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闆娘送熱湯麪進來了,還送來一條毛巾被,君焰這纔有的替換,進去沖澡。
幸虧旅館的毛巾被夠厚夠大,蘇然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和君焰度過這一個漫長的夜晚了。
君焰洗完澡,兩人一起喫熱湯麪,蘇然飯量,那麼一大碗吃不了,就撥給君焰大半碗。
兩人的衣服都晾在浴室裏,雖然裹着毛巾被,不至於走光,蘇然還是覺得很彆扭,喫過飯就說很困,要睡了。
走到牀前,就開始發愁,牀是不,但兩人要怎麼睡
想了一下,進浴室,把君焰的腰帶拿出來,放到牀的正中間,一臉正色的警告君焰,“這是分界線,不準越界。”
“你睡吧,我今晚不睡。”君焰決定守夜。
別老闆娘很客氣,但周圍環境太陌生了,多年在部隊的訓練讓他對陌生環境形成了戒備心,如果兩個人都睡着了,一旦有意外就麻煩了。
不睡覺怎麼行,蘇然提議兩人輪流守夜。
“可以,我上半夜,你下半夜。”君焰毫不猶豫的答應。
這女人睡的死,到下半夜要是不叫她的話,肯定醒不了,而他壓根就沒打算叫她。
蘇然把自己的手機設置了鬧鐘,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君焰輕輕走過去,叫了她幾聲,蘇然只翻了個身,沒有醒,他便將她手機的鬧鐘取消了。
剛纔她翻身的時候,裹着的毛巾被散了開來,君焰眉頭緊皺,這女人就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把持不住,但今晚絕對不可以,他幾乎用盡了一輩子的忍耐力,把毛巾被給蘇然蓋好,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雨聲逐漸淅淅瀝瀝,後半夜氣溫驟降,毛巾被不足以抵禦郊區的這種低溫,蘇然在睡夢中下意識的縮成一團。
房間裏沒有電話,也不知道老闆娘的號碼,沒法通知她送毛巾被過來,君焰更不放心把蘇然留在這裏,自己下樓去找老闆娘。
最後沒了辦法,只好躺到蘇然身邊,將她摟在懷裏,用自身溫度給她取暖。
蘇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讓她特別踏實,便使勁往君焰懷裏鑽。
君焰這才明白,剛纔的根本不是考驗,現在纔是真正的考驗,蘇然只顧着他懷裏的溫暖,連身上裹着的毛巾被掉了都不知道,還搶他的毛巾被。
正在這時,窗子上傳來一聲輕微的異常響動,如果不是君焰在部隊受過特殊訓練,根本察覺不到。
“噓。”君焰在蘇然耳邊輕聲警告。
蘇然睡的那麼沉,根本就聽不見。
房間裏沒有開燈,外面旅館招牌上的燈一直亮着,那個招牌就在他們房間窗子旁邊,所以君焰能清窗子上出現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人影。
那個人影在試圖打開窗子。
蘇然還在繼續往君焰懷裏拱,手也有些不老實起來。
此時,窗子已經被那個人影打開了,來人彷彿想要先觀察清楚室內的情況,然後再進來。
君焰悄悄躺回牀上,裝作熟睡的樣子。
來着一身黑衣,還帶着黑色頭套和麪罩,只露出兩隻眼睛,伸手矯健的進入了房間,此刻他已經適應了黑暗,直接往牀這邊來。
君焰已經出來人伸手不弱,當黑衣人抽出匕首,朝着他刺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往旁邊一閃,趁着黑衣人撲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剎那,一拳打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裏打了起來。
君焰打過很多架,第一次遇到這樣強勁的對手,是能,估計要打到十分鐘以後了。
偏就在這個時候,蘇然被冰冷的地板給凍醒了,並不知道自己在牀下,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來,結果頭一下子撞到了牀板上,疼的幾乎掉眼淚。
這一聲響已經讓黑衣人留意到了她的位置。
“君少,發生什麼事了”蘇然聽到打架的聲音,想要從牀底下爬出來怎麼回事。
她剛露出個頭來,黑衣人就揮動着手裏的匕首朝她刺過來,蘇然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也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嚇的都不會動了。
眼着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咽喉。
君焰距離她有將近三米的距離,一個飛撲過來,蘇然只聽到匕首刺進身體的聲音,但受傷的不是她,而是君焰。
他不顧生死的幫她擋了一刀。
同時,君焰抓住黑衣人的空檔,一腳踢中對方要害,黑衣人負傷而逃。
君焰在蘇然面前倒下。
“君少”蘇然嚇的驚叫,從牀底下爬出來,打開房間的燈,這才清楚君焰臉色煞白,一隻手捂着腹部,鮮紅刺目的血正從他的手指縫中溢出來。
“別怕,我沒事,你緊張的這個樣子,很在意我,對嗎”君焰爲了不讓蘇然着急,故意裝出輕鬆的樣子,還調侃她,如果單隻聽聲音,不他人,還真的以爲他什麼事都沒有呢。
這種郊區旅館的房間是沒有急救箱的,蘇然喊來了老闆娘。
老闆娘到君焰流了那麼多血,差點嚇死,聲音顫抖的問蘇然怎麼辦。
“當然是送醫院啊。”蘇然急的眼淚汪汪的。
老闆娘說今晚只有他們兩個客人,他老公去其他城市打工了,附近也沒有人家,只能蘇然開車。
可惜,蘇然不會開車。
而君焰傷成這個樣子,根本不能開車。
“別急,等天亮我讓莊園派人過來。”君焰握住了蘇然的手,現在就算叫人來也沒用,天太黑,這裏太偏僻,即使直升飛機來了也找不到降落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在流血”蘇然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君焰傷的這麼重,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天亮。
不知道那個行刺的人會不會再回來,君焰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打架,就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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