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營地裏的人都感覺到了他們這位莊團長飛揚的心情,那盪漾的樣子,讓不少人看呆了。
成虎悄悄地用肩膀碰了碰莊越的肩膀,擠眉弄眼:“團長,是不是春天來了”
“去,該幹嘛幹嘛去。”莊越雖然說着不耐煩的話,但眼底卻洋溢着笑。
越見他這副心情盪漾的樣子,成虎越不想就這麼走:“說說嘛,讓我們也跟着高興高興啊。”
莊越勾了勾脣,揚起了一抹淺笑:“你很快就能喫到糖了。”
“真的”成虎睜大了眼。
隨即看向了正滿頭大汗地跟着隊員們練着臂力的小姑娘,一時有些感嘆:“真是不容易啊。”
說實話,他就沒有見過這麼犟的小姑娘,硬着看着他們團長這張花容月貌一點也不動心。
別人都是因爲他們團長的外表家世身份來的,而這小姑娘卻偏偏相反。
這些在其他女人眼裏趨之若鶩的東西,到了她的眼裏,反而成了他們團長的缺點了。
不過,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們團長纔會看上她
還別說,還真有這可能。
成虎撫摸着下巴,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他又擠眉弄眼:“回京都就擺酒”
莊越擰了擰眉,沉吟了片刻:“我等着她畢業。”
“畢業”成虎一聲驚叫,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一般:“大學畢業”
“嗯。”莊越眉頭只擰了瞬間,就舒展開了。
只要能在一起,多等點時間也值得。
成虎壓低了聲音,一副詭異莫測地眼神:“團長,小嫂子還要上四年大學,你確定你能等”
他們這些粗漢子是沒有嬌嗔嗔的媳婦,這要是有,早就......
咳咳,誰還等得下去又不是柳下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莊越的臉色有些黑:“趕緊訓練。”
又觸到了團長的雷區
以後記着,得小心注意着這一點。
成虎摸了摸頭,老老實實趕緊跑去訓練。
對於一個隨時隨刻都想把小人兒摟在懷裏揉揉摸摸親親的人,莊越突然有些後悔了。
後悔之前一高興,在回來的路上就答應等小丫頭畢業後才正式擺酒在一起了。
望着前面正在單槓上努力引體向上的雲清,莊越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發現,自從認識這小丫頭以後,他嘆氣的次數是他前面二十六年的總和。
經過中午的那番坦誠談話之後,就好像解開了心裏的那把枷鎖,雲清一下子覺得輕鬆了不少,心情也變得非常不錯。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各種訓練都過了一遍,莊越又教了她幾招一招致敵的招數,就結束了今天一天的訓練。
晚飯他們依舊是在食堂喫的,但相比較中午的拘謹,雲清坦然許多。
之前她顧慮重重,現在她也想通了。
自己身上沒了婚約,本身就是自由之身,而她跟莊越,男未婚,女未嫁的,處個對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不比以前了,大庭廣衆之下跟男人說個話,都會被人拿來說。
現在那鎮上偶然也會見到一些處對象的未婚男女,在一起喫喫喝喝,一起談笑風生。
不過爲了安靜,他們選的仍是最邊上的角落裏。
也許是心情變了,又也許是看法變了,現在雲清再環顧食堂時,看到不少望過來的眼神,都能從中讀出一絲善意。
雲清朝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就低頭準備喫飯。
莊越的心情也極好,從那張看起來棱角分明的臉上,雲清甚至看出了一絲毛頭小子的憨傻。
“傻笑什麼呢,喫飯吧。”
“好,我......”
莊越剛想說什麼,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
他微微皺了皺眉,迅速拿出,低頭看了一眼。
怎麼是家裏的電話號碼
想了想,他還是按了接通鍵:“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