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蘇然這種智商,以前沒有死在他的手裏,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不過戴個美瞳,她就認不出來了,女人不是都號稱自己天生是化妝的行家嗎
殺死林蓉那邊,如果不是時間緊急,他就連蘇然一起幹掉了,甚至遊樂場那邊,如果不是蘇然被髮傳單的讓你圍住,也早就下地獄去了。
不過今天他不會再錯失機會了,明年的今天就是蘇然的忌日。
所有念頭一剎那間劃過付啓凡的腦海,他一向柔和的目光中陡然多了讓人膽寒的殺意。
蘇然頓時如墜冰窟。
難怪林蓉被害那天覺得他的樣子很熟悉,原來一直是在一起工作的人,只是沒有面對面交流過,都是遠遠的到他一眼,知道是他而已,不然當時就會認出他。
醫院是君氏的,他作爲君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特助,權利很大,想要刪除醫院的錄像簡直易如反掌。
在君氏大樓見到他那天,保安只會查陌生人,恐怕就連君焰也想不到兇手是他最信任的人,付啓凡很容易就逃脫了。
蘇然想大喊救命,還想轉身跑去找君焰。
付啓凡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抓着她往樓梯間裏拖。
蘇然跟君焰學的那幾招擒拿格鬥,對付君舒媛那種不會功夫的人還可以,對付付啓凡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大家都在大廳那邊熱鬧,根本沒人留意這邊。
君氏大樓的監控攝像頭本來沒有視覺死角的,但付啓凡是君焰親自受命負責此次化妝舞會安全的人,他事先將附近的監控都做成了盲區,連在保安室裏負責監控各個畫面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樓梯間的門被付啓凡撞開,將蘇然拽進去,門很快又關上,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君焰和那幾個公司高管說完話,轉頭就蘇然那裏,現在的他只要有一分鐘不到她,就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奇怪的是,剛纔還很尷尬的站在琳達等人旁邊的蘇然不見了,周圍也沒有她那抹白色禮服的影子。
“蘇然呢”君焰摘下自己的面罩,迅速走到琳達等人身旁。
琳達等人還在討論關於美瞳的事,都被臉色陰沉的君焰嚇了一跳,在君氏工作少說也有三年了,見過君大少發火,但還是頭一次見他如臨大敵一般。
“我們,我們沒留意。”琳達等人唯唯諾諾的回答,趕緊四處去找。
“一羣廢物。”君焰當即終止舞會,找來保安部的部長,命令封鎖大樓,不準任何人進出。
所有人都必須摘下面具到大堂集合,所有保安要把大樓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一遍,而那些保鏢們則負責大樓外的區域。
蘇然離開他的視線最多也就五分鐘,就算逃出大樓,也不會走很遠。
君焰撥打蘇然的手機,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關機了。
他緊接着打給付啓凡,畢竟這位特助是負責舞會安全的,沒想到連付啓凡也關機,君焰頓感事態的嚴重,將莊園的保鏢全都調了過來。
白色的鞋子,鞋面鏤空綴有數顆心形鑽石,是巴黎本季最新的款式,全世界只此一雙,是他特意爲蘇然選的。
君焰立刻朝着樓梯間跑去。
保安也跟了來,報告說鞋子是在二樓那裏發現的。
君焰繼續往上走,在三樓和四樓的交界處又發現了另一隻鞋子。
七樓有蘇然九尾狐裝飾的一條尾巴,然後每層樓一條,到了十五樓在樓梯護欄上發現了她裙襬的一角。
君焰拿着那塊布料仔細,不是不心被什麼東西勾住後扯掉的,是人爲的整整齊齊的撕下來後丟在這裏的,顯然是在給他留路標,想讓他繼續往樓上追,再有二十來層就是樓頂天台了。
蘇然不會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她很可能被劫持了,裙襬就是劫持她的人扯下來的。
但是劫持她的人不迅速逃離大樓,往樓頂走幹什麼
“馬上調直升飛機過來。”君焰打給孫管家,莊園附近有一個型私人機場,君家的直升飛機都在那裏。
樓梯裏響着皮鞋聲,數十個保安和保鏢跟着君焰來到了大樓的頂層,通往天台的門緊閉着。
“把天台上的燈都打開。”君焰吩咐完,一腳踹開了那扇門。
清冷的夜風吹動着他的衣襬,風中有雨的氣息,預示着一場大暴雨即將到來。
天台上亮如白晝,他很快就到左側盡頭的付啓凡和蘇然。
付啓凡已經鬆開了蘇然的嘴巴,全力勒着她的脖子,只留給她微弱呼吸的餘地,卻說不出話來。
她身上的禮服被扯的差不多了,只穿着一條過膝的襯裙,長髮披散在風裏,臉色蒼白,嘴脣發抖,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
付啓凡一改往日商界精英的模樣,面目猙獰,狠毒的目光盯着君焰。
他們身後是天台的護欄,但已經被付啓凡給弄壞了一部分,兩人就站在那個豁口旁,只要付啓凡再後退一步,就會帶着蘇然掉下高樓。
“君少,來的挺快啊。”付啓凡獰笑,勒着蘇然脖子的手臂猛然加力,蘇然的呼吸一滯,他隨即又減輕了力道。
這樣做不是想要蘇然的命,是讓君焰想清楚現在主動權在誰手裏,不要亂來。
“君氏的商業帝國,人脈關係,數億的資金,想要什麼,說吧。”君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會做出這種事來,他努力鎮定,這個時候如果連他也亂了陣腳,蘇然肯定會沒命的。
什麼都是身外物,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蘇然努力想要告訴君焰,付啓凡就是兇手,但就是幹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君焰已經從她的口型中辨別出了隻言片語。
“林蓉是我殺的,默默也是我開車撞的。”付啓凡見狀,直接承認自己做過的一切,“這兩個人和我無怨無仇,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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