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可不是那麼好騙的,聽到蘇然在外面敲門後,終於肯開口了,不過不是對老媽說的,而是下逐客令,“讓君焰離開,不然永遠不開門。”
聽聽,都對君焰直呼其名了,可見傢伙有多生氣,蘇然無奈的了君焰一眼。
他真的應該離開了。
有的事,只有母親和孩子才能說明白,更何況是這種事。
君焰了房門,又了蘇然,只好轉身離開,不過並沒有走遠,就在走廊的拐角處。
“好了,現在可以開門了。”蘇然敲了敲門,告訴默默君焰已經離開了。
默默好像不信,向蘇然確認了好幾遍,擦把門打開一條很的縫隙往外偷窺,直到沒有到君焰,纔開門讓蘇然進去,好像怕君焰忽然跳出來似的,傢伙迅速關上了門,如果不是蘇然閃的快,說不定就被門夾到了。
君焰見放門口恢復了平靜,悄悄走過來,想要隔着門偷聽一下,結果幼兒園的門隔音太好,他什麼都聽不到。
其實蘇然和默默一開始並沒有說話。
蘇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爲默默現在這個年紀真的不適合瞭解這些,一般都是大學畢業,有了自己獨立的認知後,家長才會告訴孩子真相。
默默一直揚着頭着蘇然,臉上表情堅毅,分明就是一個號的君焰。
他在等着蘇然先開口。
母子兩個等於是在較勁。
最後蘇然敗北,“你喜歡君焰嗎要說良心話。”
默默以往和君焰的親熱勁,肯定是喜歡的。
只要喜歡,就沒有解不開的仇恨。
“騙子。”默默氣鼓鼓的攥着拳頭,他就是搞不懂蘇然爲什麼一開始要說他是齊佐的兒子。
他不是討厭誰,喜歡誰,只是覺得自己有權利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你在生媽媽的氣嗎當初有些事真的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也不想這樣。”蘇然覺得自己的解釋很蒼白無力。
如果不回言市,一直留在國外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這都是你們大人的藉口,你出去,我不想到你。”默默本來想給蘇然一個坦白的機會,但蘇然的表現實在太讓他失望了,指着房門,讓她自行離開。
蘇然的心很痛,胃也很不舒服,額頭冒了冷汗,默默還以爲她在假裝可憐,故意不搭理她。
最後,她只好垂頭喪氣的打開門,也許等過就幾個時,或者睡一覺等明天默默的氣就會消了,傢伙自從出生一來還從來沒有隔夜仇呢。
君焰見房門打開,想趁機進去。
默默不愧是君焰的兒子,早就防着他了,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君焰本來是有機會的,但到蘇然的臉色不對,兩隻手還捂着胃部,走路連腰都直不起來,就知道她有問題了,不用多說什麼,察言觀色也知道她胃痛,直接打橫抱起她,朝着外面走去。
這一句話惹毛了君焰。
“她不是什麼蘇姐,她是我老婆。”君焰當即黑臉,他根本不上幼兒園的醫生,他們怎麼比的上君氏醫院
蘇然一邊強忍着胃部的不適,一邊叮囑園長要好好照顧默默,現在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關心。
園長一路點頭哈腰,把他們送到大門口,還幫君焰打卡車門。
君焰一路上都當園長是透明的,直接駕車離開,同時打電話給君氏醫院那邊,讓他們做好準備。
到了醫院一檢查,結果很讓人無語。
“君少,她沒什麼大礙,只是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喫東西,今天中午想必還沒有喫飯,所以胃部痙攣,喝一些熱水,喫點好消化的流質食物就可以了。”醫院最好的醫生給蘇然進行了會診,一致認爲蘇然是餓出來的毛病。
已經有護士給蘇然喝了一點熱水,她感覺胃裏舒服多了,真是丟人,因爲這種烏龍而進醫院,還錯過了和默默說話的機會。
君焰深深自責,他應該先帶蘇然去喫午餐,然後再去幼兒園找默默的。
“咱們去粥屋吧”自從上次蘇然在粥屋喂君焰喫飯後,他就喜歡上了那裏,蘇然現在這種情況正好適合喫粥。
蘇然正在爲默默的事焦心,懶得搭理他,君焰很自然的將人抱進了車子。
在粥屋剛吃了一碗粥,君焰和蘇然的手機就同時響了。
兩人的手機是並排放在餐桌上的,都是由幼兒園那邊打來的,一個來電顯示是園長的手機,另一個是辦公室座機。
蘇然下意識的和君焰對一眼,兩人同時接聽。
雖然是兩個電話,但幼兒園方面表達的是一個意思,默默又不見了。
蘇然頭大,真不知該說是默默智商高,還是幼兒園的工作人員智商有問題,三天兩頭的讓孩子玩失蹤。
顧不上繼續喫粥,君焰帶着蘇然趕到了幼兒園。
這次園方已經弄清楚了默默是如何離開的。
原來君焰他們離開後,默默就跑去找平時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拜託那個孩子假裝病的很嚴重。
幼兒園生怕孩子有生命危險,能來這裏上幼兒園的家裏非富即貴,如果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園方絕對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立刻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醫生護士直接擡着擔架進來,那些睡午覺的朋友都被救護車的鳴笛聲給吵醒了,全都起來圍到生病的朋友那裏熱鬧,傢伙們嘰嘰喳喳的,有的孩子很淘氣,還到處亂跑,園方的人只好到處追,場面一度很混亂。
也就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候,默默把自己和那個假裝生病的朋友掉了包,自己躺到了擔架上,還嫌吵似的用毯子矇住自己的腦袋,就更讓人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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