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黑色豪車停在那裏,很多黑衣保鏢走來走去的,讓人不由得心情緊張。
肯定是君焰,別人絕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但君焰爲什麼這時出現在機場,是來給她搗亂的嗎
抱着默默走進候機大廳,按說這種人流量巨大的地方應該人聲嘈雜纔對,但除了廣播裏的各種提示,居然沒人說話。
因爲君焰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裏拿着平板在什麼,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接機的人很多,大廳的座位都坐滿了,只有君焰旁邊的位置沒人敢做,大家寧肯站着,也不肯過去。
“媽媽,我要坐那裏。”別人怕君焰,默默可不怕,一到君焰傢伙立刻就起死回生似的。
“我抱着你不行嗎”蘇然一進大廳,就選了離君焰最遠的一個角落站着,寧肯抱默默累的胳膊斷掉,也不想靠近那個混蛋。
哪知默默今天特別不聽話,在蘇然懷裏使勁掙扎,搞得旁邊好幾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着他們,好像蘇然是拐孩子的人販子似的,弄的她哭笑不得。
最終默默掙脫,頭也不回的往君焰那裏跑,雖然在車裏的時候,君焰只是說以後可能見不到他了,但傢伙真的以爲生離死別了,現在乍見,特別親切,一下子扎進君焰懷裏,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蘇然只要慢慢蹭了過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現在的丈夫離婚”君焰拿出很多零食給默默喫,瞥了蘇然一眼,慢條斯理的開腔。
蘇然一愣,君焰這話問的也太唐突的了吧,她好好的爲什麼要離婚
“你這麼久沒見他,接機都不打扮一下,證明你對那個男人根本沒什麼感情,沒有感情的夫妻早晚會離婚的。”君焰分析的頭頭是道。
蘇然氣結。
誰說她不想打扮一下,都是默默在鬧。
等等,什麼味道
蘇然忽然聞到默默正在喫的零食的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張車裏睡醒時孩子就有這種味道,而她從來沒有給默默買過這種零食。
該不會是君焰趁她睡着的時候,和默默達成什麼協議了吧
剛想問問默默到底怎麼回事,機場廣播就說從非洲來的某架航班到達了,蘇然馬上對默默說,“爸爸到了,咱們去接爸爸。”
說着,想把君焰給的那些零食都拿走,把孩子抱回來。
“媽媽已經很累了,叔叔抱着你接爸爸,好不好”君焰特別體貼的和默默商量。
默默馬上點頭表示同意,蘇然則越想越不是滋味,如果她是男人,到老婆來接機,自己的孩子卻被另一個男人抱着,這都叫什麼事啊。
“你不着急到你丈夫嗎怎麼還不走”君焰沒有給蘇然一點機會,抱着默默先往接機口那裏去了。
他人高腿長,蘇然跑着才能跟上。
她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君焰的那些保鏢正朝着這邊聚攏,好像數只獵豹圍捕獵物,逐漸縮包圍圈似的。
那架飛機在言市是終點,所有乘客都下機,沿着通道走出來,每出來一個人首先迎上的不是接機的親朋,而是君焰不友好的犀利目光,而接機的人都站的老遠不敢過來,弄的氣氛非常尷尬。
“不好。你是來接人的,我也是。”君焰一口回絕,說的理直氣壯。
“你接誰”蘇然沒好氣的問,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以前跟了他那麼久,就算是重要的客戶來,也都是派手下人來接機,從來沒見過他親自來。
恐怕讓他接機的人還沒有誕生呢。
“你接誰,我就接誰。”君焰用一種特別氣人的口氣說道。
蘇然攥緊了拳頭,這不是明擺着要找事嗎
剛想和他理論,默默就開心的用手指着前方,“爸爸來了”
君焰的視線立刻鎖定出來的那個人。
蘇然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先了一下君焰的神情,以前他的喜怒多少都會呈現在臉上,現在卻什麼表情都沒有,猜都沒法猜他內心在想什麼,她這才帶着一種難言的失落向自己的丈夫。
只見一個白色襯衫灰色長褲的年輕男子,戴着墨鏡走了出來,手裏拖着黑色的行李箱,步履從容,渾身透着一種舒適的陽光感。
默默從君焰懷裏掙脫,朝着那個男子跑去,嘴裏不停的喊着爸爸。
“老公。”蘇然好像被提醒了一般,也朝着男子跑去。
上次君焰只是聽蘇然在電話裏喊過老公兩個字,心已經痛的不得了,現在到真人現場版,都找不到自己的心在哪裏了。
只是那個男人怎麼着有點眼熟
君焰眯了眯眼睛,想起了某個人,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會的,不應該是他。
年輕男子一邊摘下墨鏡,一邊笑着蹲身抱起默默。
君焰終於清了男子的長相,和他剛纔想到的是同一個人。
齊佐。
此時蘇然也到了齊佐跟前,齊佐一手抱着默默,一手將她摟進懷裏,一家三口終於團圓了。
“少爺,現在怎麼辦”一個保鏢走到君焰跟前請示。
按照事先的佈置,只要蘇然的丈夫一露面,他們就要撲過去給那人一個下馬威的,但這個保鏢跟了君焰很多年了,知道君焰和齊佐的關係非同一般,不得不過來問清楚。
君焰在認出齊佐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聞言纔回過神來,徑直大步走向齊佐。
保鏢沒有得到具體的指示,不敢冒然行動,只好等在原地。
齊佐問默默最近過的好不好,傷勢怎麼樣了,是蘇然先發現君焰過來的,剛想對齊佐說什麼,還沒來得及張口,君焰已經到了跟前,嚇的她趕緊扯齊佐的衣角。
“君少,你好。”齊佐乍見君焰,表情很不自然的放下默默,露出的笑容裏有說不出的尷尬。
君焰極具爆發力的一拳沒有任何徵兆的打在了齊佐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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