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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他爲誰而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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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旭元正在思量,十幾道攻擊已經全數覆蓋了身覆猙獰蟲皮的圖騰勇士,刀劍劈砍猶如“泥足深陷”在對方的褶皺厚皮上,即使是往後拉扯刀柄,想要切割對方的肢體要害也做不到,直接就卡在了對方皮肉內。

    其他幾隻箭只因爲居高臨下,但也有射穿一些皮膚的,但是僅僅箭頭入肉三分,然後就和“衣物”上的裝飾品一樣——直接掛在對方皮膚上了。這些類似沙皮狗一樣的皮肉外形足以媲美鋼鐵鎧甲,就算是元素法球這類低階投射法術,也無法無視對方“蟲皮”上分泌的某種抗性粘液的保護,無論火焰球、強酸球都效果不大!

    只有冰霜法術能造成不錯效果,當即“砰”地一聲輕響,一道冰凍射線竟把宛如酸火毒免疫的蟲類外皮凍成了拳頭大一塊堅冰,對方強行揮舞武器的時候,強壯的肩部結冰血肉直接掉落了下來!

    頓時氣血和身體結構完成性遭到了徹底損傷,就連一般的中等治療術也無法立刻長出拳頭大這麼多的肉塊來,最多先填上那個血洞結疤,等待一兩週才能完全長回去。

    可下面的小巫師法力不足啊,扔了幾道法術以後就氣喘吁吁地跑到城牆後面“冥想回藍”去了,這點法術對整個戰局不但效果有限,而且混戰中還容易誤傷自己人。

    這時候。

    陳大師已經做出了親自下場的決定,對方的“異蟲戰士”已經突入了城頭的士兵中,任何殺傷性法術都無法保證不會誤傷。

    在他決定離開之前,這城鎮還不能失守。

    畢竟自己的轉生體試驗品“哈姆雷特”還在帕秋莎肚子裏安胎呢,萬一城破亂跑的途中導致她流產了怎麼辦?

    就算沒有浪費這些天給她施法安胎的法力,也浪費了自己不少精力要去重新做轉生體胚胎的移植實驗步驟。

    沒有根據地和固定實驗室,自然會妨礙到一些實驗,但對陳旭元來說也僅僅只是麻煩一點而已。

    像前幾年那樣苟在一個偏遠山窩裏,研究幾年也所得有限,還不如出來到處逛逛和一些高手異士多交流學習一下。

    ……

    後方的德克達亞部族響起了發起總攻的巨大“隆隆”鼓聲,催促着所有族人們前赴後繼的撲上城牆。

    此時戰場已經從城牆下的空地蔓延到了城牆上,新的家園就在前面,不拿下它的話,已經背井離鄉的部族哪還有喘息繁衍的機會?!

    於是那些卡魯人一咬牙重新奮勇向前,這次在圖騰勇士們的帶領下奔跑的速度更快了,正面的飛矢也是一樣唰唰唰地迎面“疾射”而來。但他們每個人卻都視若不見地都竭盡全力衝鋒,哪怕有族人親友被強弓射穿倒地,仍然沒有回頭看上一眼,他們眼中只有城門樓上的指揮者所在,如果能殺死指揮者造成混亂,纔能有機會衝開城門發揮己方數量上的優勢!

    進入最後的巷戰階段。

    又有幾十只勁矢從頭頂飛快的射出,剛纔稍事休息的弓箭手也開始用手中的武器進行瞄準射擊。

    已經眼冒金星,有些因爲施法過度而頭疼欲裂的低階巫師,也被人架着雙臂擡到塔樓上榔頭打蚊子似的發射出幾發騷擾作用的射線法術,但他們的騷擾被人徹底躲開了!

    飛奔中圖騰勇士們輕鬆的向城牆下一躍,便跳下了施法者的射擊視線角度和範圍,除了嚇到幾個正在對戰的士兵,其他什麼都鳥用都沒有!

    城頭上的呂大衛叫罵指使道:“別再朝着那幾個半人半蟲的怪人射箭了!那是在浪費時間!快用草叉叉住他們的胸腰!用繩套死死套住他們的脖頸!這樣他們就發揮不出自己高人一等的跳躍機動能力,別讓他們在城頭上亂竄殺人!”

    敵人的確太會亂竄了,融魂儀式可不只是把人變醜了而已,除了讓受術者獲得幾個*蠕蟲天生的類法術以外,他們兩者結合產生的戰鬥本能和半人半蟲的種族戰鬥天賦也是不俗。

    不但擁有在雲霧內60英尺感知目標的盲感,還擁有120英尺的黑暗視覺,已經那身詭異的褶皺蟲皮提供的——對於普通凡兵刀劍一定程度的傷害減免與法術抗性,還提供了極具彈性與跳躍力的身軀。

    除了附魔武器以外,各種刀槍劍戟的劈砍切割、乃至是鐵錘的錘擊對他們都富有彈力的蟲皮來說,都可以被消減一半以上的傷害和衝擊力。

    更別說,*蠕蟲這個種族天生擁有族羣天賦——心靈感應,衝上城頭的十多個超級“蟲戰士”指東打西,羣居呼嘯而上,砍死難纏的對手後立刻就又席捲而去,彼此之間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

    而且這些卡魯族的勇士靈魂中,還被灌注了不少可以和自身能力結合的戰鬥經驗,大多擁有很多戰鬥施法、寓守於攻、強韌、精通先攻、鋼鐵意志、快速反射、多重攻擊等戰鬥專長能力,雙方的經驗一結合可不只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弓箭手還沒發出第二波箭矢,那些蟲人已經蜂擁衝至了城牆另一側的士兵陣列之中。

    其中個高瘦的圖騰勇士直接大喝一聲,縱身高躍,整個人像是一條彈簧般彈射飛縱而出五六米遠、三四米高,呼地一下越過了橫推包圍過來的士兵!

    在落地的時候,還瞬間嫺熟地回身順勢一刀,立馬劈開了一個背對着他的年輕士兵後頸和脊椎神經結構!

    那不過18、19歲的年輕士兵無力地鬆開了手中的長槍,任其掉落在跪倒的腳邊,因爲他的脖子都已經被剖開了一半多,其年輕稚嫩面容上,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和生的濃濃眷戀與遺憾,可他仍然無法擺脫戰爭與死亡的刻毒魔爪,帶着滿臉的不甘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了最後一刻,只有眼角的液體不知爲那個尚未表白的心儀姑娘——滑出了最後一道溼痕。

    戰爭讓他爲誰而流淚,但放下武器接受異族的奴役又是否能苟延殘喘?

    看看野豬皮對人類的奴化和高壓屠戮就知道了,足足讓呂大衛的祖國落後了整個世界近百年。

    呂大衛看到了這一幕。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感覺有一種神聖而光輝的紅色使命感籠罩在自己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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