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日裏她們兩個堂姐妹是玩得挺好的,但她知道,她叔叔一家子,特別是她那個嬸嬸,還有眼前的這個堂妹,一直都很妒嫉自己一家。
只因爲她大哥實在是太優秀太耀眼了,把二叔一家的光芒都遮住了。
自己爸爸又是受人尊敬的高校校長,媽媽也是優秀的外科醫生。
二叔當年只上了高中,雖然現在公司開得很大,賺了不少錢,但完全沒法跟自己爸爸比。
二嬸就更別說了,書讀得雖然也不少,但爲人刻薄又小氣,在外面的名聲也不太好。
以前她還會被莊冬雨騙着犯渾,但現在,可不會了。
最近爸跟二哥可都跟她說了不少道理,她可不能給莊家丟臉。
莊冬雨沒想到,一向蠢得跟外豬似的,跟在自己後面的莊子萱突然開了竅,一時眼神有些冷,但這個時候,大庭廣衆的,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再說了,這事也燒不到她自己身上來,丟臉的是李美琳。
她倒是不說了,但李美琳卻不肯就此承認,雖然整個人都燥得發燙,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撇得一清二楚。
她用力忍住咕嚕咕嚕鳴叫的肚子,縮緊了臀部,眼神凌厲,聲音尖銳地瞪着莊子萱:“你放屁,根本不是我。”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我李美琳是什麼人?
從小到大就是按照古代的名門閨秀來教養的,怎麼可能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做這種事?
可惜,她那通紅窘迫的臉,再加上此時那驚慌不已的樣子,實力詮釋了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話。
莊子萱一臉真誠地點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無奈地眨了眨:“好好好,我放屁,是我放的,行了吧?”
更何況,附近的人不少,這麼一連串的‘特殊聲響’,怎麼會聽不到呢?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美琳望着衆人的眼神,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永遠也不出來。
但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到了這個份上,她就算是再不肯承認,也沒有辦法。
她死死地咬着牙,顧不得平日裏那溫婉的好形象,以一種恨不得一口咬死莊子萱,的眼神道:“莊子萱,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雖說她心裏頭,其實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那個已經離開了的林雲清,但現在這種情況,她只能將鍋甩在面前這個死咬着她不放的莊子萱身上。
莊子萱雖然年紀不大,但可不是嚇大的,連連點頭:
“對對對,是我搞的鬼,是我放了幾個響屁,嫁禍給了你,美琳姐你全身都香噴噴的,又怎麼可能做出放屁這種事情出來呢?”
“哈哈哈,太逗了,難道大小姐就只吃不拉的嗎?這不成了那啥貔貅嗎?”
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當然,這是身份不低,平日裏嫉妒李美琳的女人。
“李小姐,這人喫五穀雜糧,這些確實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在公衆場合,還是要注意一下。”
“是啊,還是少喫點紅薯吧,雖說這紅薯味道確實不錯。”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的妒嫉,很多時候,只要一根小小的導火線,就能讓她們失去平日裏的冷靜,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