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山下。
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轎車,正以一個s形路線,在公路上急速飛馳,姿態很囂張,很瘋狂。
這就是一個路霸。
車內。
坐在後排的秦方和廖千帆都是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秦方……”廖千帆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她到底會不會開車?有沒有駕照?車是她這麼開的嗎?趕緊讓她停下來,換你來開,我開也行。”
如今廖千帆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突破到了先天境一品,算得上是高手了。
可即便如此,這車坐的他很不踏實。
很安全感。
“我忘了告訴你,她擁有先天境九品巔峯的修爲,距離突破到天人境,只差三條經脈。”秦方低聲說道:“而且,她的脾氣很不好,我之前都差點被她打傻了。”
“……”
廖千帆偷偷瞥了一眼,正開車,開的無比興奮,無比激動的孤獨可人一眼。
然後……
他默默的抓緊了副駕駛的座椅後背,死活都不撒手。
至於換人開……
還是算了吧。
沒聽秦方說,孤獨可人的脾氣不好嗎?
廖千帆雖然突破到了先天境一品,但也不夠先天境九品巔峯,差三條經脈就突破到天人境的孤獨可人揍的啊。
不過好在,車是自動擋的車,難度並不算太大,再加上孤獨可人還是一個高手,隨着時間的推移,車也越來越穩了。
至少能跑直線了。
這讓秦方和廖千帆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雖說以他們的修爲,就算出了車禍也死不了,但在如此快的車速下翻車,撞車,也會受傷的。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心理折磨。
逐漸穩定之後,孤獨可人吐了吐舌頭,悄悄抹去額頭的冷汗,一臉傲氣的回頭對着秦方說道:“這車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難開嘛,這纔多會,我都學會了。”
她也緊張的要死。
但她是強者,還主動提出要開車的。
就算撞車,翻車,也要把車開完。
不然多沒面子?
“看前面,看前面,別回頭……”孤獨客人這一回頭,讓秦方和廖千帆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連連叫道:“好好開車,好好開車,憋說話……”
你就這半吊子水平,把車開那麼快也就罷了,竟然還回頭找我們說話?
鬧呢?
就算你作死,也別連累我們啊?
“可不說話的話,多無聊?”孤獨可人一臉不爽。
“咳咳,那個啥……有句話說的好,開車不說話,說話不開車。”秦方深吸一口氣,說道:“交通法規還規定,在行車過程中,乘客禁止與司機交談。”
“是這樣的嗎?”孤獨可人一臉狐疑,“上次我跟你去你家的時候,你一路上沒少跟我說話啊。”
“……”
秦方。
那能一樣嗎?
我他麼的可是老司機。
而你呢?
不僅是連駕照都沒有的新手,還是女司機。
我們不一樣!
“那個……以你的技術說話可以,但千萬別回頭。”秦方連哄帶騙的說道:“我之前開車,沒回頭吧?”
“好吧。”孤獨可人點了點頭。
見到她同意,秦方和廖千帆相視一眼,都再次鬆了一口氣。
同時,廖千帆感到很慶幸,慶幸自己在到了天虛宗後,就不用再返回了,而秦方……還是要回來滴。
“……”
接觸到廖千帆同情的眼神,秦方一臉疑惑。
幾個意思?
廖千帆不說話,只是死死的抓着副駕駛座椅後背。
……
天虛宗!
“砰!”
賀邱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小生的臉上。
這一拳下去,方小生那張英俊的臉,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膨脹起來,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怎麼樣?現在爽了吧?”看着方小生的模樣,賀邱峯的心情登時好多了。
雖然這他的拳頭也很疼。
但值得了。
“賀邱峯,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啊?”方小生吐了一口血沫,搖了搖頭,“我也就被捆住動不了,以至於你的準度還行,至於力度……你是沒喫飯嗎?撓癢癢都不夠。還有,冒昧的問一下,你手疼不?”
“你他麼的就是嘴硬,老子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掉,看他麼的你以後還怎麼說話。”賀邱峯掏出一把匕首,森然說道:“你不是很會罵人嗎?我看你以後還怎麼罵我。”
“賀邱峯……”方小生有些慌了,連連大叫,“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耍賴皮,動用匕首,這他麼的不公平,老子不跟你玩了。”
他的根基被廢,秦方有辦法搞定,方小生並不怕。
畢竟,秦方說了,他再被廢了五六次,還是問題不大的。
可舌頭要是被割了……
這就沒辦法長出來了啊。
“誰他麼的跟你玩了?”賀邱峯一臉的得意,“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峯兒,你瞎胡鬧什麼呢?”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四十八九歲的中年男子,呵斥了一聲,接着走了過來。
“爸……”賀邱峯有些不甘心。
“就這樣吧。”賀餘伏搖了搖頭,伸手去解捆綁賀邱峯的鐵鏈,並說道:“方小生,現在我放了你,然後趕緊給我滾,我們天虛宗不歡迎你。”
“放了他?”賀邱峯直接炸毛了,“爸,我就因爲他才搞成了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竟然要放了他?我不服!”
“那你說怎麼辦?”賀餘伏反問道:“殺了他?”
“……”
賀邱峯說不出話來。
如果能殺的話,方小生在一年前就死了。
“我不管,反正不能放了他。”賀邱峯不甘心。
“你賺錢養他?”賀餘伏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天虛宗的財政緊張,而且,因爲這件事,掌門已經開始不滿了。”
“……”
賀邱峯不再說話。
畢竟,賀餘伏只是天虛宗的大長老,天虛宗不是他家的。
見到賀邱峯不再說話,賀餘伏解開了捆綁方小生的鐵鏈,冷聲喝道:“方小生,你可以滾了。”
“滾?你確定?”方小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看着賀邱峯,眸子中閃爍着,不添加任何掩飾的殺機,嘿嘿直笑,“說實話,我這次來天虛宗,就是要帶着香禾離開,人沒帶走,目的沒達到,我怎麼可能走?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小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就算你現在趕我走,我也會找機會悄悄的摸進來。
賀餘伏,你兒子可不是我的對手啊……”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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