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消毒時,用了很多酒精棉球,幾乎堆滿了托盤,他見見蘇然臉發白的盯着托盤,就知道她在擔心,笑着安慰道。
蘇然被君焰騙怕了,纔不信他,用詢問的目光着醫生,現在她只相信醫生的話。
至少君氏醫院的醫生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不會和君焰一樣厚着臉皮說瞎話。
“君少,您的傷口”醫生本來想說傷口剛崩裂,最好留院觀察幾天,但到蘇然身後君焰殺人般的目光後,立刻改口,“的確沒什麼大礙,隨時可以出院。”
職業操守什麼的固然重要,但是沒有命重要,關鍵時刻醫生分的特別清楚。
蘇然見醫生都這樣說了,才無話可說,轉回頭着君焰,“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別君焰剛纔目光犀利,蘇然轉身的那一刻,他迅速收斂了眼神中的殺氣,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那你呢”
蘇然撇撇嘴,她還能怎麼樣,在大排檔君焰又是因爲她才傷口崩裂的,她當然要留在醫院陪着。
這幾天她一直住在君焰對面的房間,那裏本來也是加護病房,醫院的人說現在沒多少病人,所以幫她安排成了簡易旅館似的單間,還有附帶的浴室,生活非常方便。
本來以爲第二天君焰出院後,她就可以回自己家了,哪知君焰硬要她一起去莊園住。
“我不去。”蘇然強烈反對。
她可以每天像上班一樣去莊園照顧君焰,就是不想住在那裏。
“好吧,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不會爲難你的。”君焰說完,向自己的傷處,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蘇然聽,“孫管家現在老眼昏花,其他傭人都笨手笨腳的,根本照顧不了我,大不了傷口再次崩裂,男人嘛,受點傷很正常。”
如果他搬出ss的身份來壓蘇然,或者命令保鏢強行將她帶走,蘇然肯定會頑抗到底,但聽到他近似抱怨的話後,她就於心不忍了。
她昨天私底下悄悄問過君焰的主治醫生了,傷口崩裂和最初受傷時是不一樣的,恢復的會比較快,大不了她在莊園住幾天,等他徹底好了就搬走,免得聽他碎碎念。
在去莊園之前,她需要回家收拾一些衣物,君焰同意,親自陪她回家。
“你要是不放心,讓司機跟着我就好了,你不需要跟來。”蘇然覺得君焰這幾天最好臥牀靜養,而她除了收拾衣物,還想在附近散散步。
房子雖然是租來的,住了也沒多久,但特別喜歡這裏,臨時去莊園住幾天,就像是出差似的,還沒走,已經開始懷念這個家了。
君焰剛好有一些緊急公務要處理,蘇然在的話肯定會嘮叨說他不宜費神,反正附近已經安插好了保鏢,絕對不會有意外,便同意了。
蘇然先把最近幾天要穿的衣服放進一個粉色的旅行箱裏,又把默默的很多衣服整理出來,準備送到幼兒園去,剛整理好,就有君焰的保鏢進來幫忙把箱子拎上車。
默默要是像晨晨這樣依戀她就好了,蘇然記得以前自己世界各地跑的時候,這子從來沒有表現過難捨難分的意思,每次她走,他都很大方的揮揮手,然後就低頭玩自己的玩具去了。
這孩子到底隨誰呢
反正不隨她。
那就只有君焰了。
他對君磊的那種冷漠,還不如默默對她呢。
那麼久了,也不知道君焰找到他母親了沒有,她一直不敢問,萬一還沒找到,等於去揭君焰的傷疤。
散完步,蘇然往君焰的車子那裏走,遠遠的到車邊站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樣子有些熟悉。
對了,是她的房東,記得當時這個女孩子急於出國,才把房子租出去的,難道她這麼快就從國外回來了
蘇然納悶,就算房東回來,也應該找她,而不是君焰吧,難道他們認識
心裏的疑問一個接着一個。
隔着一段距離,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只是覺得房東對君焰的態度特別拘謹,就像是上下級一般,房東好像和君焰聊完了,轉身離開之前,還朝着君焰九十度鞠躬。
蘇然緊跑幾步過來,只聽到房東說了一句,“少爺,我會處理好的。”
只有君家傭人才會叫君焰少爺,外人都叫他君少或者君總裁。
房東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走的,沒有到蘇然。
蘇然站到君焰的車窗外,雙手叉腰着裏面的君焰。
“她的確是我的員工,這裏的房子是我的。”君焰沒有隱瞞,合盤托出,沒有一絲一毫欺騙蘇然的愧疚感,還弄的蘇然有種自己在無理取鬧的錯覺。
“耍我很好玩嗎”蘇然氣不打一出來。
自從認識君焰以來,處處被他算計。
她只是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好好生活,結果饒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後,才發現還是沒有逃出君焰的手掌心。
照這個樣子下去,不知道默默的祕密還能保守多久。
“生氣了”君焰伸手想拉蘇然進車子。
蘇然立刻倒退好幾步,一臉寒霜,顯然非常生氣。
君焰下車,蘇然轉身想逃,沒跑出兩步,就被他抓住扛在肩上,塞進了車子裏,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蘇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視覺能聚焦時,車子已經開出那條街了。
車窗和車門都被鎖死了,蘇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好坐都離君焰最遠的車門旁,整個人幾乎貼在車門上。
“別生氣了,我有個禮物送給你。”君焰難得好脾氣的哄女人。
蘇然攥拳,她纔不稀罕什麼禮物,這是原則問題,不是送個禮物就能糊弄過去的,君焰必須道歉,否則她永遠不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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