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良魅妃惑君笑 >第695章 這個請安有點熱鬧
    首發:~【】這一晚,慕容桀將近子時纔回來,喝得酩酊大醉。

    子安坐在貴妃榻上看醫書等他,見王俊扶着他進來,已經是走不穩道,她放下醫書,皺着眉頭道:“怎麼喝那麼多?”

    王俊道:“王爺是自個出去的,回到府門口就在府門口躺着了,門房瞧見才叫人扶進來的。”

    子安幫忙扶他到牀上躺下,對王俊道:“行,你叫小蓀打點熱水來吧。”

    “行,奴才再叫人拿解酒藥。”王俊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子安瞧着牀上沉醉的人,皮膚毛孔都散發着酒味,她輕輕地嘆氣,幫他脫了鞋子,再扶起他脫掉外裳。

    “喝那麼多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做什麼了。”子安有些怔然,本來久別重逢,大家都很開心的,或許,有些問題真不該問,這是放着好日子不過偏要鬧彆扭的節奏嗎?

    小蓀端着熱水進來,肩膀上搭着一塊毛巾,楊嬤嬤跟在身後,手裏拿着一個小瓶子。

    “王爺怎喝得那麼醉啊?”楊嬤嬤見狀,連忙用

    桌子上的開水調了瓶子的解酒丸,灌了下去。

    小蓀要爲他擦臉,子安道:“我來吧。”

    小蓀說:“水燙,王妃注意點兒,仔細燙手。”

    子安嗯了一聲,“你們都出去吧,我來伺候就好。”

    小蓀問道:“那要不要給爺打熱水洗澡?”

    “不了,喝得那麼醉,最好是不要洗澡。”子安說。

    楊嬤嬤道:“好,奴婢就在外面,王妃有事便言語一聲。”

    子安道:“不了,你們不必守夜,嬤嬤,你勞累了一天,該早點歇息去。”

    “不打緊,就在外面。”楊嬤嬤拉着小蓀出去,她看出了王爺和王妃之間有些不愉快,也不放心去睡覺,總得確定無恙了才安心。

    門關上了,子安用熱毛巾擦着他的臉,嘴角有些方纔灌下解酒藥的痕跡,她也一併擦去。

    熱毛巾覆蓋上他的臉時,他發出了不悅的聲音,伸手扒拉毛巾,子安打了他的手一下,然後把毛巾取開。

    再擰乾過來的時候,卻見他睜大了眼睛,烏黑的眼珠靜靜地看着她,臉上是一種沉醉後的認真。

    子安道:“你心底若有不高興,儘管說就是,喝那麼醉,傷了身子,誰心疼?”

    “對不起!”慕容桀拉住她的手,想撐起來,但是隨即無力地垂下腦袋,“暈得厲害。”

    “躺着吧。”子安又用熱毛巾給他擦手。

    許是溫暖,許是頭暈,他很快又睡着了。

    子安卻睡不着,坐在牀上,想着他或許能說一兩句醉話,但是,他的嘴巴就是嚴實得厲害,除了呼嚕,愣是一個字都沒吐。

    子安到三更天才眯了一下,後被強行圈入一個懷抱裏,頭頂是均勻的呼吸聲,她悄然嘆息,真是一頭豬。

    五更天她便起來了,因爲今天要入宮請安。

    小蓀躡手躡腳地端水進來,見子安臉色不好,便壓低聲音問道“王妃一宿沒睡嗎?”

    “睡了一會兒。”子安打了個哈欠,越發覺得沒精神。

    主要是,入宮請安讓她實在打不起精神來。

    小蓀狐疑地道:“爺怎麼就喝得那麼醉呢?往日雖說愛喝兩盅,卻也是有分寸的。”

    子安沒回答,自顧自地漱口洗臉,換了衣裳,小蓀便幫她梳頭,她自己則上妝。

    梳頭她是沒辦法自己梳的,髮髻繁複,她怎麼都弄不來。

    但是上妝等,她是可以自己做,自打穿越,但凡自己能做的活兒,都自己做,不等人伺候。

    打扮完畢,子安瞧了瞧還在呼呼大睡的慕容桀,然後輕聲對小蓀道:“走吧。”

    小蓀和伶俐多半是跟着她入宮的,嬤嬤留在府中打點一天事宜。

    出門的時候,子安特別交代了別去吵醒慕容桀,讓他睡。

    進了宮,來到延襲宮外,今日,一衆打扮華貴的宮嬪命婦等在殿外。

    上前逐一見過之後,子安便站在一旁,孫芳兒就在她身旁大約五米的距離,她雙手籠在袖子裏,一身雪白的緞裙,滾黃邊交領除繡了繁複細小的花兒,倒也不至於顯得特別素淨。

    她神色淡淡,子安問安的時候,她也只是微微點頭頜首,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精緻絕美得像瓷娃娃。

    子安想起霖霖的事情,心裏雖然着急,卻也知道如今不是說話的好場合。

    阿蠻還沒來,至於皇后胡歡齡則姍姍來遲。

    她的打扮中規中矩,一身黃色蜀錦暗雲紋繡牡丹百褶裙,脖子上掛着一串殷紅的血珊瑚,如一滴滴的鮮血串聯在一起,說不出的光彩奪目。

    衆人上前行禮,她頜首微笑,端莊大氣,絲毫看不出只是一個商賈之女。

    片刻,便聽得如容出來道:“諸位娘娘王妃夫人,皇太后有請。”

    衆人移步,正打算進去,便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

    子安回頭看去,只見禮親王和阿蠻正走進來。

    阿蠻的神色有些無奈,禮親王則顯得雄赳赳的,一副戰鬥聖佛上身的樣子。

    子安忽然想起老七把那個婉慧送過去的事情,怎地?今天才爆發啊?

    阿蠻見到子安,快步上前,一臉的埋怨,“你們家老七,做的好事啊。”

    子安一臉愧疚,雖然心裏不怎麼愧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阿蠻壓低聲音道:“還不是那什麼婉慧的事情?老七送過來,說是皇太后賞賜給他做生孩子用的,我一直把這人藏起來,不讓他知道,這不,昨天知道了,氣得一宿沒睡,說今天要入宮來問個明白。”

    子安頓時來了精神,“總算有點熱鬧看,不至於那麼枯燥了。”

    “你還想看熱鬧?”阿蠻橫了她一眼,“回頭你得幫着點。”

    “我幫着?瞧你家那位的戰鬥力,可不需要我幫啊。”子安瞧了一眼禮親王,他正在整理自己的儀容。

    這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

    “不是幫他,”阿蠻無奈地道:“幫裏面的那位,好歹,人也是皇太后,且不說位分,輩分在那裏擺着呢,怎好叫人家落不了臺?弄得太難看,對誰都不好。”

    子安眉目生情,“我忽然發現,無論遇到多難扛的事情,你那口子一出馬,準天下無敵。”

    阿蠻苦笑,“他?算了吧,連自己的蝨子都解決不了的人,你還盼着他能解決什麼?”

    “說誰呢?”禮親王整理好,便聽到蝨子兩個字,敏感脆弱的玻璃心裂開,頓時便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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