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顧不得手都被燙出了好幾個泡,將牀板一把掀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叫喊聲。
一時激動得急忙大喊,也顧不得那爭先恐後地往口裏鑽的煙霧了。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咳咳......我在這裏.......”
門板一扔,就深一腳淺一腳急匆匆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
雲清耳朵一動,同樣往他的方向而去。
屋子雖然是由舊堂屋改造的,有些大,但兩人的步子都不小,很快就匯合了。
莊越一看到她模糊的身影,激動得衝上去一把將人抱住:“咳......丫頭......你......你沒事......”
雲清踮起腳,將身上的毯子往他頭上一蓋:“捂着......咳咳......別說話”
莊越急忙接過毯子,一手將她緊緊護在懷裏:“走。”
兩人的速度很快,只幾個眨眼間,就衝出了土屋。
“出來了,出來了”
看着灰頭灰臉,蒙着毯子往外衝的兩人,村民們同時一聲歡呼。
老村長急忙招呼着村民們:“快,把電筒全照這邊來,把光全照這邊來。”
林曉玉沒想到,都這樣了,還能出來。
一時目光晦暗不明,但很快就斂去了那絲陰冷,着急地上前:“你們怎麼樣有傷到哪裏嗎”
梅花小眼睛一轉,也急忙湊了過去:“是啊,大丫頭,哪裏痛傷哪了”
“我沒事。”雲清的臉色很是難看,目光陰霾地掃了一眼母女倆人,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莊越卻不管其他,第一時間就拉住了正要幫自己檢查的王澤雨:“咳咳......王澤雨,快幫她看看,看她哪裏傷着了沒有.”
“咳咳......丫頭......聽話”莊越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皮糙肉厚的,最多也就是些皮外傷。
經常出任務,一點小傷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清清不一樣,她之前估計被困在裏面很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看着他身上那被燒得左一個黑洞,右一個黑洞的衣服,雲清心裏頭很是難受。
眼眶都紅了,狠瞪了他一眼:“閉嘴,我沒事,我什麼事兒也沒有。”
王澤雨有些頭疼:“你們兩個別掙了,趕緊地跟我說,哪裏痛。”
雲清怕莊越再犟,急忙道:“我就是頭髮燒掉了一點,哪裏也不痛,你趕緊看他。”
“丫頭......咳咳......你真沒事你不會騙我吧”莊越緊蹙着眉頭,還是不放心地,目光如x光一般在她身上巡視。
王澤雨大概地看了一眼雖然狼狽,但還算好的雲清,直接黑着臉看向了莊越:“哪裏痛”
莊越看了一眼正狠瞪着自己的雲清,猶豫了一下:“我沒事,就是......就是胳膊被颳了一下,手心被燙了一下。”
雲清着急了:“快,給他檢查一下手心和胳膊。”
不用她提醒,王澤雨已經拉起了莊越的手臂。
看了一下他的手心,又拉開那被燒了一個大洞的胳膊處,翻了個大白眼:“都快燒成熟豬蹄了,還說沒事”
雲清看着那被燒得黑紅黑紅,彷彿焦了一般的手臂和手心,鼻子一酸,眼睛紅了,泛起了水霧:
“你怎麼這麼蠢,不知道到後面窗口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