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着空氣的扭動,易修荊赤與天雲傲兩人面前出現一道白色泛着光的大門,一處寫着無極,一處寫着天道。
一大一小相互看了一眼,果然禁地是不能偷懶的。
天雲傲眨了眨眼睛走到寫着天道的大門前,對着自家孃親點點頭,揮舞着拳頭道:“雲傲會比孃親先通過的!”
易修荊赤微微一笑,看着即將走去大門的天雲傲還未消失的身影說道:“這是陣法,虛則爲實,實則爲虛…”
看到自家兒子身影消失,那到大門也隨之消失,彷彿憑空出現一般,不做多想,易修荊赤也踏入其中。
天家書房中,天耀坐在暗室之中,微微一笑,道:“你說這兩小子會看到什麼呢?”
天道?無極?
天湖笑着搖搖頭,輕輕說道:“回老爺,小姐和小小少爺一定會出來。”
天耀回眸瞪了一眼萬年老狐狸,沒好氣的說道:“說了等於沒說。”
再說禁地內陷入陣法的易修荊赤,昏昏沉沉的走入那大門後,再次睜眼竟然又回到了攝政王府,看到了那些可惡的嘴臉。
燕洛珏那厭惡諷刺的眼神,顏淺挑釁拿着刀遞給那侍衛,嘴角一股狠毒的盯着被按在桌子上漏出肚子的雲傲!
易修荊赤眼神瞬間血紅,她竟然又看到了這一幕!她竟然又回到了這裏!
燕洛珏!顏淺!燕洛珏擎!
“你不是說可以不報仇嗎?不是說可以爲了兒子不報仇嗎?”一道輕妙的女聲響徹在耳邊,帶着一絲蠱惑,“仇人就在眼前,一刀殺了就可以報仇了,你兒子就不用在受到傷害了,殺了他…”
易修荊赤眼神陷入血紅,一步步逼近燕洛珏,看着燕洛珏那可惡的嘴角,手中莫名額出現一把刀,此刻的她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燕洛珏,你去死!”
“孃親…”
“孃親…”
“孃親,雲傲怕…”
“雲傲不是妖怪…”
“孃親…”
一道道天雲傲的聲音傳入易修荊赤的耳際,血紅之色漸漸褪去,呢喃:“雲傲!”
驀地,腦海忽然清明,眼前一幕迅速消失,倏地,一位彷彿九天玄女一般的絕世佳人立在面前,臉上一股淡雅的笑意,輕輕說道:“預言大帝的徒弟?”
美女無奈的搖搖頭,“果然還是那麼護短啊!”這陣法不會對她起多大作用了,“心中還恨嗎?”
易修荊赤盯着美女看了好一會,想到之前那一幕,眼神忽然滿是陰狠,她本來就是爲天炎冰復仇而來,點點頭:“恨!徹骨的恨!我以爲我重生了,雖然恨他們,但是可以忍耐,可以爲了雲傲不殺人不報仇,可是剛纔我才發現,我天炎冰做不到,我恨他們!”
“但是你最後也沒有動手,”美女彷彿沒有看到易修荊赤的恨意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
易修荊赤擡起頭,臉色有些緩解:“因爲我聽到了雲傲的聲音。”
“強大了纔不會收到傷害,當你陷入某一恨意之中,你便已經輸了,”美女淡淡一笑,輕輕說道,“因爲你已經是其中一環。”
“呵呵…”美女略微苦笑一聲,“想聽一下我的故事嗎?”
易修荊赤看到她嘴角苦澀的笑意微微點點頭,“請講。”
“相信有神嗎?”美女沒有講故事,反而看着易修荊赤問了一個問題。
“不相信!”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回答,這是天炎冰內心的答案,其實她自己也是無神論,只是經歷的多了,這些神啊仙啊,她也不知真假了,“若是有神,爲何善惡到頭沒有報應,好人沒好報!”
“天下萬物有他的順序,你看到的只是他一個輪迴而已,今生爲善,死後進入地府往生鏡前走一遭,多少善惡終明瞭,來世便有回報!”飄渺的語氣,彷彿她看過輕身經歷過一般。
女子溫柔入睡,易修荊赤妖嬈之中帶着幾絲火爆兩人完全不同類型,此刻卻安靜的站在一起。
“你是神?”易修荊赤眼神閃爍,說道。
美女輕輕一笑,不做回答:“那裏是一個爲華夏的地方,有人、魔、神、鬼、靈,人類擁有七情六慾,是最低等也是最無法估計得,神之中本體爲人類的女媧、伏羲,爲保護人類能繁衍生息,化身爲人領導人類發展…”
易修荊赤靜靜的聽着美女的講述,原來美女真的是神,名爲女媧,心中一頓,是他們華夏的女媧啊!
當年她與伏羲大能保護人類,而伏羲卻在創作完伏羲八卦後愛上天魔坐下妖雀,此刻女媧也與華夏神龍相愛,神魔大戰在天魔破處封印之後一觸即發,而此刻人類中兩位大能,伏羲已經成魔,而女媧則懷孕生下女兒,神龍更與其他幾位大能仙女生下九子,此刻人間根本無力抵抗,瘟疫疾病瞬間爆發,女媧女兒染上瘟疫,伏羲與妖雀產生誤會,伏羲練就七絕琴並與神龍再次封印天魔,而她逆天而行讓女兒起死回生,並用自己的身體補缺天際漏洞,之後她一縷神識邊出現在這片空間。
“你恨神龍嗎?”易修荊赤知道有些事情女媧大能並沒有說,但是有些卻也明瞭,是他們盡釋前嫌,才能再次封印了天魔,“會原諒他?”
女媧淡淡一笑,“所有人類都是我的孩子,當年因爲我的失誤讓他們經受磨難,他們都願意原諒我,爲何我不能原諒守護華夏的神龍?”
易修荊赤淡淡一笑,此刻她的眼神不一樣了,不是凌厲,也不是如女媧的漂亮溫和,而是慵懶隨意,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卻讓人無法與她對視。
“其實神纔是最無情的,不是嗎?”
女媧身體一僵,看着易修荊赤邪魅的臉頰:“也許吧,萬年修煉中早已磨滅了慾望與善良吧,忘卻了修行的本真,”轉頭看了看天際,回眸看着易修荊赤,“我告訴你這些只希望你能明白,有時候報仇不一定殺了他纔算,有時候諒解反而更讓自己釋懷!”
“真的有神?”易修荊赤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出她當時問的問題。
“信則有不信則無,而我只是一縷神識,一縷承受了恩來守護這裏,等待他後人的神識而已,真正的歷練在裏面,”女媧身影越來越縹緲,“而我也要消散了,緣起緣滅,天之無極,妄之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