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槳還在旋轉,機艙的門就打開,齊佐帶着幾個護士走了下來。
一個傭人想要上前說明一下蘇然的情況,齊佐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都沒傭人。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和君焰通過電話,瞭解了基本的情況,一聽說蘇然流血,他就覺得問題嚴重。
孕婦流血,大多數是流產,還有的人會危及生命,醫院裏有太多的案例了。
“少奶奶人呢”齊佐走上客廳臺階的時候問傭人,臺階上還有傭人沒來得及打掃的血跡,鮮紅已經轉爲了暗紅,觸目驚心。
“在少爺臥室裏。”傭人趕緊回答。
齊佐對莊園的內部結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用傭人引領,直接上樓,步伐很快,把隨行的護士都甩在了後面。
今天天色有些暗,走廊裏沒有開燈,君焰正站在臥室的門外,想要進去蘇然,又怕會刺激到她,只能焦急的等待,終於見到齊佐來了,他開口想說讓齊佐趕緊進去,不料齊佐直接一拳打過來。
君焰沒有躲,這一拳他挨的心甘情願,因爲他沒有照顧好蘇然,就當這拳是蘇然打的。
跟隨的護士和君家傭人都快嚇死了,從來只見君焰打人,何曾見過被打,而且還不還手。
齊佐推門走進臥室。
“齊大哥。”蘇然躺在那裏,上去特別捂住,她覺得渾身無力,最害怕的是孩子會不會就這麼沒有了。
“放心,有我在。”齊佐安撫着蘇然,讓護士先給她檢查。
這幾個護士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除了醫術高超,嘴也很嚴謹,不該說的絕對不會亂講。
蘇然的情緒很激動,非常自責,都已經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了,卻沒有照顧好她,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齊佐爲了緩解她的壓力,有意和她聊一些輕鬆的話題,還給她講笑話,蘇然聽着聽着不僅沒有笑,還哭了出來。
好容易檢查完,護士和齊佐耳語着什麼,蘇然緊張的着他們。
幾分鐘後,齊佐才走到牀前,蘇然坐了起來,齊佐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蘇然頓感不妙,這是標準的醫生告訴患者壞消息的姿勢,“我的孩子是不是”
她沒有把話說完的勇氣。
“孩子很好,但這次出血對你的身體傷害比較大,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真的可能”齊佐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誰都聽的出來,這次是上天眷顧的僥倖,以後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蘇然終於鬆了一口氣,跌回枕上,手輕輕撫着肚子,失而復得的寶寶,以後她一定用生命來珍惜。
“君焰他知道了嗎”齊佐給蘇然倒了一杯溫水。
蘇然搖搖頭,齊佐的話剛好也提醒了她,流血的事要怎麼對君焰交代,他肯定會問的。
“你還是想隱瞞他”齊佐並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一般懷孕四五個月左後,肚子就會逐漸明顯,到時候紙包不住火。
蘇然伸手抓住齊佐襯衫衣袖上的袖釦,像孩子撒嬌似的輕輕搖了搖,希望他能繼續幫她。
齊佐像是大人寵溺孩子似的着她,拍了拍她的頭,不管她想怎麼樣,他都幫忙,從專業角度建議,“可以告訴君焰你來大姨媽了。”
蘇然乖巧的點點頭,本來她也想着用這個理由搪塞君焰。
齊佐又叮囑了幾句,就帶着護士走了出去。
君焰一直在外面,目不轉睛的盯着房門。
在車裏,他只是喫蘇然腐,沒有真的把她怎麼樣,她爲什麼又流血早知道她是易流血體質,他絕對不碰她。
當齊佐告訴他大姨媽這個理由時,他完全不信。
“你是不是以爲我沒見過女人女人來大姨媽會流那麼多血怎麼沒見別的女人這樣”君焰甚至懷疑,是不是蘇然得了絕症,齊佐和蘇然商量好要隱瞞他。
“君少,有種東西叫姨媽巾,您可以瞭解一下,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會用,如果不用的話,就會發生你到的那個場景。”齊佐板着一張臉,哄非常科學的口氣說道。
說白了,他就是在告訴君焰,蘇然大姨媽突然造訪,她沒有來得及拿姨媽巾,才發生了客廳門口的一切。
跟着齊佐來的幾個護士,還有站在走廊裏聽候吩咐的傭人,都掩着嘴偷笑。
蘇然擔心君焰爲難齊佐,硬撐着下牀,慢慢走到放門口,想探頭出來,哪知剛打開門,就聽到齊佐的這個論調,她無力的用頭一下一下撞着門框。
兩個大男人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討論她的大姨媽問題,她以後還怎麼在莊園裏混。
這種問題君焰當然懂,只是太緊張蘇然,纔沒有往這方面想。
他橫了偷笑的那些人一眼,走廊裏終於恢復了安靜。
“有事隨時叫我。”齊佐擺了擺手,算是告辭。
君焰摸了摸剛纔被齊佐打了一拳的下巴,壞壞一笑,打完他就想走
沒照顧好蘇然,他自己會懲罰自己,還用不着這子出手。
君焰一隻手好哥兒們似的搭在齊佐肩上,“好久沒有練習擊劍了,不如今天怎麼樣”
說完,不容齊佐回答,就拉他去了健身室。
蘇然好奇的望着兩個男人的背影,擊劍她知道是什麼,但是君焰和齊佐擊劍怎麼感覺火藥味好濃
“少奶奶,您快去吧,少爺這是要和齊醫生打架,上次他把齊醫生打的躺了好幾天。”一個在君家服務了多年的老傭人嚇壞了,求助於蘇然。
蘇然趕緊走去健身室,房門是從裏面反鎖的,她只能往旁邊走了兩步,那裏有一扇落地長窗,可以清楚裏面的情況。
君焰和齊佐已經換上了擊劍專用的白色服裝,還帶着頭盔,對面而立,每人手中一把重劍。
眼兩人就要動手,蘇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管傷了誰,都是她不願意到的,她使勁用手敲窗戶,想讓兩個男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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