陽中散步。
“你快接啊。”手伸了半天,還沒有人接,雲清拿衣服的手左右晃動了一下。
“好。”莊越嘴角含着溫和的笑意,接過了她手裏的衣服,因爲剛纔那件事的忐忑和尷尬消失。
門外的人卻沒有這麼自在,遞了衣服之後,趕緊跑到桌邊,端起桌上的茶杯連喝了兩大口,這才壓下了臉上的熱度。
她剛纔經歷了什麼
親耳聽到了一個男人在.......
而且還給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遞衣服。
腦海中突然出現那日在河邊的草地上,莊越敞開衣服,露出白皙卻堅實的八塊腹肌的情景。
念頭一轉,又想到剛纔那男人將她壓在身下時,那透過薄薄的衣服,感受到的好身材。
雲清突然鼻頭一熱。
我到底在想什麼
趕緊又狠狠地喝了兩大口冷水,甚至還把杯子裏的水倒在手掌上,直接拍到臉上、額頭上。
心裏不停地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怎麼了”
莊越本來還想着,出來時該怎麼開口,纔不會讓小丫頭覺得尷尬呢。
沒曾想,一出來就看到她傻乎乎地一個勁兒地把杯子裏水往臉上頭上拍。
雲清慌忙地放下大搪瓷茶杯,有些臉紅地將手收到了背後,眼睛不知道看哪裏爲好:“沒......沒事。”
“怎麼會沒事”頭髮本來就還有些溼,這下連留海都在滴水了。
莊越趕緊從一邊木頭架子上拿了塊白色的毛巾走過去,幫她擦拭臉上的水珠,還有溼漉漉的頭髮。
“咳咳,你的眼力挺好的,我這衣服你買得挺合適的。”雲清一動也不動地任他施爲,爲了緩解尷尬,沒話找話說。
“哦。”聽了這話,雲清臉涮地就紅了。
因爲剛纔幫莊越拿衣服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大半個櫃子全是女式的各種顏色,各種大小的運動裝。
當時她還偷偷地酸了一把。
“咳咳。”雲清故作鎮定地從他手上拿過毛巾,自己擦着頭髮轉過了身:“這也太浪費了一點。”
這衣服是個運動品牌,可不便宜,十幾塊一套呢。
身後,看着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莊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原來花錢,還能這麼爽。
以前他怎麼主就覺得,一點一點地將錢起來才爽呢
“那......那些衣服還能退嗎”雲清覺得這樣實在是太浪費了。
莊越勾脣一笑:“不用退,以後你胖點的時候就可以穿大一碼,或大兩碼的,至於小號的,你可以拿來送朋友。”
“不用了,我以後想穿可以自己買,這些如果還能退的話,就拿去退了吧。”
頓了片刻,雲清看了一眼莊越身上那半舊的白色襯衣:“或者換成你自己能穿的衣服。”
剛纔她看過了,那衣櫃裏頭,除了兩套軍裝以外,就只有兩套白色襯衣加黑褲子的便裝了。
兩且還都是半舊不新的,可見他平日裏也極爲節省,卻肯一口氣幫自己買了這麼多的衣服和鞋子。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前世,他竟然每個月給自己匯200塊生活費過來。
200塊,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四個月的工資了。
也難怪知情的人會嫉妒,就連莊越他媽和他妹妹也是經常說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