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馬上就是第二場比試了,三姑子暫時沒精力對付你。你拿着這兩張符,不怕有鬼來害你,有情況就打電話給我。“
石濤一陣感激,又拿了兩萬給我。
回到鬼香鋪,我將三姑子的事情說了下,問道:“有沒有法子治一治這個三姑子,心腸太狠毒了,修道人作惡就沒人管管嗎?”
洛風嘯說道:“本地的修道人多是錢進來負責地,三姑子是外來戶,參加完比賽就走,他也沒什麼好法子。你跟他提一提,讓他知道有這件事情就行。”
我還有些不服氣,下次比試,一定要給這個婆娘一點顏色瞧瞧,翻來覆去,直到深夜才睡下。
嗒嗒,窗戶在響,外頭有一個鬼影在晃動。
我扣着道法尺,悄悄過去,難道是三姑子賊心不死,半夜要來害我?鬼影跑的飛快,窗戶底下用香灰寫着幾個字,“小心你的鬼將,別被搶走了。”
我喊醒洛風嘯,他笑了笑:“青雲觀和嚴飛冰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做事太狂,自然有人見不得他好。嗯,總得做些防範。你把秦大給我,我在他身上佈置一個小法術。“
第二場比試,先是在許家別墅集合,然後坐着大巴,朝着城外出去。
兩個小時候,一座高山越來越近,巍峨高聳,竟然來到了靈仰山。這是附近最有名氣的大山,青雲觀就在這兒,香火很旺盛。雖然外面看起來正氣堂皇,恐怕裏面已經成了藏污納垢的地方。
白雲子領着我們穿過廟宇,來到一處幽密的陰冷山林,裏頭赫然豎着一塊大碑,上面寫着鬼孽兩個鮮紅大字。
這就是連通鬼霧林和陽世的鬼孽石?
白雲子宣佈道:“如今下面的鬼霧林大亂,有惡鬼作亂,破壞裏頭的秩序,還有好些跑到上頭來,我們作爲修道人不能坐視不管。現在我們打聽到,惡鬼正準備攻打市集,咱們必須阻止這一波攻擊,維護鬼蜮秩序。”
軒轅飛飛湊過來,大罵這廝陰險,“要是不知情,我還以爲這廝一腔正氣呢。哼,那個赤角明顯跟他們勾結了,估計是鬥不過惡鬼叛軍,所以讓我們下去出力。”
聽到有人抗議,白雲子一句話就讓大家沒話說了。
“要是有誰不願意,退出陰陽會就好了。”
夠狠,連我的後路都斷了。
白雲子說道:“因爲鬼蜮危險,所以這次必須以小隊的行事合作,四人一組,分爲三隊,必須同進同退。這次作亂地是惡鬼手下一個鬼將,誰要是能捉住他,誰就是第一。”
接下來是抽籤決定誰跟誰是一組。大家都摸了籤,我和劉強,徐老頭,三姑子一組。這個結果對我太有利了,我看到三姑子眼裏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
我悄悄對軒轅飛飛說道:“你小心點,他們可能要下手了。”
軒轅飛飛還有些遲疑,”應該不會吧,這可是陰陽會,他們不敢做得這麼明顯吧。”
“小心無大錯,要是有狀況,咱們在紅血坡的賭坊集合。”
“拿來,”他忽然伸手。
“給我一張慈悲化禍符,我的護身符上次消耗不少,恐怕不能用了。”我沒多想,拿出一張給他,喜得這小子齜牙咧嘴地,直說我夠兄弟。
我在鬼孽石前左繞三圈,右繞三圈,身軀猛地下墜,周圍變得鬼氣森森地,灰白色的霧氣飄來蕩去地,一下子就到了鬼霧林。
“我要小解,你們不準偷看。”三姑子忽然說道。
她一個女人要去方便,我們幾個男人只能等着。我衝劉強使了個眼色,他放了個紙人,悄悄跟上去。
三姑子鑽進樹林裏,偷偷拿出一張符紙燒了,看樣子像是在通風報信。我們等了好一會兒,她才鑽出來。
“咱們先去市集,”我說道。
“不行,”這女人尖叫起來,“那裏在打仗,肯定很危險。我有個主意,咱們繞到叛軍後頭,先讓其它兩組人上去打頭陣,咱們說不定能撿到便宜。”
我不同意,誰知道這婆娘肚子裏裝的什麼壞水。
三姑子陰笑道:“哼,要是你們不同意,我一個女人膽小,肯定不敢去,那我就退出。你們可別忘了,要小組合作,要是我退出,你們也就失去了資格。”
徐老頭氣得要動手,我拉住他,笑道:“行啊,那你領路吧。”
三姑子很得意,一路上眼珠子轉來轉去地。
路上過來幾個野鬼,她突然說道:“咱們先抓幾個鬼,就算沒抓到鬼將,到時候也能交差。”她跑在前頭,我看她走在前面,不像是有陷阱的樣子,三人跟了上去。
突然,我腳下一沉,像是踩進了沼澤地,劉強和徐老頭也在往下沉。
“不好,有陷阱。”
幾個野鬼跑過來,擡起三姑子就跑。我急忙放出秦大,叫道:“給我捉住那個女人。”
秦大眼珠慘白,煞氣洶洶地追上去,將幾個野鬼撕成碎片。三姑子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嚇得拿出血紅帕子,朝他頭上丟去。
上次喫過虧,這次秦大可就不會上當了。
遠處忽然傳來笛子的聲音,嗚嗚咽咽地,讓人心煩,秦大身子整個一僵,雖然很快就能動了,只是已經來不及躲掉帕子了。
旁邊走出幾個人,嚴飛冰臉色有點白,鼻子在淌血,剛纔就是他定住了秦大,可惜鬼將太厲害,也讓他遭到了反噬。
“哈哈,總算讓我得手了,李霖,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居然給我送來一頭鬼將。”
我叫道:“你休想,鬼將不是那麼好降服地。”
嚴飛冰拿出文王八卦鏡,陰笑道:“有這法器在手,鬼將很快就會變成我的鬼奴,可惜你看不到了。”他一聲吆喝,“楚一飛,許龍生,李霖交給你們,隨便你們怎麼料理,別讓他好過。”
許龍生暢意走來,叫道:“李霖,你總算落到我手裏了,不把你弄死,怎麼能消我心頭大恨。”
“我從沒得罪你,你何必咄咄逼人。”
“許家在駱縣的面子都被你踩到腳底下了,如今名聲掃地,淪爲了笑柄。你居然把我們送去監獄,許家以後怎麼擡頭做人?我要你死。”他拿出一把匕首,準備戳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