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你擺了一道,害得許家和陳家差點翻臉,損失慘重。這是我跟你學地,原來科技還這麼好用啊。你說只要我把這個交給青雲觀的長老,人家會怎麼收拾你。”
他猖狂地笑起來,“怎麼樣啊,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想怎樣?”
“把道法尺交出來,把你身邊的青眼厲鬼轉讓給許家,我就放過你。”
真是打得如意算盤,東西交出來,鬼也讓給你,到時候把我搓扁捏圓還不是你一句話。
我嘴皮子蠕動,一個小身影忽地竄起,啪的打落錄音筆。看着錄影筆滾到我腳下,我一腳攆下去,啪嘰碎了。
許龍生呆了一下,然後纔回過神,氣得臉色鐵青,“你,你。”
“你什麼你?我是孤家寡人,對付勢力龐大的許家只能用些手段。你是一家的掌門人,修煉的前輩,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坑個後輩,纔是真正地丟人現眼。”
“你好樣地,這事沒完,咱們走着瞧。”
“慢着。”
被我叫住,許龍生有些戒備,“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哼,剛纔那是個小鬼吧,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大白天也能出來,看他是個普通的黑眼,我可不怕。”
我心裏一哂,真要打起來,小鬼恐怕比秦大都要厲害得多。
“我問你,王大傳一家子是不是你殺地?”
“王大傳?”
“裝什麼傻,就是陳家的司機。”
“哦,原來是他啊,不過是個螻蟻,我連名字都不想記住。”
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都記不起名字,我心裏憤怒,咬牙道:“他給你辦事,你卻殺掉他一家老小,害得他們不能投胎,也太狠了。”
“誰讓你得罪了我,怪他們命不好吧。”
“我爺爺以前跟我說過,做一行講究地是忌天畏命,千萬不能仰仗着一點法術悖逆世間道理,否則就是誤了自身。”
“迂腐,你纔多大,居然想要指教我?”許龍生大聲嘲笑道。
“我只想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一定會將許家送進監獄裏去。”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我等着。”
“還有一件事,是誰殺了王大傳一家?”
“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去查啊,怎麼樣,蓮花鬼幡法的滋味如何?你就忍受着無盡無休的騷擾吧。”
我冷冷笑道:“請你給他帶句話,我一定會找他解掉法術,當然,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許龍生甩袖走掉了。
宋小茹剛纔都默不作聲,輕聲道:“李先生,青雲觀的勢力很大地,你最好避一避風頭,然後想法子把事情說清楚。”
“宋小姐,你能給我說說青雲觀的事情嗎?”
宋小茹臉色有些猶豫,咬着嘴脣。
我笑了笑,“宋小姐,你走吧。我奉勸一句,你這師弟居心不正,行爲不良,遲早惹出你收拾不了的禍事。”
“姓李地,你什麼意思?你自己不開眼,得罪了許家和青雲觀,還想連累我們不成?”
“滾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趙小貴擼起袖子,還想動手。我冷笑道:“連許龍生都在我手下喫虧,你算哪根蔥?難道比他還厲害?”
等他們灰溜溜地走掉,我趕緊給洛風嘯發去短信。
他安慰道:“別急,和青雲觀對上是早晚的事,以你如今的手段,自保也不難。我很快就回駱縣,你這幾天低調點。”
我心裏頓時踏實了,有洛風嘯在,好像天塌了也有人頂着。
我把店門關了,兩天都沒做生意,低調安穩地做人。到了晚上,一個電話打進來,是陳素,她十分焦急地說道:“李霖,你快點到我家來一趟,出了事情了。”
我心裏大叫不妙,難道是許家拿陳家下手了?當初洛風嘯和我應允過,危難時要搭一把援手,這事義不容辭的事情。
我打了電話給林鷺,說道:“王大傳一家被滅門的案子,你還查不查了?”
“查啊,要是我能搞定這案子,肯定能轉入刑警隊,那可是我的夢想。”
我說道:“事情有點大,不僅牽涉道許家,可能還有青雲觀,我是不願意你牽扯進來地。”
“哼,姐姐的字典裏沒有怕這個字,你放心,我心裏有盤算,等着啊,我現在去找你。”
我和林鷺開着警車,呼嘯來到香山別墅區。陳家小姑娘能走能動,正在喫晚飯,看起來並沒有異樣。
“怎麼回事,是不是符紙出了問題?”
”不是,你們跟我來,”陳素焦急地領着我們來到書房,陳老呆坐在沙發上,神色呆滯,看起來像是失了魂。
陳素眼睛裏淚花閃爍:“今天下午的時候,許龍生突然帶着三個道士闖進我家,他們逼我爸爸拿出道法尺,還要我把你引來,我們不願意。有個道士就念咒,然後爸爸就變成這樣了。”
我上前摸了摸陳老的脈,仔細檢查後,說道:“陳老被人勾走了一魄,暫時還沒事。”
陳素鬆了口氣。
“事情不樂觀,魂魄離體久了,就會導致氣血衰敗。陳老上了年紀,傷了元氣就不容易復原了,很可能會影響到壽元。”
陳素垂淚,“那可怎麼辦?我已經給二爺打電話了,他說會趕緊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