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恆第五次掃過來的時候,他眸光暗沉,卻又帶着凌厲,直直地盯着他。
莊子恆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大哥,你盯着我幹嗎”
對於潛在情敵,莊越一點兒也沒有客氣:“你沒盯着我,怎麼知道我盯着你”
察覺到兩兄弟之間有些不對,莊母停止了跟女兒說話,左右看了看兩人:“怎麼了”
“沒什麼。”莊子恆心虛了片刻,就理直氣壯地擡起了頭。
他不就是想觀察一下,他大哥看上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看兩眼都不行那還不如把人關起來呢。
莊母沒看明白,催促他道:“沒什麼就喫飯吧,你不是說你還有事要做嗎”
打電話讓他回來喫飯,喊了他好幾次,他才急匆匆地趕回來,說是最近跟同學弄了個什麼小工作室。
雲清全程都沒有出聲,默默地喫着莊越夾到她碗裏的菜。
在莊家,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免得討嫌。
所以這餐飯,喫得還算舒心,直到張媽來收碗的時候。
莊母捧着茶杯,非常自然地提醒了一句:“記得碗要分開放,多消兩遍毒。”
“夫人這”張媽一早就得了吩咐,但現在畢竟大少在家,如果這麼做的話
“這什麼這,按我的話說。”
莊母王雅慧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就是家裏的人,在這方面她一向都要求嚴格,更何況是一個外人
她只要想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到對面的女人用過的飯碗,心裏就泛噁心。
雲清沒有做聲,低垂着眼眸。
就好像她身上帶着什麼傳染病毒一般。
現在,莊越就在身邊,用不着她出手。
果然,莊越明白了後,將自己的碗跟雲清的碗疊在了起,筷子也放到一起,目光冷淡地瞟了一眼張媽:“把我的跟她的一起。”
他媽有潔癖,他知道,但把他女人的碗筷單獨放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這些事,他非常慶幸自己今天中午趕回來了,也更加堅定了要儘快找到合適的房子,帶着他的小姑娘搬出去的想法。
“這”張媽爲難地看向了夫人。
莊母臉黑了,咬了咬,只能無奈地擺手:“算了算了,真是兒大不由娘,有了媳婦沒了娘。”
她的話,莊越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送雲清上了樓,就很快大步離開了家。
莊越走後不久,雲清也揣着昨天得來的玉出了門。
故意繞了幾條道,確定不會有人跟着,她才坐了公交車,直奔舊貨街那邊而去。
在古玩街上慢悠悠地徘徊了一會,終於選定了一家叫玉軒的古玩店。
這家店,在整個條古玩街上,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屬於二流的那種。
之所以選擇這家店,是因爲這家種沒那麼打眼,也不會隨意壓價,流動的資金應該也不少,至少不會出現一時拿不出錢的情況。
果然,進了店之後,當確定了雲清手中的玉是來自於兩千多年前玉豬龍後,果斷地開出了一個十分不錯的價格。
雲清也沒想到,手裏這塊玉年代這麼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