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開啓了自己的喫貨之旅。
每個盤子面前駐留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呼吸,拿走的東西也是精準的一半,絕對不多拿一點,也不多停留一下。
秦軒看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他就知道白癡少女不靠譜。
每樣東西都拿走一半,這特麼還是低調嗎,反而更吸引人注意了好吧。
原本就算沒發現有人在文會上蹭喫蹭喝,現在看到那一個個空了一半的果盤也被吸引過來了。
“好呲,好呲。”澹臺初夢一臉的幸福。
秦軒徹底無語。
偏偏他還狠不下心來打斷對方,沒辦法,二貨少女那表情太有感染力了,看着很舒心,讓人感覺彷彿打斷她喫東西是一種罪過。
衆人目光投了過來,一個個詫異莫名。
秦軒那叫一個不自在,結果,這個時候白癡少女還喫的一包歡樂。
而且,她不僅自己喫,這個時候還忘不了身邊的秦軒,想跟他分享,拉着他一塊進行喫貨大業。
“秦軒,你也嚐嚐,這些瓜果很好喫的。”澹臺初夢鼓着腮幫子,裏面填滿了食物,跟只大號倉鼠似的,有種說不出的呆萌感。
衆人都不自覺地被這位少女吸引了,覺得她笑容極美,純真剔透,像是毫無雜質的水晶。
與此同時。
一側,陳元終於下定了決心,要過來用力撞一下秦軒。
他一向都是拍馬屁討好人,也沒什麼能力,關鍵時刻也就只想到這麼老套的挑釁方式了。
將人撞倒,讓對方躺在地上,最好能讓對方身上沾些食物殘渣,那就能讓對方丟臉了。
這就是陳元的計劃。
簡單粗暴。
不過卻很有效,要是真能“輕輕一撞”就讓秦軒倒地不起。再加上他刻意宣揚,讓別人過來起鬨。那秦軒孱弱無能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以後出門走在街上估計都會引來許多人嘲笑。
他快步朝着這邊走來,臉上帶着陰謀即將得逞的快意笑容。
“刷”
下一瞬,陳元猛地撞了過來,側着身子,以肩膀爲支點,狠辣而迅猛。
他用力極大,那勢頭不是想將秦軒撞個人仰馬翻那麼簡單,而是想讓秦軒骨頭都斷裂,在牀榻上躺上幾個月。
只可惜,秦軒早就發覺了。
剛來到樓上,秦軒就受到了針對,要是還不防備着有人冒出來找茬,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他往右邊輕輕一側身,然後就輕易的就躲過了這次撞擊。
“砰”
陳元還是撞到人了。
只不過,撞到的不是秦軒,而是澹臺初夢。
澹臺初夢正在喫東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糕點,俏臉鄭重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要進行某種嚴肅的祭祀呢。
“啪”
白癡少女身體輕晃,素手微微一顫,然後糕點就掉到了地上。
“啊”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傳過來了。
陳元撞人不成,自己反倒疼的大聲慘叫。
他覺得自己剛纔好像撞上了一堵鐵牆,肩膀處劇痛無比。
澹臺初夢的護體罡氣太強了,遇到衝擊形成反震,瞬間就將對方的骨頭擊碎了。
“剛纔是你在撞我嗎?”
白癡少女轉過身,微微有些生氣,覺得對方太莽撞,走路居然不看人,浪費了她好喫的糕點。
“啊”陳元還在慘叫,十分痛苦。
“你亂語什麼,明明是你將我撞倒了。”陳元痛苦不堪,半個肩膀都碎了,但還是咬牙硬撐着叫喊,要將事情搞大。
他骨頭都碎了,可以說是狠狠地出了一次血,要是還沒能害到秦軒,那他豈不是虧死了。
他不甘心。
所以,他要藉着這一次的事情攀咬。
就算是撞到了澹臺初夢,他也要借題發揮。他已經想好如何扯到秦軒身上了,待會只要有人圍過來,他就說秦軒記恨在心,讓澹臺初夢故意撞他。
反正他的傷勢不是假的,那骨頭疼的厲害,都失去知覺了,十之八九是斷了。
很快,一羣人圍了上來,對着三個人指指點點。
秦軒淡定的一批,面無表情,心中甚至有些想笑。
太拙劣了,這麼低級的挑釁手法,最重要的是還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他倒想看對方能強撐到幾時,澹臺初夢看上去純真善良,人畜無害,但那一身怪力可不是假的,只要她發威,絕對比兇獸山林中的猛獸還要可怕,估計一拳就能讓這個廢物徹底消停。
“你我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對付我,將我撞倒在地,連骨頭都撞碎。”
“好狠毒啊!”
“沒想到,你這副無害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着如此惡毒的心。”
陳元義憤填膺的說道,十分悲愴,帶着憋屈,指證澹臺初夢行兇,彷彿跟他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再接着。
他“不經意”的轉頭看到了秦軒。
他身體一顫,然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
“秦軒!”
“你爲何要指使她行兇!”
“難道就是因爲我之前對你言語上有些許不經意的冒犯嗎?難道就因爲這一點小事,你就對我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嗎?”
陳元“悲憤”的說着,越演越入戲,十分上頭,控訴秦軒二人的惡行。
秦軒詫異了。對南宮洛的這個狗腿子有點改觀印象,原來對方不僅僅是手段低劣,還是有些優點的。起碼這演技就不錯,讓人入戲。
那聲聲悲愴,字字泣血的架勢,很有他裝模作樣時候的水準。
夠卑鄙。
“不過,你這麼卑鄙,只會讓你下場更慘。”
“老子決不允許像自己一樣卑鄙的敵人在人前囂張得意。”
“卑鄙下流還能獲勝的人只能有我一個。其他人統統不需要。”
秦軒冷笑,在心中給對方下了必殺宣言。
澹臺初夢有點愣神,沒想到害她丟了糕點的人居然還污衊她,而且還裝的那麼像,彷彿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她生氣了。
原本丟了一塊好喫的糕點就很不開心了,現在對方居然還故意挑釁,真以爲她澹臺初夢是喫乾飯的嗎。
“我沒有撞你,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剛纔在喫東西……”澹臺初夢氣呼呼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