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個外表長得漂亮精緻的年輕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但是,對方能幫春花請到那麼有名氣的律師,又能知道照片可以做假,想必身份真的不一般吧。
柳月說,京都上下,就沒有一個叫什麼雲清的世家女,說她最多家裏做了點小生意,像一些煤老闆一樣,家裏有點小錢。
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不對。
這個女人的身份,絕對不是什麼家有點小錢。
畢竟在知道柳月的身份之後,她還能如此囂張,這麼咄咄逼人,可見沒怎麼把柳家看在眼裏。
雲清雙手交叉抱胸,挑眉斜眼着他:“怎麼了?就算是你再盯着我,也盯不出來一朵花。”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此刻恨死了自己。
可惜,恨也沒用。
爲民除害,是每個善良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像這種喪心病狂,連妻子女兒都能害的渣男,多滅掉幾個,這個世界多幹淨幾分。
赫赫俊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只是那鏡片的眼睛就像陰冷的毒蛇一般。
事到如今,就是再說什麼,也已經成了定局。
這個女人的來歷,他至今一點也不清楚。
雖然他心裏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捏緊了拳頭,赫俊臉色難看地咬着牙,轉過了身。
照片的事情,肯定會漏泄,這場離婚官司,他知道,必定會輸了。
他現在就怕,這個女人會拿捏這一點,再給春花那蠢女人出什麼鬼點子。
柳管家看了一眼赫俊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鄙夷,隨後走向了雲清。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哪個家族的人?能不能透露一二?”
前些天,他幫大小姐派了不少人尋找這個女孩,想要查清楚她的來歷,但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到。
整個京都,大大小小的家族,甚至一些新晉的稍有些錢的小老闆他都查探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這個女孩。
最後他們都猜測,這個女孩並不是京都的人,也許是外省的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
如果真是這樣,也許這件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如果不是的話,那今天這官司輸定了。
官司輸了也就輸了,他怕的是,這事會牽連到柳家身上。
到時他不好回去跟先生夫人交待。
其實照他來說,這事完全是赫俊那個蠢貨弄出來的。
他如果真想跟大小姐在一起,就早應該跟妻子離婚,安排一切。
當然,這裏面最讓他覺得恨鐵不成鋼的是他家大小姐。
這麼好的條件,不但看上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還爲了他自己揹負上了這樣的罵名。
如果自己是先生,也會氣得吐血。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看着柳月長大的柳管家還是不能就這麼放着不管。
所以他纔在休庭的這小段時間裏,想再跟眼前一臉淡然的姑娘接觸接觸。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從眼前的女孩身上,隱隱地感受到了一絲威壓。
雖然她的年紀不大,長得還很柔弱漂亮,但他在面對她時,總覺得比在面對先生時,還要來得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