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蘇然徹底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君焰用心安排着每一天。
某天下班後,蘇然剛從畫廊走出來,就到君焰站在門口,右手的指間夾着一支香菸,已經吸了一多半,來他來了已經不止一會了。
“你怎麼不進去”蘇然走過去問,今天太陽很熱,即使黃昏了,地面餘溫還是很高,容易中暑。
“在這裏也可以到你,我不忍心打擾。”君焰怕嗆到蘇然,迅速將手中的香菸摁滅,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蘇然詫異,他什麼時候這麼心翼翼了以前他每次來找她,都會悄悄的進去,嚇她一跳,趁她還沒反應過過來,就將房門反鎖,然後把她抱到沙發上
她站到君焰身邊,從他的角度往畫廊那邊,剛好可以到辦公室敞開的窗子,空調雖然很舒爽,但她更喜歡自然界的威風,所以經常開窗通風。
她下班前一個來時都做什麼來着
好像已經無心工作了,最近每天下午下班他都來接她,所以她下意識的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你這人,人家化妝有什麼好的”蘇然忍不住抱怨。
君焰只是摟着她往車子那邊走,沒有回答,有句老話說的好,女爲悅己者容,以前蘇然見他從不在意外表,最近開始注重起來了,這說明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越來越重了。
“明天默默生日,我帶你去買衣服。”君焰吩咐司機去商業街,同時打開車載冰箱,找出冰鎮綠湯給她。
蘇然搞不懂,默默過生日,她買什麼衣服她又不是沒有衣服穿。
其實君焰不過是找個藉口和她一起逛逛街,因爲她說過喜歡普通情侶的那種感覺。
蘇然沒有多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此時正是下班高峯期,很多公司白領都來逛商業街,加上過路的人,可以說是人潮洶涌。
君焰和蘇然手拉着手走在人羣中,他儘量收斂了自己的氣場,但超高的顏值依然回頭率很高,保鏢們都化妝成普通人混在路人中,暗中保護。
路邊有賣爆米花的,蘇然很久沒有吃了,特別想喫,君焰不等她開口,只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親自過去買。
蘇然伸手接,君焰卻不給她,還惡作劇似的要求,“叫一聲老公,或者親我一下,給你喫一個。”
蘇然白了他一眼,懶得說他,直接伸手去搶。
君焰一邊躲避,一邊繼續逗她。
不遠處是一家電影院,一場熱門電影剛剛散場,很多觀衆潮水般涌出來,蘇然只顧着搶爆米花,根本沒有留意,被人潮裹在其中。
君焰只到無數陌生人的面孔,有的大人帶着孩子,孩子手裏拿着五顏六色的氣球玩,周圍街邊店家放着吵鬧的音樂,就是不到蘇然的影子。
他暗叫不好,趕緊招呼保鏢把蘇然找出來,自己也奔進了人羣中。
“心”蘇然來不及反應什麼,耳邊只聽到君焰的一聲大喊,就被什麼人壓趴到了地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君焰的保鏢已經抓住了那個朝着她潑東西的人,呼吸間都是刺鼻的硫酸味道。
“老婆,你怎麼樣”剛纔君焰及時將蘇然撲倒,路邊剛好是一家賣瓷器的店,他順手拿過店家擺放在外面當裝飾順帶招攬顧客用的一個景泰藍大圓盤,擋住了潑過來的硫酸。
但還是有幾滴濺到了他的衣袖上,他顧不得自己,先檢查蘇然。
“你受傷了,快去醫院”蘇然的第一反應也不是顧自己,而是查君焰。
至於那個行兇的人是誰,他們都顧不上。
君焰的保鏢把車子開過來,蘇然迅速和他上車,朝着醫院疾馳而去
經過檢查,君焰只是皮外傷,醫生給他上了藥,叮囑最近幾天不要沾水,按時換藥,幾天就會沒事的,蘇然一一記下來。
“你去做一下全身檢查。”君焰最不放心的就是蘇然,強迫她去做檢查,不然他的心總懸在半空。
各種檢查和化驗做了一大堆,直到醫院的專家教授都說蘇然沒事,君焰才長出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兩人才想起那個行兇的人來。
保鏢已經把那人帶到了醫院裏,君焰一個眼色,保鏢扯下了那人的口罩圍巾和鴨舌帽。
“啊”
“好可怕”
醫院的工作人員,還有路過的幾個患者到那人的臉,都露出驚恐鄙夷的神色,很多人調頭就走,不想再第二眼。
蘇然也很喫驚,不過不是對方的外表,而是依稀能辨認出那人是君舒媛。
“這次弄不死你,早晚有一天讓你死在我手上。”君舒媛像是瘋了一樣,惡毒不堪入耳的語言層出不窮,要不是有保鏢抓着她,她肯定衝過來和蘇然同歸於盡。
由於情緒太激動,君舒媛叫喊了一分多鐘,就暈了過去。
醫院的人都着君焰,等着他的指示,君舒媛可是企圖傷害蘇然的人,沒有君大少的命令,沒人敢不要命的救她。
“全力搶救,我要活的。”君焰可不是捨不得君舒媛死,他要她活着,然後親手一點一點的折磨死她。
醫生護士趕緊把君舒媛擡進急救室搶救,但結果卻不容樂觀。
主治醫生告訴君焰和蘇然,君舒媛不知道用錯了什麼藥,臉部的肌膚已經開始潰爛,身體也很差,總之一句話,就是沒的救了。
“還能活多久”君焰冷着臉問。
醫生仔細評估了一下君舒媛的情況,纔敢下結論,情況好的話,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情況不好的話,那就隨時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