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啊。”葉麗麗抱着一摞子需要複印的文件,顧不上和蘇然多說,就走到了複印機那裏。
蘇然扶額,她當然知道君焰這個工作狂在辦公室的時候肯定會工作,但他什麼表情高興還是不高興
襯衫領口有沒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口紅印跡之類的
她走到葉麗麗身旁,想給她幫忙,也好藉機再多問問,葉麗麗馬上就按住了她的手,“總裁吩咐過了,這些只能由我來完成,要是讓他知道你幫我,我就完了。”
君焰分明就是故意的,蘇然只好罷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又沒有勇氣去君焰的辦公室一探究竟,只能患得患失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
以前和陸少辰戀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糾結過,難道真的像君焰說的,她上他了
不不,是君焰在給她洗腦,絕對不能上他的當。
蘇然不斷告誡自己,君焰只是金主,他們只是一場交易。
葉麗麗複印完,抱着文件去君焰辦公室,蘇然走累了,坐到座位上垂着頭休息。
外面走廊裏傳來腳步聲,很明顯不是葉麗麗的聲音,像是個男人。
難道是君焰來了
蘇然馬上想裝作很忙的樣子,可手頭沒有任何工作可做,不知道該忙什麼,情急之下,不心把筆筒和好幾本記事薄碰到了地上,嗯,這下有事做了,撿吧。
那個腳步聲走進祕室,蘇然莫名緊張。
一雙黑色皮鞋停在她面前,她都不敢擡頭,裝作沒見的樣子,繼續撿筆。
她的手剛碰到一支簽字筆,男人的一隻腳就踩在了筆上,蘇然試了幾次都沒有抽出來,不得不開口了,“君少可是大忙人,還有時間做這種幼稚的事”
“脾氣真壞,君少到底上你什麼了”頭頂傳來的聲音不是君焰。
蘇然詫異的擡頭。
顧沿還穿着參加競標會時的西裝,雙手環胸審視着她。
蘇然放棄了那支簽字筆,趕緊站起來,不知道該坐下,還是說點什麼。
她真沒希望君焰上她,將來能放她離開,就謝天謝地了。
“蘇姐,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很多時候男人是有需要的,和感情無關。”顧沿的語氣像是教訓,又像是無奈的解釋。
蘇然一臉茫然的着他,搞不懂他想表達什麼。
“你還裝無辜君少把帝宮封了。”顧沿記得以前君焰在帝宮找的女人都是豔麗聰明的,凡事一點就透,話絕對不用說第二遍,蘇然到底哪裏好和她說話都費勁。
“封了”蘇然總算反應了過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帝宮在言市數一數二,被封可是件大事,上應該有新聞吧她立刻打開電腦,想證實顧沿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管是財經還是娛樂的頭條都用醒目的大字寫着帝宮被封,還配有圖片,帝宮大門上貼着封條,昔日門庭若市,現在門口連個蒼蠅都沒有,來顧沿說的是真的。
有人說,帝宮被封是好事,那裏有很多不正經的女人。
有人說,帝宮得罪大人物了。
還有自稱帝宮內部工作人員的人爆料說,這次被封是永久性的,最根本原因是一個女人。
蘇然着滿屏的議論,好久才擡起頭問顧沿,“帝宮爲什麼會被封”
顧沿指着那條內部人員的爆料,“你。”
蘇然手一抖,鼠標差點掉在地上,嘴角抽搐着擠出一個笑容,“顧大少請別開玩笑。”
這種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信自己去問君焰。”顧沿打量了蘇然半天,還是沒出來她有什麼值得君焰這樣做的,現在他最發愁的就是,以後去哪裏找帝宮裏那樣的女人,乾淨,不糾纏。
蘇然當然要去問個明白,顧沿那個樣子,好像把帝宮被封的事都怪到了她頭上,這個鍋可不能背。
從祕室到君焰辦公室也就二十來米的距離,蘇然走的很快,路上遇到從君焰那裏出來的葉麗麗都沒顧得上說話,到了辦公室門口要敲門的時候,忽然猶豫了。
她要怎麼開口問君焰總不能直接問你是爲了我嗎
如果問帝宮是不是君焰封的,人家完全可以說沒有向她彙報的必要。
真是發愁。
辦公室的門忽然傳來從裏面打開的聲音,走廊裏空空蕩蕩的,沒有地方可躲,跑回祕室也來不及,蘇然只好轉身,手放在房門對面的落地長窗上,裝作玻璃的樣子,希望自己可以被當做清潔工無視掉。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止,君焰高大的身型映在窗子上,蘇然裝模作樣擦玻璃的動作停止了。
“這裏的窗子挺乾淨的,想擦的話,擦我辦公室裏的。”君焰拎着筆記本電腦正要去會議室,公司高管都在等着他,一蘇然這個樣子,想都沒想的轉身回了辦公室。
蘇然只好跟了進去,站在他的大班臺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帝宮是我封的,因爲你。”君焰猜出了她的來意,因爲顧沿打電話質問過他爲什麼要封帝宮,樓下保安也報告說顧沿來了,但他沒有到顧沿,顧沿肯定是去找蘇然了。
“你們男人不都是有需要的嗎怎麼解決”蘇然腦子很亂,不知道該問什麼,顧沿的這句話是現成的,她一着急,就口無遮攔了。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來了,現在話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兩隻手捂住臉,沒臉見君焰了。
“原來你還挺關心我的。”君焰踱步到蘇然跟前,沒有強硬的去掰她的手,只在她耳邊用極度曖昧的語氣說,“怎麼解決不是有你嗎”
蘇然嚇的移開捂臉的手,護住了領口,君焰只到她一張羞紅了的臉,勝過帝宮以及天下所有的女人。
他真沒想把她怎麼樣,以前對於女人,用錢買,用強,現在只想和她談一段和普通人一樣的戀。
至於封帝宮,是不希望再因爲某個不相干的女人讓她產生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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