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巫術法則 >第二十九章 親爹哎!
    陳薩滿看到對方支支吾吾地樣子,就大概猜到了什麼,於是就藉着問道:”你難道也想學薩滿派的巫術?我聽說,你不是一直在薩恩城的巫師學院,學得好好的嗎?“

    ”唉,這是您不知道我們的難處啊,現在城裏巫師其實也不好當啊!在那裏學一門二三階法術,還只需要幾十幾百個金幣,但四到六階法術就是一兩千金幣起價,如果到了七階開始就是上萬金幣的學習價格,而且還不是一定能包學會的!如果要購買一些學院的獨有改進法術,還需要加價,我現在實在是有些負擔不起了……“

    ”哦!“

    陳薩滿聽了表面上面色平靜,瓦西里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但其實陳旭元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原來學習高階巫術的價格,都和他原先二三線城市的房價有的一拼了。

    要知道這個村鎮一戶農戶家庭一年喫喫喝喝,加上買兩件衣服,總共也就七八個金幣花銷,一萬金幣足夠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裏,買棟獨院小樓了。

    接下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陳薩滿看得出瓦西里也有些想拜師學法術的想法。

    但兩人畢竟接觸不深,都不算了解對方。

    再說法不輕傳。

    輕易讓對方學了去,也就憑白讓人覺得太沒價值了。

    接下來一段日子,瓦西里偶爾都會帶着點禮物喫食,前來問候陳大師一番,也順便請教些施法者的經驗技巧,而陳旭元也從對方那裏聽聞了許多外界的消息。

    ……

    瓦倫男爵領的生活。

    就像英國的古鎮庫姆堡那樣的鄉村小鎮,總體來說平靜而安逸。

    直到半個多月後。

    瓦倫男爵的城堡裏來了一位帶着兩個三階騎士侍從,還長着一頭金色捲髮的壯碩青年。

    更關鍵的是,這位金髮青年和男爵大人年輕時,眉宇間竟有着三分相似。

    當瓦倫男爵被趕來報信的老管家請出來的時候,還是帶着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當對方雙膝一曲,當場跪在他近前的時候。

    他已經認出了對方就是他從小被拐走後,已經失散多年,被認爲已經死去的兒子安東尼奧。

    那種父子血脈在冥冥之間的感應,和對方面容上所帶有的小時候依稀的輪廓,讓老男爵當場老淚縱橫。

    瓦倫男爵雙手拖着他的雄壯臂膀,仔細打量着對方身上紋飾華麗的亮金色鎧甲,在背後還披掛着殷紅如血的大紅披風,那濃密的眼眉和炯炯有神的目光,每一處都依稀與自己年輕英俊的時候相似。

    且不說。

    父子相認抱頭痛哭的感人場面。

    連忠心的老管家也默默在一旁抹着眼角的溼潤,然後將這說體己話的空間留給了這父子倆,自己跑去廚房,開始張羅着讓廚娘們準備一席豐盛的接風酒席。

    晚宴開始的氣氛還不錯。

    雖然進餐的只有兩個人,但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豐盛的食物,有大盤的香腸和玉米培根卷、熱騰騰的羊羔肉濃湯、珍貴的松露母鹿肉和大塊的奶酪幹,加上其他大量的清蒸芋頭、白燴蘑菇等清淡的菜餚,分量足足夠讓四五個人喫撐了!

    老男爵還讓人專門取出了,陳薩滿當初帶族人遷入他的領地時,作爲見面禮贈送給他的,一套用法術製作的珍貴碧色琉璃酒具,用來與自己失散已久的小安東尼(其子小時候的暱稱)開懷暢飲。

    在半透明杯內,倒滿了瑰紅色的葡萄美酒,那酒液的色澤反射出令人欣喜迷醉的殷紅。

    瓦倫男爵在宴席期間,不斷反覆地詢問對方這些年的生活狀況。

    而在兩人的交談中,安東尼奧也是努力地迎合着多年未見的父親,雙方的本顯生疏的交談氛圍,也開始逐漸熱絡了起來,似乎有了一些父子之間對話的默契。

    安東尼奧用一種平緩的語氣,開始慢慢敘述當年的經歷:“當年我五六歲被拐走的時候,最後被賣給了一戶賣鹹魚海貨的小商人夫婦家庭,那個買我的人是個精瘦的男人。據說是一個牧師告訴他們夫婦,他們很難懷上孩子,便想到要收養一個孩子。但他們兩人又不想辛辛苦苦從小養大孩子,於是最後就找人販子買了個大點的孩子。對方想讓我長大後繼承那個小魚攤子,並服侍他們倆人養老,所以除了我想逃跑的時候會毒打我以外,平時還是會讓我喫飽穿暖幫他們幹活。“

    ”但過了幾年後,情況就改變了。那個癡肥的毒婦居然意外懷孕了,後來第二年還生了個男孩。從那時起,他們就開始沒把我當人看了,除了看不順眼就毒打我以外,還拼命讓我幹活,喫得也都是他們喫剩下的殘羹剩飯,就是爲了讓我只能喫個半飽,沒有力氣反抗。”

    “等那個男孩長到幾歲大,居然也學着那兩個惡棍,仗着有他父母撐腰就讓我當馬騎,一有不順心就用指甲勒我。而且我如果敢反抗,又會被那兩個惡毒的老傢伙痛打一頓。有時候,甚至打得第二天下不了牀幹活。”

    說道這裏,他的眼中開始露出一絲深入骨髓的仇恨和痛苦。

    安東尼奧又繼續述說着悲慘的童年往事:“在我十一歲那年,有一次我不小心將那個惡毒的賤種推倒在地,磕在桌角受傷了,我當時一開始很害怕,也許等那兩個溺愛孩子的蠢貨回來,會活活打死我。後來等我冷靜下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掐死了那個小惡棍,藏在被子裏,裝作他仍在睡覺。然後,在他們午餐里加了些鼠藥,毒死了那兩個老混蛋。”

    聽到這裏,老男爵不由也有些震驚,但更多是爲了兒子不幸經歷的唏噓。

    ”雖然我一直還記得母親的面容,但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來找到你們。在殺了人之後,我聽說要是被人發現我殺人,會被法官判處死刑,但只要獲得教會的庇護就可以懺悔免罪,所以我跑到純淨之主的教會門口一直跪了一天,後來正好被一位老…老主教…看到收養了。“

    安東尼奧最後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停頓,話語裏也有些不易被察覺的奇怪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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