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當時在和君磊對峙,只聽到了手機鈴聲,卻完全顧不上接聽,她一定很擔心。
蘇然差點以爲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對不起三個字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君大少說的嗎
他不是寧願意錯到底,寧願撞南牆,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嗎
蘇然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君焰的額頭,他是不是發燒導致腦子燒壞了。
“以後我不會再對你爽約了。”君焰如何不明白蘇然的懷疑,握住蘇然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以前他不懂,最近才明白,對一個男人來說,尊嚴是在外人面前的,對自己的老婆,該說對不起的時候,必須要說的。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真正一個女人,就要好好對待她。
以前總是惹蘇然生氣,就是因爲他不懂這個道理。
現在懂得,應該還來得及吧
他變得太多,蘇然真的很不適應,但是更喜歡現在的他。
“如果不去醫院,那就回莊園休息怎麼養”君焰發現她剛纔說話的時候,表情一點都不痛苦,手也沒有再捂着肚子,不用多問,也能出她根本就是裝的。
以前他會拆穿她,現在他學會了包容。她想演戲,那就讓她演好了,只要她開心。
蘇然沒有反對。
現在她只擔心,他送她回莊園後,會不會回君氏公司去。
在回公司的路上,會不會忽然又去老宅那裏
到了莊園後,蘇然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還是有點不舒服,你抱我上樓吧。”
君焰正求之不得呢,將蘇然抱下了車,孫管家帶領傭人們出來迎接,到蘇然這個樣子,正要請示是否叫家庭醫生來,就收到了君焰警告的目光。
這麼多年的主僕,孫管家秒懂,趕忙閉緊了嘴巴,還不讓其他傭人跟上樓。
君焰一直把蘇然抱回了臥室,放到牀上,爲了不讓這女人反感,轉身就想離開。
他還沒有邁步,一隻大手就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蘇然正躺在那裏,手抓着他的大手。
“嗯”君焰不解的着她。
“別走,我不想一個人待着,你陪我待一會吧。”蘇然硬着頭皮說。
只要不讓他走,他就沒法去找君磊。
君焰眉峯輕揚,似乎有點明白她的用意了。
不過他不會白白留下的。
“我有點累,想回公司的休息室躺一會,在這裏不方便。”不讓他走,他偏裝作要走的樣子。
蘇然是真着急了,抓着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情急之下一用力,居然把君焰給拉到牀上來了。
“喂,男女授受不親,你想幹什麼”君焰故意壓低聲音,語氣壞壞的問道。
蘇然那叫一個糗啊,她是拉他沒錯,但是沒有用那麼大的力氣,他怎麼就倒下來了呢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別拉倒君焰的時候好像很輕鬆,想要推他起來卻怎麼也推不動。
君焰兩隻手撐在蘇然的兩側,眸子深情的凝視着她。
緊接着,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臥室外的走廊,一個女傭正端着托盤走來,托盤裏是蘇然平時最喜歡喫的冰糖雪梨膏。
“你幹什麼”孫管家追了上來,攔住了正要敲門的女傭。
原來那個女傭是蘇然回來時,尤其是被君焰抱着上樓時,臉色紅紅的,還以爲她中暑或者上火了,所以才送去火的湯水來。
孫管家擺擺手,讓女傭趕緊離開,千萬不能打擾臥室裏的人。
少爺和少奶奶待在裏邊這麼半天都沒出來,一男一女的還能做什麼,要是這時候打擾了少爺的好事,少爺肯定大發雷霆,他們萬死都難以謝罪。
晚上,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但是飯菜都涼了,君焰和蘇然也沒有下樓用餐,孫管家也不敢上樓去請,只能讓廚房把涼掉的飯菜都倒掉重新做,如此反覆,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左右,才接到臥室那裏的內線電話。
君焰讓送熱粥和清淡的菜上去,時間太晚了,不想喫太油膩的。
孫管家怕傭人不懂事,親自送去,他是最瞭解君焰的心思的,到了房門口,只敲了敲門,報告說把托盤放在走廊裏一個陳設裝飾品的架子上了,然後立刻退下。
君焰打開房門,他剛沐浴過,只圍着一條浴巾,頭髮上還滴着水珠,把托盤端了進去。
蘇然躺在牀上,蓋着被子,還在睡,但是被子遮不住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跡。
“老婆,醒醒。”君焰輕聲喚道,不能空着肚子睡,對胃不好。
蘇然睡的很沉,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這都得怪他,她都不止一次的求饒了,他卻不肯罷休,才害得她那麼累。
最後君焰只好將蘇然扶坐起來,讓她靠着自己,然後用湯匙舀了一些米湯餵給她,還好睡夢中的蘇然知道餓,乖乖地嚥了下去。
等蘇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身邊時空的,君焰應該去公司了。
她也應該去畫廊了,剛想要坐起來,才動了一下,就覺得渾身像散架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該死的君焰。”蘇然在心裏給君焰畫圈圈,今天是別想指望去畫廊了,打電話去告訴副店長一些需要注意到事,然後準備去洗個澡。
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穿着睡衣,頭髮上有洗髮水的淡淡清香,難道是君焰給她洗的澡
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新短信,蘇然拿過來。
是君焰發來的。
“昨晚我幫你洗的澡,還做了按摩,今天是不是感覺很舒服”
要不是怕被君焰調侃,蘇然肯定打電話過去罵他,怎麼可以趁她累的睡着了給她做按摩天知道他是按摩,還是在幹別的什麼,蘇然的臉一下子就火燒火燎的。
手機又響,這次是來電。
“君焰,你就是個大色狼。”蘇然以爲是君焰打來的,沒有來電顯示,直接接聽,開口就抱怨道。
“你和君少合好了”哪知對方不是君焰,而是齊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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