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顧自計劃着,提起放在大布包一邊的塑料袋遞給她:“來,這個是晚飯,你拿着。”
難怪他這麼久纔來,原來不但是回去打包衣服鞋子了,還跑去食堂打飯了。
雲清打開塑料袋看了看,只有一個大飯盒:“你呢”
“我先送你回去,回來再喫。”莊越提起布包,往肩膀上一甩,擡步就走。
雲清也沒有多說,跟在了他身後。
一直到林家村的村口,雲清見他還沒有停的打算,不得不出聲了:“你就這樣過去”
莊越眼神清冷:“難道我還給他們買禮品”
沒出手教訓他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讓他把錢浪費在他們身上
雲清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莊越挑了挑修長的眉,目光中有着堅定:“你都已經退親了,我還不能光明正大地上門”
他盼這一天可是很久了,今兒不光明正大地上門,他不太甘心。
偷偷爬窗子已經這麼久了,他心裏頭一直憋着一股子氣,這會不發泄發泄,他怕會被憋死。
“咳咳,你不怕被纏上的話,就去吧。”
雲清也不好意思,讓他一個大男人天天爬窗子,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
她也知道,以他的高傲,這段時間確實是委屈他了。
“你看我像是那麼容易就被纏上的人嗎”
莊越聳了聳肩,一手穩着肩膀上的布袋,一手插兜,白衣黑褲,風姿綽約地繼續往村子裏走。
一路上,遇到村民的時候,他面目清冷,毫無異色,好似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有幾個平日裏喜歡說長論短的村婦想上前問兩句,但都被莊越那平淡卻帶着銳利的目光給盯回去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村東頭的林家,雲清推開了院門,人還沒有進去,迎面就遇上了提着一木桶豬食的梅花。
“你個該死的......”
梅花今天又是割豬草,又是煮豬食餵豬,打掃豬欄雞欄、砍柴的,累了一天,直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心裏早就把雲清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會見到她回來,立馬將手裏的桶子往地上一扔,叉起水桶腰就要開罵。
卻沒想到,話纔出口,就看到了雲清身後英挺的男人。
特別是那男人一雙眼睛正像冬天的風一般颳着自己時,她連忙收住了話,因爲收得太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咳咳,咳咳咳,您......您來了。”梅花一邊咳,一邊努力謙恭地打着招呼,一張肥臉憋得通紅。
“誰來了”堂屋內,傳來了林大勇的聲音。
梅花知道自己應付不了,立刻往堂屋內跑:“他爸,他爸,那位......那位莊莊莊......”
林大勇剛走到堂屋門口,此時不用梅花再解說,他已經看到了像一棵松柏一般站在雲清邊上的男人。
雙手在灰色工裝服上擦了擦,他急忙走了過去:“莊莊團長,您......您快請裏面坐,裏面坐。”
莊越沒什麼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不用,我就是送清清回來。”
哼哼,如果不是送媳婦,他們以爲他會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