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方式,聽起來確實挺殘酷的,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特別的關懷呢。
這個男人啊,雲裳回頭仰望着懷抱着她的付墨蕭,不由得輕笑出聲:“吶~阿蕭,其實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爲什麼總要用冷若冰霜的面孔來僞裝自己呢?這樣一來,旁人都無法讀懂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呀。”
“我不需要別人的讀懂。”可是,我們的付大總裁終歸是和凡人不同的,冷着臉回答道,一如既往的狂妄,一如既往的滿不在乎。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這世上怕是不會真的有一個人從來都不曾在內心裏渴望着一個真正的知心人吧。
從付墨蕭微微顫動的指尖,雲裳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邊這個男人內心裏不爲人知的渴望之情,就像這世間的芸芸衆生一樣,這男人其實也渴望着一些東西的。
想到此處,雲裳故意的再次問了一遍:“真的嗎?”
那語氣,那表情,那動作分明就是在向着付墨蕭傳遞着這樣一個訊息:你若再說一次,我便至此離開,並且往後不會再回頭一次了。
這狠心的女人將這一切都表示的如此清晰明瞭了,付墨蕭哪裏還敢對着她繼續嘴硬,連忙阻止道:“當然不是,旁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去理會,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認定生生世世不相離棄的人兒,於我而言,你和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所以,只有你,我是心存奢望的。”
話到最後,付墨蕭早已泣不成聲,或許是因爲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傾訴吧,這個時候的他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樣,情緒一旦上來,便立馬發展成爲了不可控制的場面。
雲裳只感覺的到背後將額頭抵到她的肩膀處,那塊地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shi意,她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到底,或許真的是她將他逼得有一些過分了,其實她哪裏捨得讓這個人流淚,不過是看他忍得厲害了,想要他真正的好好的發泄上一回,誰曾想,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不可預料的地步。
正想要回過頭好生瞧瞧這少見的付墨蕭,就被阻止了,男人伸出兩條有力的臂膀,硬生生的箍住了雲裳將要回轉的身體,沙啞着嗓子低沉的道:“阿裳,求你了,別轉過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要你看到。”
既然付墨蕭如此堅持,爲了他的情緒着想,雲裳也就沒有再堅持回頭,只是輕聲道:“阿蕭,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陪着你,於你我而言,過去如何已不必再過分介懷,重要的是以後,人啊,活在這世上,最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曾經,而是往後,往者不可諫,未來猶可追,你說對嗎?”
就像從前的你,就像從前的帝君,就像從前的世人一樣。
苦難從來都不曾離去。
一夜未睡,宿醉過去的林奕晨,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痛欲裂,不知今夕是何夕。
“啊呀!”林奕晨真的是難以言說此刻的心情:“這酒真的是天底下最令人矛盾的東西了,一醉能解千愁,一醉也能讓人難受不已。”
旁邊整整守了一夜的侍從,眼觀鼻,鼻關心的適時開口道:“林少,您感覺怎麼樣?”
經過一個夜的過程,這個時候的林奕晨總算是沒有昨日的暴躁了:“咂~感覺並不怎麼好呀,頭疼的厲害。”
說實話,雖則從前的林奕晨整個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紈絝子弟的形象,可是到底那也只是他的僞裝罷了,哪裏還真的像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喝酒喝的天昏地暗的,從來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所以,這其實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宿醉了。
“唉,罷了罷了,本少爺先回去了,後續的事情我想你們都應該很清楚要怎麼做,也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林奕晨站起身子,順手拾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便打算回自己住的地方了,臨走時,提醒道在場的衆人。
“是!林少爺!”在場的雖則是侍從,但卻也都是萬里挑一才能進入魅色工作的,每天面對着所謂上流社會的種種,早已和普通的員工不一樣了,可以說個個都是人精兒,這樣簡單的善後工作於他們而言,可謂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了。
收到肯定的回覆,林奕晨滿意的點點頭,直接離開了。
在車上的時候,還不免想起來昨日爲什麼二哥沒有接自己的電話,這確實不像是二哥的作風,按理說,就算他再怎麼不想和自己說話,也不可能直接不接啊?莫非真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可是按照二哥那手段來說,這裏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會讓他喫虧啊?
總而言之,種種念頭從林奕晨的腦海裏飛快地的閃過,但是獨獨沒有想到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種原因。
此時的溫言玉,也是一臉的驚訝,看着身邊渾身hi裸的女子,溫言玉只覺得頭大到不行,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隱約記得昨日裏在魅色和三弟交接完畢之後,頗覺的有一些無所事事,便打算去電子城看看,聽說最近新出了一款更高配置的計算機,雖然他從心底裏不以爲意,但自然無事,去瞧瞧也無妨,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