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攥緊了手裏的書,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擡頭看向了他,黑眸澄亮,卻又好似藏着什麼隱祕:“不然呢?”
說完,不等這貨再開口,免得他動不動就來撩撥,有些不耐地催促:“把頭髮擦乾,快去睡吧。”
莊越眯了眯眼,扯出一抹可以算得上絢麗的笑容,將手裏的白色毛巾遞到她面前:“你幫我擦。”
“就你這麼點長的頭髮,還需要我幫忙?”話雖是這麼說,但頓了一頓,雲清還是接過了毛巾,給蹲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老老實實地擦拭着頭髮上的水。
男人眯着眼幸福地享受着,乾脆伸手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肢:“我這不是想享受享受有媳婦侍候的幸福感覺嗎?”
雲清瞪了他一眼,故意用力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你娶媳婦就是想讓她侍候的?”
那不如干淨多請兩個傭人回來?不一樣也能享受嗎?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正蹲在地上的男人立刻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毛巾自己擦,隨後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娶媳婦當然是爲了……”
“嗯?”雲清挑了挑眉頭,一副‘看你怎麼說’的樣子,那水亮的眼眸中帶着絲絲威脅。
識實物都爲俊傑。
莊越當然明白,這種時候要是回答不好,肯定是沒好果子喫。
索性他反應快,立刻像大狗狗地般湊上前,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十二分地認真回道:“娶你當然是爲了侍候你啊?我怎麼捨得讓你來侍候我?”
特別是在牀上,他絕對會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也許應該多找找這方面的書看看。
他可不能在這個上面栽跟頭,否則的話,以後的福利可就沒了。
這麼一想,他覺得這件事必須馬上提上案桌,立刻實施起來。
雲清完全不知道,面前這男人已經天馬行空地想了這麼多,而且腦子裏全是這些顏料的東西。
“這還差不多。”聽了他的回答,總算是滿意了,看着他眼下的烏青,推了推他:“快去睡吧。”
將手裏的毛巾扔到竹椅扶手上,莊越伸手再次摟住了她的小腰:“你陪我。”
“都多大的人了?還要陪着睡?”雲清不想慣着他,免得他得寸進尺。
別說這男人不會這麼幹。
現在想來,從第一見面開始,這男人就一直在試探,一點一點地試探自己的底線。
只要自己一鬆口,他立刻就能黏糊糊地近一步。
見她如此果決,莊越黑眸閃過一道暗光,乾脆將頭放到了她腿上,聲音裏透着難掩的疲憊:“我好累,沒有你陪着我睡不着。”
“我還要看書。”雲清有些無奈,但還是不想就這麼妥協。
說實話,結婚證隨時殾能扯,他們又搬進了自己的房子,沒有人再打擾,這個時候睡一起,她還真怕他無所顧忌了。
問題是,她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隱隱地,她害怕自己會像上輩子一樣,一次就中獎。
上輩子那個流掉的孩子,給她帶來了太深的印象,太大的傷害,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