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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心裏明白君焰是爲了自己好,但就是接受不了他這種方式,奮力掙脫他,趴在手術室的門上,眼淚不斷掉下來。
“我是君焰,我說默默沒事,他肯定就沒事。”君焰輕輕抱住了蘇然,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霸氣的說道。
蘇然身前是冰冷的門,身後是他溫暖的懷抱,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着。
正午的陽光透過落地長窗灑進走廊,兩人一直沒有動過,蘇然不再哭了,君焰目光柔和的着她,護士送來了冰袋,他心翼翼的幫她敷着哭腫了的眼睛。
忽然,手術室上方的燈熄滅了,這說明手術結束了。
蘇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手術的結束不一定代表成功,很多時候患者死在了手術臺上,燈也會熄滅的。
君焰的雙手用力按在她的肩上,一方面是給她力量,另一方面萬一是壞消息的話,她肯定會暈倒的,他可以第一時間扶住她。
門緩緩打開,幾個德高望重的醫生穿着手術服走出來,衣服上都是血跡,每個人都神色憔悴。
蘇然的嘴張了好幾次,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不敢問,怕是壞消息。
“手術結果。”君焰神色凝重的朝着主刀醫生開口,總要知道結果的,她沒有勇氣問,他來好了。
“恭喜恭喜,默默朋友已經脫離危險了,只要好好護,很快就會恢復健康的。”主刀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睛裏放出光彩來。
這是他身爲醫生數年來第一次經歷如此兇險的手術,在整個過程中,默默心跳停止了三次,每次都是在最後關頭才搶救回來的,不全是他們醫術高明,只能說這孩子命大。
君焰嫌棄的瞪了主刀醫生一眼,既然沒事,幹嘛不早點說,瞎賣關子。
“沒事就好。”蘇然嘴角終於露出一個笑容,緊張了將近一天一夜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無力的暈了過去。
君焰趕緊抱起她,送回單人病房。
傍晚時候,蘇然才醒過來,君焰一直守在她的病牀邊。
“默默呢我要去默默。”蘇然坐起來時太猛,一陣頭暈眼花。
“你希望默默到你這副樣子嗎”君焰強迫蘇然重新躺下,拿過一面鏡子讓她。
蘇然險些沒有認出鏡中人就是自己。
頭髮亂糟糟的,臉色異常蒼白,眼睛沒有神采,雙脣沒有血色,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出演影視劇中的女鬼,這個樣子肯定會嚇到默默的。
“我的包包呢”蘇然記得昨天出門時往隨身的包包裏放了一直口紅,如果擦一些脣膏,整個人會顯得有精神一些。
包包裏還有梳子,可以梳一梳頭髮。
“最好的美容是這個。”君焰把幾個保溫瓶放到一個移動餐桌上,推到蘇然面前,打開保溫瓶的蓋子,全都是她平時喜歡喫的菜,還威脅道,“不喫完,就不准你見默默。”
說是讓她把飯菜都喫光,但君焰還是記得她的飯量的,見她喫的差不多,再喫就會撐到了,這纔拿走她手裏的筷子,讓護士拿來洗面奶等東西,蘇然去病房附帶的衛生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君焰拿出了從她家裏找來的換洗衣物,這是昨晚她睡着的時候,他派人去拿的,考慮的非常周到,而他自己直到現在都沒有喫過東西,換過衣服。
默默正在加護病房裏,蘇然走到門口,透過玻璃窗到孩子的時候,心裏像針扎一樣。
昨天早上帶着默默出門時,他還歡蹦亂跳的,現在渾身纏綿了紗布,手和腿上都扎着枕頭輸液,身上還有各種檢測儀器,讓人着觸目驚心。
“不許哭,默默雖然還沒有醒,但是能感應到你的存在,你哭會讓他不安的。”君焰見蘇然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一隻大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把眼眶裏的淚水憋回去。
蘇然好一會才穩定住情緒,走進病房,怕弄疼默默,都不敢抱他,站在牀邊輕聲和他說話,大意是讓他快點醒過來,她會給他買所有想要的東西。
君焰叫過負責加護病房的醫生,仔細詢問着,直到確認默默確實脫離危險了,才放醫生走。
本來想讓蘇然默默一眼就帶她走的,但蘇然死賴活賴不肯離開,君焰見她現在氣色好了很多,便沒有強求,叫護士找把椅子給蘇然坐。
護士搬過病房裏一把帶靠背的木製椅子,君焰覺得太硬,又讓護士搬走了,他出去轉了一圈,找來一張輪椅,這種椅子坐着才舒服。
晚上,蘇然依然不肯離開,就趴在默默的病牀邊睡。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好像有隻手在自己頭上動來動去的,蘇然還以爲是君焰,剛想打開那隻手,就聽到默默稚嫩的聲音,“媽媽。”
“你醒了”蘇然一陣驚喜,睜開眼睛,到默默正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這纔有了真實感,她的兒子真的沒事了。
接下來的數天,默默都在加護病房接受治療,無論醫護還以飲食,君焰都給默默安排的最好的。
一個星期後,默默就能坐起來和蘇然玩了,也開始不聽話了。
“我不想吃藥,好苦。”一到吃藥的時候,默默就苦着一張臉哀求蘇然。
一開始只要蘇然哄哄,傢伙就肯喫,但後來哄也好,佯裝生氣也好,他都不肯吃了。
“我來吧。”剛好君焰來默默,從蘇然手裏接過了藥物和水杯。
蘇然半信半疑的着君焰,就他那副天生的王者氣場,不把孩子嚇哭就好了,還能哄孩子吃藥
“你先出去,我們男人有男人的交流方式。”君焰疼的目光着默默,硬是把蘇然給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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