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昨天小玉在鎮上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她沒錯了,畢竟她連野男人都帶回了家。
面對楊軒譴責厭惡的表情,以及林曉玉暗自得意的眼神,雲清淡定地挑了挑眉。
因爲洗了把臉,而弄得又溼又亂的留海下,清冷的眸子已經變得冰冷。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呵,她的心腸再壞,也壞不過他身邊那個年紀小小,就心腸狠毒的林曉玉。
“我是”
楊軒一心想護着林曉玉,一時語塞,但腦子靈活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藉口,義正言辭:“我是看不慣你這麼不孝”
雲清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看不慣,就有資格管別人家的事了”
目光從楊軒跟林曉玉的臉上移開,光明正大地落在了一直沉默地看着事態發展的楊海東臉上,帶着一絲質問。
“還是說,就因爲你是楊鎮長家的公子,所以就有權力來干涉別人的家事”
被一道略含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楊海東眯了眯眼,就連一向沉穩的他都開始意外起來。
因爲當年郭大師的卦象,他這些年雖然沒有怎麼特意來盯着這個小姑娘,但也每年都會見幾次。
記憶中,林家的大丫頭林招弟,是一個性格內向懦弱的小女孩,每次一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低着頭,連擡頭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想着,爲自已兒子着想,就娶了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村姑也行,起碼兒子能平平安安的。
而且這些年,他兒子對她退避三舍,卻也安安全全的,沒有出過任何的意外。
由此,他對當年郭大師的卦也有了些許懷疑。
如果當年他的卦算錯了,那他兒子豈不就白白捨棄了光明的前程嗎
要知道,如果他兒子能娶一個京都的家族之女,那不管是對自已調回京都,或者再上一步,還是對兒子自已的前程都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在楊鎮長沉思之際,鎮長夫人卻沉不住氣了。
她踩着一雙紅色的小尖頭高跟鞋,咚咚咚地跑到院子中央,將自已的兒子拉了回來。
隨後目光嫌棄地撇着雲清:“小軒,離遠一點,別跟這種骯髒不要臉的女人說話。”
雲清絲毫沒有動氣,同樣像看跳樑小醜一般,斜睨着一身淺黃色連衣裙、頭頂一頭時髦小卷發的女人。
上輩子,這個女人也是高高在上地斜看着自已,用一種看臭水溝裏的垃圾一般看着她,好似自已有多麼高貴一般。
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本來就自卑又驚慌不已的自已,那時被她那刻薄的話給說得更加害怕了。
但現在.
雲清冷冷地勾起了粉白沒有什麼血色的脣角,毫不畏懼地盯着她:“鎮長夫人,就算你是鎮長的夫人,也不能隨意地污辱他人吧”
涼涼的目光掃了一眼仍舊沒有阻止的楊海東,心裏一陣冷笑,“還是說,其實看起來公正嚴明的楊鎮長家,其實也是明面上一套,背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