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荊赤倏地,睜開雙眸,看向荊明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你都把你家底掏個乾淨了,才知道問我身份,不怕我是要害你的人?”

    這傢伙有意思,把自己家底掏了個乾淨,再來問她?

    要不要等自己腦袋搬家纔想起對面是敵人啊!

    荊明寒蒼白的臉頰頓時紅暈密佈,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那個,畢竟我救過你……”

    那意思就是我救過你,應該不是敵人。

    易修荊赤嘴角一抽,眼皮一挑,手指微動,緩緩拔出銀針,她發現這古人一個個都跟抽風似得!

    “暫且抑制住毒素,現在脫光爲你祛毒,”易修荊赤看了一眼包裹嚴實的荊明寒,嘴角一抽,幸好剛剛只是爲他壓制毒素,幾個穴道便可。

    荊明寒猛然坐起身,緊緊護住衣服,因爲起身太快,臉色癟紅:“咳咳……姑娘什麼意思?”

    易修荊赤眼皮一跳,晃了晃手中的銀針,“丫丫的!你給老孃過來,爲你祛毒!”

    這一個個的看她彷彿看色狼一般,搞得她好像侵犯良家婦女一般。

    她也真的是夠夠的了!

    “這……這不妥吧,”荊明寒臉色爆紅,眼睛劃過一絲尷尬,“你我孤男寡女……”

    話音未落,易修荊赤直接一把揪住荊明寒的衣領,按在石牀之上,點住他的穴道,三下五除二,拔了個光光,“真矯情!”

    “這……這……嗚……”荊明寒不只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滿臉爆紅,直接暈了過去。

    易修荊赤撇撇嘴,“這下正好,”銀針飛舞,眼睛嚴肅,一臉冰冷,數根銀針扎入肌膚之中,手邊搗鼓的藥草緩緩覆蓋其上。

    倏地,眉頭緊皺,“骨裂也至少兩個月才能完好。”

    眼睛瞥見下方某處,易修荊赤頓時吹起了口哨,一副猥瑣的模樣,對着紅着臉沉睡的荊明寒微微一攤手,“親愛滴寒寒,這可不乖偶,誰讓你們沒有三角褲滴!”

    這可真不怪她!

    古人沒有內褲,只穿着一個褻褲,她要鍼灸,所以這不關她的事。

    她只是因醫生本職,仁者聖心而已。

    若是秦镹在這,一定給這女人一個白眼,太無恥了!

    “嗚……”荊明寒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的模樣,“嗚……”

    易修荊赤撇撇嘴,幸好她有先見之明,點了他的穴道,否則他這一動,銀針變位,那可是有生命之危的!

    “啊……”倏地,荊明寒睜開雙眸,痛苦的猙獰臉頰,眉頭緊皺,眼睛瞥見一旁坐着的易修荊赤,“痛……”

    隨後低垂眉毛,驀地,臉頰爆紅,“這……這……”

    易修荊赤撇撇嘴,又暈過去了!這人承受力也太差了點!

    “喂……”易修荊赤戳了一下荊明寒的臉頰,看到那眼皮下眼珠微微轉動,就是不睜眼。

    “噗嗤……”易修荊赤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既然都昏過去了,那一會這穿衣……”

    故意拖長尾音,眼角瞥見荊明寒那糾結的表情,心中忍住笑意。

    “不用!我自己來!”驀地,剎那間,荊明寒睜開雙眸,臉上紅暈絲毫沒有減退,“你轉過身去!”

    易修荊赤一臉戲虐的表情,微微一挑眉,吹了個口哨,“看都看了,現在轉過身去寒寒是想讓我回味一下,這完美的身材?”

    “哄……”荊明寒耳朵紅如血,一臉尷尬之色,甚至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這個……這個……你……你怎麼……”

    他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女子,即使再怎麼開放的女子也沒有如此不知羞的看男子身體!

    易修荊赤嘴角一抽,看着真的快羞哭了的荊明寒,輕咳一聲:“咳咳……一會拔掉銀針,你清洗一下,”隨後臉上帶着一絲戲虐,“我看到洞外不遠處有一個很小的溫泉,一會我去找點食物,你清洗一下。”

    荊明寒紅着臉點點頭,眼睛絲毫不敢看易修荊赤,那模樣那易修荊赤哭笑不得,“在醫師眼裏,只有兩種人,常人和病患而已。”

    在她眼中,早不知解剖過多少人體,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荊明寒沒有說話,也不敢看易修荊赤,那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退卻,眼睛帶着一絲羞惱。

    陽光從東方緩緩升起,泛着霧氣的溫泉旁,荊明寒穿上衣服,臉上還帶着一絲絲紅暈,一臉的羞惱,瞥了一眼不遠處在洞口升起火堆的女人,看了一眼自己身體,站在溫泉邊,有些躊躇不定。

    易修荊赤找到了一些菌菇,捉了一隻野雞,將菌菇其他料塞進了野雞肚子裏,將野雞用葉子包裹好,放好了火堆下面的土坑之中,一切準備好後看向那溫泉邊一直站在那不動的荊明寒,嘴角一抽,這廝羞澀的不會準備要逃走吧?

    就他那身體,能夠走到這裏都是極限了!

    易修荊赤嘆了一口氣,這人怎麼說也是救了自己,而且是那荊雅楠的弟弟,站起身看向荊明寒的方向,道:“藥材我採集好了,自己回屋搗碎。”

    荊明寒擡眸看向易修荊赤的方向,一臉囧囧的模樣,隨後一咬牙,擡步想洞內走去,卻一直低着頭沒有敢看易修荊赤,“好。”

    易修荊赤嘴角一抽,她剛剛真的沒別的意思,不脫衣服怎麼鍼灸啊!

    是他們沒有內褲,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啊!

    她這麼純潔的孩子很冤的!

    火光之下,易修荊赤也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盤膝而坐,眼睛劃過一絲暗芒,她的傷勢已恢復六成左右。

    “搗碎好了,”荊明寒的聲音從山洞內傳出,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石臼之中被搗碎的藥材遞到易修荊赤面前,“需要如何?”

    易修荊赤睜開雙眸,掃了一眼那石臼,輕輕聞了一下,道:“一會加上水,熬一下,湯藥喝掉,藥渣擦身。”

    荊明寒擡眸偷偷看了一眼易修荊赤,靠在洞口旁,眉頭緊皺,道:“你是醫師,那我的身體能堅持多久?”

    他現在渾身疼痛,幾乎站都站不住,不可以!

    他還要報仇,尋找姐姐的下落,他不能倒下,至少在這兩個月內他不能倒下!

    這兩個月是他最有可能瞭解當年內幕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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