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絕大部分孤兒都是家長或者親戚送來的,還有被丟在路邊的,醫院送來的基本都是剛出生的棄嬰,像蘇然和齊佐那麼大的孩子真的太少見了。
蘇然謝過副院長,立刻跟着齊佐趕往市中心醫院。
那麼多年前的事,又涉及到個人,市中心醫院資料科的那個負責人很盡責,蘇然好話說盡,都不肯透露。
最後還是齊佐找到了院長,以前他在君氏醫院當院長的時候,和這裏有過很多合作,關係非常好,院長親自調來了當年的資料。
“當年還沒有電腦化,都是紙質的,幸好保存的好。”院長把一卷已經舊的泛了黃的卷宗交給了齊佐。
蘇然湊到齊佐旁邊,齊佐打開來。
上面清楚的寫着車禍遺孤兩個字。
“車禍”蘇然眉頭緊皺。
齊佐同樣神色嚴肅。
原來當年兩個大人和兩個孩被送到市中心醫院急救,大人在送來的路上就已經死亡了,兩個孩子經過三天兩夜的搶救,總算活了下來,但怎麼也聯繫不上孩子的其他親人。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幼兒園,沒法長時間養育兩個孩子,院長就做主送去了孤兒院。
“車禍是怎麼造成的”齊佐想要知道更詳細的。
院長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好在他有收集剪報的好,找出了當年的報紙,上面有最詳盡的報道。
那場車禍責任不在蘇然的父母,全都是肇事車輛逆行,出事後第一時間就逃跑了,當時路面監控還不是很完善,又是視覺死角,就沒有拍到肇事車輛的車牌號,成了一個懸案。
那則新聞的最下方,記者還採訪了目擊整個車禍的幾個路人,那些人都說死者太慘了,渾身是血,車子都爆炸了。
雖然新聞裏沒有照片,但是蘇然能從路人的隻言片語裏想象出那個慘狀來,心痛的無法形容。
“如何確定死亡的那兩個大人就是我的親生父母”齊佐問院長,如果是他們被人販子拐了,或者是親戚帶他們出去玩呢
這種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一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院長一拍自己的腦門。
這個院長當年就是給蘇然和齊佐急救的主治醫生,他過化驗報告,兩個大人和兩個孩子的血型都非常特殊,即使身爲醫務工作者的他,工作了這麼多年,也很少見到,所以談到是否親生父母時,就想了起來,談別的也許還想不起來呢。
坐實了這件事,蘇然現在最想知道的那個肇事逃逸的人是誰。
這點院長就幫不了他們了。
兩人離開醫院時,天色已經黑透了,路人都行色匆匆的往家趕,不知哪家飯店的飯菜香氣飄到了馬路上,讓人特別想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圍坐在晚餐的餐桌前。
蘇然吸了吸鼻子,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當年她太,還沒有記事,更別說記住父母的樣子,今天一路追查過來,得到的全都是壞消息。
不管是夫妻還是朋友,都有可能半路分道揚鑣,但兄妹不會,他們流着相同的血液,他會一輩子守護着妹妹。
蘇然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齊佐想帶她去餐廳喫飯,但她想回莊園,外面的飯菜始終沒有家裏的好喫,現在她已經接受了君焰,真正把莊園當做自己的家了。
“好,我送你。”自然妹妹說什麼,齊佐就聽什麼。
距離莊園還有一百多米,就到孫管家站在大門口的燈光下,好像在等着什麼。
“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少爺都快急瘋了。”孫管家的話一點都不爲過。
蘇然爲了調查自己的身世,不想被人打擾,所以把手機關機了,君焰聯繫不上她,以爲她又出了什麼意外,瘋找了一下午,到現在還帶着保鏢在外面找呢。
齊佐眼帶笑意的着蘇然,來君焰並沒有蘇然離開了三年,就不再她,好像更加在乎她了。
有君焰這樣的丈夫,加上他這個哥哥,一定可以彌補她從就缺失的父母的。
蘇然趕緊給君焰打電話,幾分鐘後君焰就駕車風馳電掣的趕了回來。
車子在大門口急剎車,君焰推開車門下車,大步直奔蘇然。
“君焰,你聽我說。”蘇然見他渾身冒着煞氣,臉色臭臭的,像是要大發雷霆的樣子,也知道是自己不對,讓他擔心了,如果他要罵她,她只能認了。
齊佐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和君焰相處了那麼多年,太知道他只是表面很兇,在遇到喜歡的人後,內心是特別柔軟的。
蘇然嚇的往後退了兩步,但是她的步伐怎麼比得上君焰,他到了她跟前,再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把將人按進懷裏。
感覺到她的呼吸在自己胸口,君焰的心才被填滿。
蘇然就沒那麼好過了,悶在她懷裏,呼吸都很費勁,想要擡起頭來換一口氣。
君焰倒是稍稍收了一些力道,她得意擡頭,但還沒來得及吸一口清涼的新鮮空氣,就被君焰吻住了,搞得好像是她有意擡頭求這個吻似的。
氣的蘇然使勁用兩隻手拍打君焰,這裏是大門口好不好,孫管家和齊佐都着呢,太丟人了。
君焰纔不管那麼多,他着了一下午的急,蘇然必須補償給他。
夜風揉揉的吹拂着蘇然的長髮,漫天的星輝灑在兩人身上,孫管家悄悄帶着在暗中偷偷熱鬧的傭人走開。
齊佐也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他這次回來只是想蘇然和默默,現在都到了,也該回山上繼續幫高雯治療了。
“老婆。”許久,君焰才鬆開蘇然,不然這女人就要因爲缺氧暈倒在他懷裏了。
“怎麼了”蘇然大腦有些短路,以爲君焰有事要和她說。
“你不止一次關手機失聯了,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君焰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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