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何建國嘆了口氣,吻了吻李瑞敏的額頭,轉身大步離開了家裏,片刻後,就聽到院子外面一陣車響,何建國駕車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直到何建國走了之後,李瑞敏才悠悠嘆了口氣,不敢置信的坐在了沙發上,喃喃自語。
之前還好好的,風光滿面的何建國,就因爲一個張小偉,現在居然要淪落到跑路的地步!
不過,出國就出國吧,反正在國內李瑞敏也沒有什麼牽掛,而且她上學時候英語一向都很好,出了國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溝通上的障礙,反倒是沒心沒肺的李瑞敏很快就亢奮了起來,飛快的上查找着的各大城市。
現在在羅信縣這個彈丸大的小縣城裏住着,每天李瑞敏也沒有什麼乾的事兒,國內和國外,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一個經濟不發達的小縣城,更是讓李瑞敏沒有出門逛街的慾望,想買個東西都買不成,還得開車去江城市呢,這也太麻煩了!
還是國外好啊,外國的那些各類建築,風土人情,全都深深吸引着她,如果能出了國,並且在國外定居的話,想必要比國內的生活好的多了去了!
一想到這,李瑞敏的心情更加好了起來,自己就算是在國內工作一輩子,恐怕都攢不下個幾百萬,但是有何建國,他現在已經有一千多萬的底子在那放着,這兩天要是甩開膀子撈錢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天,就又是幾百萬到手了!
儘管說他們需要灰溜溜的逃跑,倒是出了國之後,誰還能管得着誰啊!自己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李瑞敏不禁開心的笑出聲來,以前她還怕自己過幾年人老色衰的時候,何建國會踢了自己,前幾天他還要自己去嫁給他的司機呢!真是的!
要是真的嫁給了司機,等自己三四十歲的時候,何建國都退休了!那個時候,自己年紀大了,何建國就算是再有啥想法,恐怕也有氣無力了!s11();
難道,自己就守着一個給領導開車的司機過一輩子嗎?
每每想起這個事兒,李瑞敏都不寒而慄。
現在好了,能跟着何建國跑路,以後的日子也算是不錯了!
苦命的何建國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現在都已經是火燒眉毛了,但是家裏面的李瑞敏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居然還樂不可支!
“曹老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張小偉站在原地,拿着手機遞給了曹旺,“剛纔你沒有聽到何建國說必須要建在南溪村吧?”
“沒……”曹旺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沒底。
他不明白,爲什麼高高在上的何建國居然會怕一個山村的小年輕人,至於嘛?
對於剛纔張小偉在電話裏和何建國說的那些話,他倒是沒有聽清楚,一顆心全都陷入到了震撼之中了。
縣長居然怕村長!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事兒啊!
“既然沒有別的事兒,那就趕緊給我滾蛋!
”張小偉指了指大門口的方向,“你自己回去找何建國去吧,還有,你也別想着去別的村子建廠子了,哼哼,只要你敢違規建廠,我就敢讓你的廠子關停了!不信的話,咱們試試!”
“蠢貨!”
張小偉望着離開了村委大院的奔馳車屁股,冷冷的笑了起來。
“小偉……”劉永貴站起身來,走到了張小偉的身後,和他一起隔着玻璃着奔馳車離開,這才壓低聲音道,“剛纔曹旺打了電話的那個,真的是縣長?我倒是聽說過,縣長是叫何建國,可是,他真和縣長扯上關係了?你好像還認識一樣……”
“是啊!”張小偉點了點頭,“沒錯,剛纔那個,就是縣長何建國!”
“還真是!”劉永貴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的着張小偉道,“那你還敢那麼和何縣長說話啊!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說話的架勢,那,那,那都是徹底把縣長給得罪了啊!”
“得罪了就得罪了吧,他能拿我咋辦?”張小偉輕輕鬆鬆的道,“以前又不是沒有得罪過!現在,他我不順眼,我他也不順眼!就這麼簡單!”
“這還簡單?”劉永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得罪了縣長,咱們以後,可真是舉步維艱啊……”
“這有啥艱難的,咱們又不要縣裏的一分錢!咱們自己發展自己的,跟何建國有啥關係!再說了,他能把我咋了,還能把我這個村長給免了?我沒有行政級別,還是村民們選舉出來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張小偉寬慰道,“你放心吧永貴叔,何建國我不順眼,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但是到了現在我都好好的,也沒見他能拿我咋辦!沒事兒!”
劉永貴吞了吞口水,小聲問道:“小偉啊,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究竟是咋還能和人家一個堂堂縣長結了仇啊?被縣長記恨上了,以後你在咱們羅信縣,都是寸步難行啊!”s11();
“哈哈,永貴叔,你放心吧,區區一個何建國,他還奈何不了我!”張小偉自信的道。
“那都是縣長了,還區區?”劉永貴大聲道,“小偉,你可不要因爲掙了倆錢,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啊!縣長要是和你過不去了,一句話的事兒,你的後山就得關門!你可省省心吧,當了村長了,是該成熟了!要不,聽永貴叔的話,你去給人家縣長道個歉,不行就賠倆錢,總好過讓縣長老是記着你啊!給你後山貼個封條,你到時候別說笑了,哭都沒地方哭去!人在世上,要學會圓滑啊!”
“永貴叔,我是不會道歉的!再說了,我又沒有做錯,憑啥讓我道歉啊?”張小偉擺了擺手,“您啊,還是把心思全都放在咱們村的鋪路上面吧,這件事兒您就別管了!”
“到底你和人家何縣長之間發生啥事兒了啊!”劉永貴有些着急。
張小偉淡淡的道:“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我把劉永貴的兒子給打殘廢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