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找人問路,還是警察有門路。我打電話找林鷺來幫忙,小妞替我查了一下資料庫,很快就找到了松虎堂,離得很近,就在靈仰市。
林鷺喊我到她家裏喫飯,上次被我給推了,這次沒好意思拒絕。看到我拎着一大堆的禮品過去,林媽媽和林爸爸熱情的很,臉上都笑出花來了,忙了一桌子的菜,不停地勸我,喫得我肚皮都成撐了。
喫完飯,他們端來西瓜給我喫,自己先回了房間。
“我都一個多星期沒見你,你跑哪兒去了?怎麼曬黑了?”林鷺好奇地問道。
我不想讓她擔心,就說道:“當然是修煉去了,馬上就要是天龍大會了,我的做好準備啊。”
林鷺哼哼兩聲,估計不信,也沒有追問。
“男人開始說謊,就是學壞的開始。”
我尷尬地摸着鼻子。
她拿了個手串給我看,問道:“上次我在路上,有個人給了這個我,讓我戴着,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我拿過來看了下,上面的花紋很古怪,像是符咒,我睜開天眼看了下,裏頭一切如常,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聞着讓人心曠神怡。
說起松虎堂的事情,林鷺讓我小心一點。
“松虎堂可不是個好地方,那裏明面上是善堂,可當家的安爺是道上混地,你要小心點,他不是好應付地。”
我點點頭,跟林鷺告別離開。
第二天我就和馬九千找上了松虎堂,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直接打進去,找人要刀。
我讓人通報了一下,先禮後兵,很快安爺就從裏面出來了,我一看,居然是上次早市上遇到的那個中年人。他眉心的黑氣越發濃郁了,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你們是神意門的人?”他狐疑地看着我們。
我點點頭。
安爺立刻露出笑臉,把我們請進去喝茶。他見馬九千精瘦英武,一看就是練家子,居然還露出了招攬的意思。
聽他說話,我這才知道,原來神意門雖然是修道門派,但練得是外門硬功,有許多跑江湖地,賣藝雜耍,走鏢護衛,這個門派人數多,門路廣,在被打壓前,可說是下八派裏頭人數最多地。
馬九千多驕傲的人,立刻回絕了。
安爺臉色就不太好了,打了個哈哈,說道:“不愧是神意門出來地,真是一身傲骨,也不知道現在一艘破船,還能打幾根鐵釘。”
我看他們談僵了,就直接問道。
“安爺,你知不知道黑骨刀的下落?”
他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喝道:“我不知道什麼黑骨刀,你們走,這裏不歡迎你們。”
馬九千怒道:“你說謊,黑骨刀就在這兒。”
“快來人啊,把他們給我轟出去。”外頭衝進來好幾個黑衣大漢,拿着砍刀和棍棒,馬九千冷哼,就要動手。我拉了拉他,說道:“安爺,你黑紗蓋頂,這是有死氣的徵兆,不跟我們合作的話,小心性命不保。”
我這麼一說,他大怒道:“好啊,小子,你還想咒我?怎麼着,巴不得我死,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
“別急,我們晚上再來看看。”
我和馬九千在外頭轉了圈,恰好吳定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新建築工地開工,要請人做法事,問我有沒有空去給他站個場子。
做生意的人不管信不信這個,場面都要擺足了,我正好差路費呢,就答應了。
打的到了地頭,那邊鬧哄哄地,儀式也停了下來,我們鑽進去一看。吳定領着一羣人,和幾個道人鬧得很僵,說話很衝,推推搡搡地就差動手了。
我心裏腹誹,這老小子電話裏可沒說遇到了麻煩。
吳定歡喜地招呼我,叫道:“好兄弟,你終於來了。”他得意地朝幾個道人說道,“這可是陰陽會的第一,比你們有本事。”
我一眼就看到了熟人,居然是枯葉,他看着我,面色不太好看,但沒有發作。還好,上次大鬧法華觀的事情應該還沒有被發現。
“李霖,這是法華觀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小心把自己賠進來。”
說話還挺衝,我笑着說道:“好大的威風啊,青雲觀當時也很瞧不起我,怎麼着?現在法華觀架子更大啊。”
枯葉旁邊有個道人哼了聲,“哼,什麼第一,我們都聽說你作弊了,不然早就輸了。”
我冷笑了下。
“你個作弊的有什麼好得意地,看我的厲害。”那人大怒,拿了個鏡子對準我一照,叫道:“招魂。”鏡子閃光,我眼前就有些迷糊。
哼,馬九千一下子竄過去,提起鏡子,砰地在他腦袋上砸的粉碎。這廝頭破血流,嗚咽一聲暈倒了。
“就你這兩手也來賣弄,招你自個兒的魂去吧。”
“你還敢動手打人?”枯葉急了,拿了符紙去貼馬九千。這廝心情正差,冷笑一聲,恍若虎入羊羣,頃刻就把這幫人給撂倒了。他下手還有分寸,沒有骨斷筋折。
“你們等着。”
枯葉拋下一句話,狼狽跑掉了。
吳定在後面叫罵道:“靈仰做法事的多了去了,不止你們一家。給你臉不要臉,從此以後,建築這一塊絕不會有人請你們,臭賊,滾遠點。”
我問他怎麼回事。
吳定對我抱怨道,工地請人來做法事,求個福報個安,好讓工人們安心幹活。聽說法華觀的名氣大,就去請了幾個人。
誰知道枯葉不識相,遲到半個鐘頭纔來,還屁咧咧地,說是工地裏有鬼魂作祟,他要做法收鬼。每個鬼五十萬,一共十個,就要五百萬。
我心裏發笑,這貨腦袋被驢踢了吧。
吳定是多狡猾的人啊,自然不肯答應,找了人就把這羣神棍往外轟。枯葉冷笑着走掉了,然後工地上就開始鬧鬼,許多人看到個鬼魂飄來飄去地,還把兩個工人從腳手架上推了下來。
枯葉又回來了,說是不請他做法事,這個建築工地就日夜鬧鬼,別想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