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從外表,還是內心,這都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爺爺了。
“不想再做我的孫女了嗎”君磊這輩子經歷了太多的世事滄桑,一眼就透了蘇然的心思,苦澀的笑道。
福伯似乎想幫君磊解釋一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而且君家的事也不是能隨便說的。
君磊了一眼福伯,警告他,寧肯被蘇然誤會,也不準說一個字,福伯心裏不是滋味,低下了頭。
別君磊年紀大了,臉色又很難,畢竟當了幾十年的軍人,氣場還是在的,惹得幾個前來買畫的顧客都好奇的着他。
“爺爺,請到我辦公室坐吧。”蘇然糾結良久,終於叫了君磊一聲。
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過不了幾分鐘,沒準大家就不買畫,都君磊了。
君磊似乎不喜歡辦公的地方,了眼落地長窗外,來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門口種的那些果樹,一打聽才知道是蘇然特意種的,很喜歡這孩子的獨具匠心。
“那咱們去外面散散步吧。”蘇然一早來了忙到現在,也想出去透透氣了。
和福伯一起扶着君磊走了出去。
天晴氣朗,一些果樹的花落了,開始結果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能聞到果香,君磊讓福伯留在畫廊門口,自己和蘇然走到了那片果樹下。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在果樹下散步兜圈子,最後還是君磊先開了口,“君焰是不是特別恨我”
蘇然點了點頭。
這是明擺着的,不管是誰和母親被迫分開,母親還被關押了那麼多年,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別說恨,殺了君磊的心都有了。
都說君磊和君焰勢如水火,但她的出來,君焰一直沒有對君磊下殺手,是因爲心裏多少還有一點祖孫之情,他只是表面裝作沒事,其實內心是很矛盾痛苦的。
“那麼你呢”君磊忽然止住了腳步,眼神期待的着蘇然,多麼希望能聽她說一句他是有苦衷的。
但蘇然沒有說,她想知道的是,“如果您有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嗎”
這也算是給君磊最後的機會。
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說的很清楚,高雯身體狀況很好,只是精神有問題,君焰說這是車禍留下的心理陰影,也就是說在高雯被關押在地下室之前精神就這樣了,不是君磊的過錯。
相反這麼多年了,君磊還把高雯照顧的很好,那裏畢竟是地下室,住久了會有溼氣,可高雯居然沒事,皮膚和身材好的讓人羨慕,可見君磊在飲食和調理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這也是蘇然願意聽君磊解釋的原因。
“我只希望你能回老宅來住。”君磊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對高雯的事發表意見。
牽一髮而動全身,說了高雯的事,就等於捅出了君家最大的祕密。
不能說。
“我在莊園挺好的。”蘇然對老爺子失望到了極點,她又不是多嘴的人,告訴她,她不會到處亂說的,估計是君磊沒有徹底將她當做自己人吧,福伯的樣子,好像什麼都知道,她還不如一個管家。
蘇然接過手機,了一眼君磊,似無意實則有意的走到一旁,不想讓他聽到。
“你爲什麼要見那個糟老頭想男人我好了,我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你馬上給我把那個老東西趕走,我在去畫廊的路上,一會就到。”電話剛一接通,君焰就把蘇然一頓教訓。
要不是安插在畫廊的女保鏢暗中報告,這女人可能都不會告訴他。
他的話裏雖然沒有說如果不聽話會有什麼後果,但語氣已經很明顯了,蘇然肯定沒好果子喫。
“哦,我知道了。”蘇然應了一聲,掛斷。
早上出門的時候,君焰把她送到畫廊纔去公司那邊的,兩個地方相隔不是很遠,他肯定催着司機超速前來,估計用不了兩三分鐘就能到。
她爲難的君磊,這爺孫兩個平時見面就火星撞地球了,現在君焰得知君磊囚禁了他的母親,肯定會鬧的天翻地覆。
“就算不願意回來住,有時間了回來爺爺。”君磊從蘇然的表情可以判斷出是誰打來的電話,他不是怕君焰,是這幾天實在力不從心,不想和那臭子發生衝突。
福伯攙扶着君磊走了。
蘇然着老爺子佝僂了的背影,心裏莫名一陣酸楚。
老宅的數輛車子停在路邊,其中一輛是君磊的,其他都是保鏢乘坐的,老爺子一直沒有讓保鏢下車跟進畫廊,只帶着福伯進去,可見是誠心誠意前來的。
他們離開不到一分鐘,君焰的車子從馬路的另一邊風馳電掣的到了,一個急剎車停在畫廊門口,推門就下車,徑直朝着還站在果樹下的蘇然過來。
蘇然很少見君焰如此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的倒退兩步,靠在了樹上。
“那個老東西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怎麼這麼笨,爲什麼要見他爲什麼不主動打電話告訴我”君焰氣的一拳砸在樹上,枝頭的花落下很多,在兩人頭上形成一陣花雨。
君磊囚禁過高雯,他真的很怕那老東西把蘇然也關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再也禁不起分離了。
蘇然哭笑不得,怎麼把君磊說的和老流氓似的。
君焰不走,她也不敢離開。君焰就那麼怔怔的着她,忽然垂首吻住她。
準確的說是咬。
蘇然喫痛,眉頭緊皺,君焰以前即使再生氣,也不會這樣對她的。
等君焰鬆開她的時候,她都不敢碰一下自己的脣,肯定腫的和香腸似的。
“給你個教訓,你以後長不長記性。”君焰來的時候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教訓完了蘇然,就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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