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王二狗那隻擡起的手臂已經悄悄放了下來,他膽怯的略略向後退了退,小心的着這輛車。
王三狗也一臉警覺的盯着這輛車。
車內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壯碩男子,他一臉着急,向着王二狗幾人問道:“麻煩問一下,你們村的衛生所在哪兒?”
“衛生所還沒建……裝修費纔剛剛撥下來……”張道。
“那……那你們村裏的醫生家在哪?快點,我很着急!”
找大夫?
張小偉指了指自己,回答道:“我就是啊……”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把王二狗他們甩掉!
“你就是大夫?好,快,救一下我爸!”壯碩男子不由分說,就將張小偉拉過,要張小偉坐上副駕駛。
“哎,等等,你是誰啊?”王二狗回過了神,見男子還沒有自己弟弟壯碩,還要帶張小偉走,於是急了,“把人放下!”s11();
“哦?”男子轉過身,疑惑的了一眼王二狗,又扭頭問張小偉,“大夫,你和他們認識?”
“不認識!”
張小偉一副“我根本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那你們聒噪個屁!耽誤了病情,你們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男子哼了哼,拉開車門,把張小偉推了進去。
“我靠!”
王三狗見來人都不就要帶走張小偉,伸手卡住車門,陰測測道:“你什麼意思?”
男子不耐煩起來:“老子有急事,滾!”
一聽這話,王三狗也怒了,一拳就砸向了男子。
王三狗打小就爭強好鬥,打架身手也是一流,仗着他一米九的個子,尋常人和他打起來,他一巴掌就能扇飛,更別說現在他那沙包大的拳頭了。
王二狗衝着鐵柺李使了個眼色,也撲了上去。
張小偉站在車門外,只見眼前一閃,男子已經信步走回,而地上的王二狗、王三狗以及鐵柺李,他們三人則是抱着大腿哼哼唧唧的在地上躺着,掙扎了好久也都爬不起來。
“好厲害!”
張小偉由衷的道。
“不過是些小蝦小蟲罷了……大夫,我爸在後座,你下咱們是去哪兒治療?”
張小偉扭頭便到後排寬敞的座位上,一個衣着整潔的老頭正無力的躺着,許久,才哼一聲。
人家救了自己一次,自己也得認真病纔是!
張小偉雙目凝視,從頭到腳,這才明白過來。
“腦出血?”
他輕聲道。
“什麼!?”男子剛剛坐到主駕駛位置上,聽到張,大驚失色道,“大夫,你沒開玩笑吧?”
“我幹嘛要開玩笑?不過是出血量不多而已……若是出血大的話,恐怕老爺子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這……大夫,你說的是真的?畢竟你就了一眼,都沒有把脈,而且這窮鄉僻壤的……”
張小偉這下有些不高興了,自己可是擁有神奇的透視之眼,連這點毛病都不出來,那還透視個屁啊!
聽&n
bsp;聽聽只不過對方纔剛剛救了自己,他只能耐着性子道:“你是想說窮鄉僻壤,我一個小小的赤腳大夫,怎麼可能一眼就能瞧出病是吧?”
張小偉瞅了男子一眼道:“你最近氣血旺盛,有點肝火,臨牀表現爲頭痛、口苦,還有,你的左肩受過傷,似乎傷的比較嚴重,雖然現在已經好了,但是偶爾還會疼痛難忍,這是因爲骨關節還沒有完全恢復原樣,對了,你的小腿上有一道疤,是……槍傷所制吧!這麼來,你應該是一名軍人了……”
男子喫驚的瞪大眼睛:“這,這……你,你咋出來的?”
“別管我咋出來的,這下你總該信我了吧?你剛纔救了我,我現在救他……”張小偉指了指老頭。
“好好好,神醫……您就在這兒給我爸病嗎?”
“不,你開車,直接去我家吧,車裏空氣也不太好,也沒法治療……”
男子在張小偉的指揮下,將車子開的飛快,不過南溪村也沒多大,一分鐘以後,車子就停在了張小偉家大門口,張小偉連忙指揮着男子兩人將老頭給擡了出來。
“好了,就放這兒……我去拿銀針……”
張小偉回屋,見張老實好奇的過來,連忙道:“爹,有病人!”
“嗯!知道了,要不要我幫忙?”如今張小偉的醫術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張老實,很多時候張老實都在給張小偉打下手,跑跑腿啥的,除非是張小偉不在,他纔會坐診幫忙病。s11();
“不用了,這個不是人多才能治療的……”張小偉取了針,走到老者跟前,衝着男子道,“這位大哥,現在老爺子腦部輕微出血,我需要用銀針治療,請保持安靜……”
“我叫柳崇武,神醫,那就多麻煩了……我肯定保持絕對安靜!”
張小偉取出銀針,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在柳崇武驚訝的目光中,將針扎進了老者的頭部。
一寸多長的銀針,深深的扎進了腦部,越扎越深,不過是眨眼之間,那麼長的銀針就只剩下個針屁股露在外面了。
“這!”
柳崇武剛欲開口,隨後又想起來先前張小偉交代的話,只能瞪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嘴,片刻後,想了想,又原地起身,悄悄的退出院子,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而張小偉早已經無暇顧及,他如法炮製,又在老者頭部紮了五針後,這才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雙手飛快的掠過老者頭部,一手捏着三枚銀針的屁股,開始捏挫起來。
銀針也飛快的轉動着。
整個過程,他都開啓了透視之眼注意着老者的傷勢,頭部深處,一處血管已經輕微裂開,正在緩慢的向外滲着血,而張小偉將這六枚銀針刺入後,就彷彿組成了一座六芒星陣,將傷口控制在了這六枚銀針的範圍之內,隨着他搓動銀針,往外滲透的血液也開始放緩了速度,直至再也不流。
破裂開來的血管,竟然在這六枚銀針的轉動刺激之下,完全癒合了!
張小偉舒緩了一口氣,緊接着,他又將銀針抽出半寸多,又開始再一次捻動起來。
在透視之眼的注視下,那溢出來的血液,竟然開始徐徐消散,慢慢消失了。
若是有知名的老中醫到張小偉的這番手法,畢竟會驚訝的喊出聲來。
六指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