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蘇希沒情沒緒的。
如果不是敬酒,如果不是她還穿着白色禮服,恐怕都沒有人記得她纔是今天的主角了吧?
看看在和客人們周旋的陸少辰,蘇希這纔有了點精神,她愛他,這就夠了。
“你等一下。”唐琳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拉住了蘇希,“一會等敬酒敬到君少那裏,你記得不露痕跡的多提提蘇家的生意。”
有君焰的那些保鏢在,她和蘇卓銘一直無法接近君焰,只有敬酒是最好的機會,只可惜只能新人過去,不讓他們這些長輩跟着。
“這種事別找我,你怎麼不讓蘇然去說?”蘇希沒好氣的質問。
今天可是她的訂婚禮,哪個女人不憧憬浪漫圓滿的儀式,已經被弄的一團糟了,不說安慰她,還讓她去做這種事。
“人家蘇然現在翅膀硬了,哪還記得自己姓蘇。乖了,你是我的寶貝女兒,一定要幫幫你爸爸。”爲了蘇家的事業,唐琳總算開口哄了哄蘇希。
“等以後有機會吧,今天是我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把浪漫的儀式弄的滿是銅臭味。”蘇希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弄什麼訂婚禮了,直接和陸少辰去國外旅遊,雖然都是新婚才旅遊,訂婚去旅遊有點奇怪,那也比鬧成今天這個場面的好。
“銅臭氣?呵呵,要不是家裏的銅臭氣,怎麼把你養大的?你倒嫌棄起我們來了。又不是讓你去刀山火海,不過是跟君少說幾句好話,累不着你。”如果不是怕被人圍觀,唐琳險些炸起來。
蘇希一向清高,除了陸少辰,不想向任何人低頭,一想到給君焰敬酒時開口說生意的場面,就覺得丟人,“對了,給君少敬酒,是不是也要朝蘇然敬酒?”
“當然。”蘇希是忽然纔想到的這個問題,唐琳早就考慮過了,“她今天是君少的女伴,你沒見君少對她那麼如珠如寶嗎?能不向她敬酒嗎?她完全是沾了君少的光了。”
最可恨的是還戴着面紗,肯定是君少同意了的,不然她和蘇卓銘大可以藉着和蘇然這個女兒噓寒問暖的機會接近君焰。
“不行,我是不會向蘇然敬酒的。”蘇希立刻搖頭。
蘇然不過是陪君焰睡睡覺而已,又不是立了什麼大功,憑什麼讓她敬酒?
而且不是她一個人去敬酒,還要和陸少辰一起,蘇然和君焰高高在上,她和陸少辰在一旁陪着笑,簡直就是時下最流行的狗血劇橋段。
“不是讓你專門給蘇然敬酒,這不都是看在君少的面子上嗎?你爲了躲着蘇然,難道也不給君少敬酒了嗎?好大的架子。”唐琳深知女兒執拗,沒準真的就不給君焰敬酒了,她和蘇卓銘的計劃就泡湯了,視線着急的在人羣裏找蘇卓銘,好讓他過來說說蘇希這個榆木疙瘩腦袋,“小希,你看,阿辰要去幹嗎?”
蘇希一擡頭,就看到陸少辰正在一個司儀的陪同下,朝着君焰和蘇然的餐桌走去,看他的表情,顯然是過去敬酒的,氣的她一跺腳,追了過去。
蘇然完全沒有留意到宴會上的情形,此時她正在發愁。
自從回答座位後,君焰第一件事就是用消毒溼巾擦她的手,連擦了三遍,她都懷疑手上會不會掉皮了。
“君少,你幹什麼?”蘇然皺着眉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這要問你啊。”君焰顯然沒好氣。
蘇然撇嘴,她的手哪裏得罪他了?
“這幾根手指,是你拉過那個小鬼的。”君焰說着,第四次用溼巾擦蘇然的手,又指着她纖細的手腕,“這是那個小鬼躲在你身後的時候,用他的小爪子碰過的地方。”
不用多說,一個字,擦。
“那孩子很乾淨,沒有傳染病,你就放心吧。”蘇然哭笑不得。
“要是有傳染病就好了,可以把他關起來,永遠不讓他出來。”君焰對蘇然耳提面命,“你是我的女人,不準讓別的男人碰你,別跟我說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只要是異性,就不可以。”
蘇然簡直沒辦法和這種人講道理,氣到極點,也不管那麼多了,“如果有一天我懷孕生孩子了呢?我是說如果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呢?難道你連兒子都不讓我抱嗎?”
說完蘇然就後悔了。
她不過是一枚交易的棋子,有什麼資格給君大少生孩子?
最難堪的是,如果要生孩子,她得和君焰發生關係……上次的事記憶猶新,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本來以爲君焰會毫不猶豫的嘲諷她,說她不配給他生孩子,沒想到君焰毫不猶豫的說,“兒子也不可以,以後有了兒子我來抱,你要是想抱孩子,就再生個女兒出來!”
霸氣,理所當然。
君焰話出口後一怔,他不是和蘇然一樣後悔了,而是在想蘇然給他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男孩必須像他,女孩像蘇然就好了,兩個溫溫軟軟滿身奶香氣的小包子,好像也不錯。
“今晚你到我臥室來。”君焰比蘇然頭腦清醒,想要孩子,當然要睡在一起。
蘇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她爲什麼要說孩子的事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大姨媽來了,不方便。”蘇然說謊,她大姨媽還有好幾天纔來。
“那就等大姨媽走了。”君焰倒不是一定要孩子,只是喜歡看蘇然這種囧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正說着,忽然見蘇然要站起來,君焰轉頭一看,原來是陸少辰和蘇希過來敬酒,他按住蘇然,不讓她站起來,“站什麼站,給我老實坐着。”
“別的來賓接收敬酒都站起來的,坐着顯得多沒禮貌啊。”蘇然據理力爭。
“你只要對我有禮貌就可以了,管別人幹什麼?”君焰半眯着眼警告蘇然,“你不許喝陸少辰敬的酒。”
“啊?”蘇然頭大,那不是當衆給陸少辰和蘇希難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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