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男生壓低了聲音:“副校長被打了。”
“什麼副校長被誰打了”
“一個男人突然衝進了學校,見到副校長,二話不說,就一磚頭把副校長給拍倒了。”
高個男生說這話的時候,手還筆劃了一下,眼裏有着幸災樂禍。
“拍倒了”
高個男生朝裏邊擡了擡下巴:“連頭都砸破了,血淋淋的。”
“誰這麼大膽子”
“呶,自己看吧。”
人羣內,楊念聰捂着被砸破的後腦勺,氣急敗壞地盯着一個三十多歲的高瘦男人。
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弄死他:“你他媽的是誰竟敢跑到學校裏來撒野。”
他今天本來就心情很差,一早來學校,也只是想看看,上頭到底會給自己一個什麼處罰。
沒成想,剛踏進校門口,就被人一磚頭砸在了後腦勺上。
楊念聰越想越氣,這兩天憋在心裏的火就好像找到了發泄口一般,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騰而出。
“保安呢保安都死哪裏去了連這樣的瘋子都放進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老子是誰你還敢問老子是誰”瘦高瘦高的男人林長根眼底全是紅血絲,手裏拿着半塊染血的磚頭,大有再上前一把拍在楊念聰臉上的樣子。
“你他媽自己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哪根蔥”楊念聰沒想到打人的,竟然比他這個被的還要兇,還要理直氣壯,一時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保安室的老保安終於反應過來,急忙拿着木棒衝了過來,木棒指着林長根:“喂,你哪來的你想幹什麼”
林長根冷哼了一聲,眼神陰鷙,咄咄逼人地指着楊念聰:“你們問問這個畜生,問問他都幹了些什麼不要臉的骯髒事”
老保安看了看正捂着後腦勺的副校長楊念聰,又看了看眼前手裏還拿着半塊磚頭,卻比楊念聰還憤怒的男人:“不管他做了什麼,你都不能打人。”
“不能打人老子還要殺人。”林長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婆娘竟然揹着自己,不知道在外面跟楊念聰這個野男人鬼混了多久。
只要一想到,那臭婆娘都還沒有懷自己的孩子,就已經懷了這野男人的孩子,心裏的憤怒就壓都壓不住。
“我今兒就砸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越想越氣的林長根,拿着磚頭再次衝向了楊念聰。
老校長急急忙忙地趕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遠遠看到這一幕,急得差點血壓直往上彪升:“快攔住他,快攔住他。”
老保安,夥同幾個男老師一起,急忙抱的抱,搶的搶磚頭,攔住了林長根。
楊念聰也沒想到,這個突然像瘋子一樣衝出來的男人竟然不要命地向自己下手,被嚇得連連後退:“你們快把他弄走,快把他弄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學校今天不能給我一個交待,我絕不走。”
林長根用力掙扎着,一雙細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楊念聰的方向,大有今天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樣子。
老校長喘了兩口粗氣,急忙好聲勸道:“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