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原來我在小說裏 >一百六十一章 難道你是陳慶之
    宿醉之後,頭疼欲裂。

    齊平川睜開眼,看着近在眼前幾乎戳進自己鼻孔的雪白腳丫子,反應不過來。

    哪來的豬蹄子?

    不過……

    挺好看的腳丫子啊,晶瑩若玉軟弱無骨。

    莫非杜醇老夥計很上道,給自己找了個女伎陪睡?

    目光順着腳丫子移過去,遺憾的是沒能看見裏褲下的風光,只看見裴昱以一個天使睡姿匍匐在牀上,弓起的腳搭在自己胸口。

    什麼狀況。

    怎麼裴昱跑到我房間裏來了。

    叫不叫醒裴昱。

    這是問題。

    齊平川雖然很想去撫摩一下腳丫子,再順着腳裸一直往上蔓延……

    但……君子有所不爲。

    男人可以色。

    卻不能色而無德。

    將裴昱的腳丫子撩開,發現裴昱唰的一下坐了起來,下一刻,那把巨大的長刀就倏然握在手上,刀意泛寒,如臨大敵。

    齊平川咳嗽一聲,“是我。”

    風光是真好。

    裴昱睡眼惺忪,毫無光彩。

    啪的一聲丟了長刀,倒頭繼續睡。

    齊平川有些恍然。

    應該是昨夜發生了什麼,裴昱怕自己出事,所以從她房間裏過來貼身保護,不由得有些暖心,人啊,就這樣,只要你持之以恆的付出,總會有收穫。

    比如裴昱。

    自己繼續堅持下去,遲早能收穫她的心。

    還有人!

    這點很重要。

    齊平川對什麼柏拉圖之戀很不屑一顧,所謂愛情,都是建立在歡愉上的。

    有趣的靈魂兩百斤,也敵不過好看的千篇一律。

    讓裴昱繼續休息。

    齊平川起身之後,才發現不是裴昱來自己房間,而是自己昨夜進錯了房間,不由得有些遺憾,早知道昨夜不喝那麼醉了。

    沒準就拿下了一血。

    出門,已經日上三竿。

    杜醇在院子裏灑掃,一旁的石桌上尚有熱氣騰騰的喫食,看見齊平川從裴昱的房間裏出來,明顯愣了下,眼眸裏涌起公子威武的神情,笑說了句早。

    齊平川剝着雞蛋,問道:“老杜,你家裏人呢。”

    杜醇直起身,臉上洋溢着溺愛的幸福,笑出了滿臉褶子,“有個兒子,在晴雨山,不甚成才,好在生了個貼心小棉襖,應該比公子身邊的那個丫鬟笑不了多少,如今跟在陳歆慕公子身邊。”

    齊平川一口一個小雞蛋,就着稀飯喝了一口,才訝然道:“小桃?”

    小桃比裴昱小多了。

    裴昱只是看起來矮小,實際上年齡和自己相仿。

    杜醇點頭,“公子見過她?”

    齊平川點頭,“挺好一小姑娘,跟在陳歆慕身邊你大可以放心,別看這貨一心想睡遍女俠,對小桃卻像是親生妹妹。”

    杜醇老懷欣慰。

    吃了口泡菜,暗暗搖頭,不如自家小蘿莉做的泡菜好喫。

    泡菜這玩意兒,還是得加花椒和小米椒。

    脆甜麻辣,爽口。

    輕聲道:“昨晚是否發生了什麼?”

    杜醇搖頭,“沒啊。”

    齊平川點點頭,“行吧,你去忙,抽空告訴你家公子一聲,我想見見他。”出發前一夜,徐慶之的老婆林槿來見過自己,託自己帶了幾套新衣衫過來。

    杜醇應聲下去。

    吃了早食又好一陣,裴昱才慵懶的從房裏出來,也顧不得去洗漱,先喫早食才說,齊平川有些無語,果然,每一個女神背後都是見不得光的。

    裴昱翻了個白眼,“你打呼!”

    齊平川乾笑,“喝了些小酒嘛,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打呼,讓你好好睡覺。”

    還以後?

    裴昱哭笑不得,感情你就在想以後和我睡覺的事情了。

    睡眠不好,胃口也不好。

    裴昱只喝了稀飯,放下筷子說道:“昨晚來了個高手。”

    齊平川早有心理準備,“多高?”

    裴昱拿起手比了比,“劍瘋子那麼高。”

    “是金劍義子?”

    “不是。”

    “破陣臺太保?”

    “不是。”

    “尖獠死士?”

    “也不是。”

    “京都的?”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沒見到人。”

    齊平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來路不明的高手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昭寧縣,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是百里青山的扈從,要麼是荒人黑衣軍師的扈從。

    來的真快!

    這兩人把昭寧縣的局勢變複雜了。

    偏生昭寧縣不是雙陽,眼線不夠,齊平川很難做到對全局瞭然於胸,只能見機拆招。

    咳嗽一聲,“留意着就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尋找機會,然後你我出手,把昭寧縣縣令伍辛、主簿江憶南、縣尉張紅牛連鍋端了。”

    忽然對作者君取名一事有些不恥。

    張紅牛都來了。

    下次會不會有個王樂虎,李雪碧,鄧可樂。

    裴昱哦了一聲,“小事。”

    幾個縣城小官而已,一刀一個,幾個呼吸的事情,不麻煩。

    旋即不解,“可你別忘了,別人是朝廷命官,一旦公然殺了他們,這就和造反沒有兩樣了,而且我現在不是金劍義子,沒法再把責任推到明王身上了。”

    齊平川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態,“所以才說是要找機會!”

    等這三人作死。

    中午時分,杜醇端了酒菜到小院子,擺放了四副碗筷。

    齊平川心知肚明。

    徐慶之來了。

    果不其然,和裴昱坐下沒多久,前院裏杜醇關了門後,神態恭謹的領着一位三十歲的儒士走入後院,對他說道:“公子,這位就是齊縣尉。”

    齊平川起身。

    徐慶之一身青花儒衫,腰間佩了把劍意思意思,頗有儒將之風,面目矍瘦,和老教諭徐思青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齊平川心頭一動。

    徐慶之……莫非,他的人設是作者君按照陳慶之設定的?

    徐慶之走近笑道:“我們見過。”

    齊平川絞盡腦汁,發現沒見過這位。

    許秋生呵呵樂道:“那時候你還不是縣尉,才十三四歲吧,我去京都科舉之前,在縣學外見過你,也就是那天,你逃學之後再沒去過縣學了。”

    齊平川大感尷尬。

    你看見的齊平川不是我,是被我穿越的弱雞。

    示意徐慶之落座,又讓裴昱去拿林槿捎帶的衣衫,笑道:“你家娘子關心你,託我帶來了幾套衣衫,離去時別忘了。”

    徐慶之一臉悵然,“我有愧於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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