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峯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卻依舊沒有大動作,彷彿將秦軒這個仇人忘記了似的。
秦軒卻是納悶了,不清楚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明明找人準備對付他了,卻還一直不出手。
又一日。
洛峯動身了,騎上趙家贈與的駿馬,準備回府城。
終於,他露出了自己的陰謀。
他派人送過來一封信。
上面寫着秦軒親啓四個大字。
秦軒很疑惑,同時警惕了起來,越到對方要離開的時候,他越要小心,因爲這是動手的最後關頭了,如若錯過,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對方肯定和他打折一樣的算盤,都想致對方於死地,他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秦軒隨手指了一個僕從,讓對方將信打開,然後放在桌子上。
信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信裏面的內容。
洛峯裝模作樣的在信裏寫想要與他和解,說自己賭輸了青天雀,回去要受責罰。不過,他也知道賭輸了不能毀約,所以不奢求秦軒將青天雀還回來,只求能暫時借他一千靈石。
“洛某已經向趙家一位長者借了一千靈石,回去之後能想辦法籌措兩三千靈石,可距離填補缺漏還是有很大距離,如若可以,還望秦兄能借與洛某一千靈石應急。”
“如果秦兄願意,煩請到城外一敘。”
“洛某今日迴歸府城,將在大元寺以北十里之外的野人嶺休整。”
看完信,秦軒舒了一口氣。
終於讓他等到對方的殺招了。
他不怕對方出招,只怕對方一直藏着掖着不出招。一直提防着暗殺太累了,心理上的壓力極大,還是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手比較輕鬆。
野人嶺。
四處環山,樹木豐茂,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該動手了。”
與此同時,已經騎馬走出蒼城的洛峯說了這麼一句話,神情冷冽。
他面向一箇中年男子抱拳,道:“此行就全仰仗金前輩了。”
中年男子名爲金朝,乃是他這一次請來的助力,雖然只有入道境初期修爲,但一身劍術出神入化,在蒼城也是有不小的名氣。
金朝負手而立,神色之間滿是倨傲,道:“區區一個剛邁入蛻凡境修士,算得了什麼。金某平日裏交手的都是入道境的強者,力道如龍,神通驚人,若非你給的靈石夠足,否則這樣自跌身份的單子,金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的。”
“是,您說的是,您這樣的入道境高手,想殺秦家那個傻子就是手到擒來。”洛峯在一旁拍馬屁。
金朝更加傲氣,不屑的看了洛峯一眼,道:“若非我出身貧苦,沒有修真家族作爲倚仗,我的修爲豈會是入道初期。”
洛峯也感覺到了對方的輕視,對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瞧不起他,覺得他出身修真家族,有強大的靠山,結果還僅僅是蛻凡境修爲,簡直廢物。
他表面上依舊恭敬,但心中已經開始罵娘了。
要不是老子修行資質差,有家族作爲倚仗,修爲又豈會是蛻凡境。對付一個蒼城小家族的人,還用的着請你。
不過,心中不滿歸心中不滿,他還要依靠對方對付秦軒,還不能翻臉。
不僅如此,他還得刻意討好,免得到時候他想要復仇,對方還不願意配合他。
“前輩,到時候那小子過來,你能不能將他打斷腿,然後交給我處置。”
“那小子在趙家數次落我面子,而且還故意在比試上耍陰謀詭異坑我,實在是可恨至極。當天我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