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好了,媽媽暈倒了。”默默忽然大喊。
君焰已經到了,立刻飛奔過來,蘇然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他吩咐司機發動車子,想送蘇然去醫院,但她癱倒的時候,潛意識裏怕摔到默默,手一直摟着孩子不肯鬆開。
“媽媽,醒醒。”默默比被綁架的時候還要害怕,兩隻手使勁的推蘇然,想讓她醒過來,他不能失去媽媽。
君焰見情況緊急,索性把蘇然和默默一起抱起來,疾步上車。
車子朝着山下疾馳,保鏢們一部分跟隨君焰離開,另一部分留在那裏搜尋綁匪,因爲君焰吩咐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爸爸,媽媽會不會有事”默默擔心的不得了,一會用手幫蘇然擦擦額頭的冷汗,一會試探性的她還有沒有呼吸,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纔好了。
君焰一隻大手摟着蘇然,一隻大手放在默默的腦袋上,神色凝重,“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們是一家人,剛剛團聚在一起,怎麼可以有事
車子到達君氏醫院後,醫生和護士想要把蘇然放到移動病牀上,推着她去急診室,可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過默默,給急救帶來很大的不方便。
君焰使勁掰開她的手,默默被鬆開了,但他立刻把自己的手給蘇然,讓她抓着。
“爸爸。”默默不滿的揚着腦袋瞪着君焰,蘇然抓着他會妨礙護士,難道抓着君焰就不妨礙了嗎君焰可比他身材高大,不是更不方便嗎
“我是她男人,當然要陪着她。”君焰說的理直氣壯,還掃了醫生護士一眼,怪他們不快點送蘇然進急診室。
默默不幹了,他還是蘇然的兒子,當然不能離開媽媽,乾脆爬上了移動病牀,抱住蘇然的一隻胳膊不撒手。
醫生護士沒有辦法,只要把這特殊的一家人都送進了急診室。
君焰到底擔心妨礙給蘇然救治,把默默從牀上拎到了自己懷裏,他要的只是陪伴蘇然,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以往有太多的教訓,他一轉頭,她就不見了。
好在蘇然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血糖低沒有喫東西,加上情緒大起大落,纔會暈倒的,爲了保險起見,要爲她輸一些營養液。
護士給蘇然的手背紮上針頭後,就送她去了病房,君焰和默默當然跟着。
時間已經到了半夜,默默見老媽沒事,累的趴在君焰懷裏睡着了。
“君少,那邊有家屬用的牀。”醫生提醒君焰,可以把孩子放下來。
蘇然雖然不是重症,但是身份貴重,院長親自給安排的最好的加護病房,房間裏有專門供家屬休息的地方。
君焰都沒醫生,以前抱默默的話,那是乾兒子,現在可是親生兒子,根本就不一樣,當然要多抱一會。
他挺拔的身姿站在蘇然的病牀前,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窗外黑夜褪去,天色漸亮。
蘇然緩緩的睜開眼,第一眼就到君焰深邃的眸子,還有窩在他懷裏的默默,不知道爲什麼,這種霸道的男人抱孩子的樣子特別讓人心動,她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容。
蘇然感覺不像昨晚那麼無力了,想坐起來抱抱孩子,君焰說什麼也不讓她抱,只讓她好好休息。
“我已經沒事了,不用休息,現在就能出院。”爲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蘇然想要下牀走幾步路給他。
“有事沒事,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醫生說了算,而是他,君焰硬是按住了蘇然。
兩人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默默,傢伙驚喜的着蘇然,伸着手讓蘇然抱。
蘇然得意的着君焰,像是在說,這下你沒轍了吧,不是我要抱,是你兒子自己要求的,要是還不讓抱,你自己和兒子說去。
君焰沒有讓蘇然坐起來,也沒有鬆開默默,而是傾身過來,默默一隻手摟住蘇然的脖子,他的頭也跟着壓低,脣落在了蘇然的額頭,輕輕的深情的一個吻。
“喂,孩子在這裏呢。”蘇然聲警告君焰不要亂來。
“不是我要親你,是你兒子拽着我過來的,我只是不心碰到了而已。”君焰振振有詞。
不就是用兒子當藉口嗎他也會。
蘇然無語,終於想起來面前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腹黑的人,她居然敢算計他,結果一眨眼就被人家“報復”了。
默默和蘇然君焰一起吃了醫院送來的早餐,就想去幼兒園了,這兩個大人總是膩膩歪歪的,還是和朋友們在一起好玩。
君焰讓手下保鏢送默默去了聖喬治,蘇然打算出院,畫廊那邊一天也離不開她。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君焰有些不耐煩,好容易有機會和蘇然單獨相處了,就有人來搗亂。
來人最好有正經事,不然就要心了。
進來的是君焰的保鏢,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蘇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然後保鏢離開了。
“綁匪醒了。”君焰告訴蘇然。
昨天半夜保鏢們就在懸崖下找到了那個綁匪,不知道應該說他命大還是什麼,那麼高的懸崖和直升飛機一起掉下來,居然沒有死。
不過和死也沒有什麼區別,渾身都是傷,很多骨頭都是粉碎性骨折,醫生搶救了大半夜,現在才醒,但還沒有脫離危險。
不是君焰突發善心要救治綁匪,而是因爲還有很多事情要審問這個人。
“我要去見他。”蘇然一定要問問這名綁匪,他們到底何怨何仇,要一次兩次的害她。
君焰原本只是打算告訴她一聲,沒想讓她去見綁匪,見蘇然堅持,他只好同意,陪着一起去。
以前是他霸道的決定一切,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然開始左右了他的抉擇,只要她稍稍露出一個不高興的表情,他就妥協了。
蘇然來到綁匪的病房後,到一個渾身纏着紗布的人躺在那裏,還好臉沒有毀容,清晰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是你”蘇然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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