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竟然連人都已經帶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逼着自己離婚。
被侍候着喫着桔子的女人,聽到他們沒完沒了的爭執,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赫俊拿着桔子的手:“吵死了,吵得我頭疼。”
赫母正想跑過去抓春花的頭,想教訓教訓她,讓她識相一點,一聽女人的話,急忙小跑着跑了過去:“月月,哪裏不舒服?是頭痛嗎?”
說着,她招呼着一邊的兒子:
“兒子,快給她揉揉頭,我去給月月倒杯溫水,可不能讓我的寶貝孫子出任何問題。”
赫俊不滿地瞟了一眼倚着門框的春花,這纔好聲好氣地開始哄人:“月月別生氣,我很快就解決這些事,絕對不讓你心煩。”
“好了,你走開。”
柳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再次推開了他,隨後目光輕蔑地看向了春花:“說吧,你想要錢,還是想要什麼。”
“什麼?”春花根本沒明白她的意思,她被打擊得整個人都快要倒下了。
從昨天從丈夫的口裏知道,他要跟自己離婚,他外面已經有了女人以後,她就處於極度的悲傷中。
她不願意承認,好好的一個家,就要這麼沒了,自己的丈夫竟然這麼無情無意。
柳月更加不耐煩了,所有的耐心都耗盡,口氣也更加不好了:“少廢話,我是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阿俊。”
一個黃臉婆,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竟然敢霸佔着這麼優秀的阿俊,也不臉紅。
如果她老老實實地簽字離婚,她還可以給她幾個錢,讓她以後不至於過不下去。
如果真要不識相的話,那可就別怪她心狠了。
什麼叫‘想要錢’?
什麼叫‘到底怎麼樣才肯離開’?
她爲什麼要離開?
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沒有犯任何的錯誤啊,她爲什麼要離開?
她是真的搞不懂,外面的男人那麼多,這個女人爲什麼一定要跟自己來搶丈夫。
而且還這麼理直氣壯,好像自己纔是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一樣。
柳月以爲她是鬆口了,心裏更加鄙視了:
“呵,如果你提的要求不太過份的話,我倒是可以答應你,不過,如果你敢獅子大開口的話,小心人財兩空,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一個鄉下女人,給她五百一千的,已經是看得起她了。
如果不是阿俊心軟善良,想好聚好散,她連一個子兒也不會給這女人。
“我……你怎麼能這麼說?”春花從沒想過,用錢來買斷自己的婚姻,她雖然窮,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她怎麼也不可能爲了錢,而把自己的丈夫讓出去。
而且他們還有女兒朵朵啊,如果真離婚了,朵朵該怎麼辦?
想起自己突然變得陌生的丈夫,她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咬着下脣看着女人邊上的丈夫:
“阿俊,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嗎?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你告訴我,我哪裏做得不好,我會改的,如果真的是因爲我沒有給赫家生個兒子,我們還年輕,我一定會給赫家生個兒子的,不會斷了赫家的香火的。”
平日裏婆婆總是指着她鼻子罵,說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是個沒用的廢物,可她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