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救命恩情還沒有償還,這次你又救了我,我這條命是你的了。”白少麟鄭重其事地向我允諾。
洛風嘯在我耳畔輕輕說道:“做的不錯,又收了個小弟。”
看到我喊出判官,還能指揮鬼差。白自謙這會兒臉色十分難看,驚訝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索性吹個大牛,我冷笑道:“你以爲我只有我哥一張底牌嗎?我可是陰曹的大人物,得罪了我,我叫你們死後一個個不得善終。”
宋吉見我們不對付,找到了表忠心的機會,急忙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李將軍都敢得罪,他可是跺跺腳,廬陽都要變天的大人物。連城隍爺在他面子都不敢說個不字,你們完了,得罪了他老人家,死都是便宜了。”
我這副傲然的態度,更加讓白家人神色慘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告訴你們,只要將軍一聲令下,立刻就有無數的鬼差,踏平了白家,讓你們煙消雲散。”
我揮揮手,喝住他,牛皮吹太大,別人就不信了。
白自謙顫抖着說道:“李霖,我跟你哥也是熟人,請你看在我一點薄面上,原諒我們一次,我保證以後不爲難你了。”
這會兒想要套交情了?剛纔是誰要殺了我?我冷笑道:“行啊,我可以不計較,把鬼符給我。”
“不行,”白自謙斷然拒絕,又急着解釋道,“鬼符是白家的傳家寶,不能給你啊,其它你要什麼都有,黃金鑽石,美女,你說啊。”
“他撒謊,鬼符是當年茅山送給他爹地。”洛風嘯的聲音在耳邊徘徊。
我一聽,火氣就來了,你得了茅山派這麼大的好處,居然還要對付洛風嘯?簡直是卑鄙齷齪。我厲聲道:“要麼交出鬼符,要麼我踏平白家,你選吧。”
白自謙想了下,說是要跟家裏人商量下。
白家人吵起來,有人指責白自謙惹來大禍,有人說是不能交,還有人來跟白少麟套交情,請他來勸勸我,不要把鬼符拿走。
白少麟堅定拒絕了。
等了會兒,我不耐煩道:“到底交不交,給我個爽快話。”
白自謙顫巍巍地走出來,說道:“交出鬼符,白家就完了,我不能做白家的罪人。”
這時,手機響了,他接了,欣喜說道:“古長老,你快來,有修道人和陰曹勾結,想要踏平白家呢,你可不能不管啊。”
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什麼,你堵車,來不了?”
古藺的話無疑是當頭棒喝,白自謙像是老了幾十歲。他拿出一張符紙,滴血燒了,我靜靜地看着他玩什麼花樣。
宋吉叫了一聲,說道:“將軍小心,這是花豔女,是一個鬼王。”
我有些緊張,白少麟來到我身邊,說道:“這個鬼王就是白家請來壓陣地,恐怕不好對付,要不然就這麼算了?免得撕破臉皮。”
白少陽哈哈笑起來,“白家可是廬陽第一的修道家族,不可能被你搞垮地,哈哈,你請了鬼差我們也不怕。”
我心裏惱火,上去一腳把他給踹翻,然後叫上楚筱,來到別墅前,叫道:“今晚有陰曹在這兒辦案,無關人等立刻退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呦,小哥兒,說話還挺衝,對大姐姐說話要客氣點。”
花豔女的聲音又嬌又嗲,讓人心裏發軟,我拿出紫符,想要叫出黃巾力士幫忙。
夜裏起了風,一股灰白霧氣飄來,籠在別墅前。裏頭傳出個傲然的聲音,喝道:“孤魂野鬼,也敢稱王,退開去,否則叫你看不到明天日頭。”
霧氣裏傳出一個攝人心魂的兇悍氣息。
花豔女發出驚咦聲,發出一道紅光朝我打來。
“找死。”霧氣洶涌,裏頭射出一道紫色符紙,變成鳶尾火鳥,朝着她撲去,把鬼王的眉毛和頭髮給燒光了。
“快跑,”花豔女發出尖叫,支使着紅衣小鬼擡着軟轎,轉身就跑了。
洛風嘯的聲音只有我聽到了,在屋裏衆人看來,就是我一個人,兩句話就嚇跑了一個鬼王。白少陽嚇得渾身發抖,轉身就往後面逃跑。
白自謙像是老了幾十歲,拿了一張符給我,說道:“之前我瞎了眼,纔會跟你爲難,現在只求你不要追究了。我會把白家家主的位置讓出來,給白少麟。”
他拿出一個印鑑,塞給了白少麟。
我心裏冷笑,這老頭最後還不肯放棄,想要靠着我和白少麟的關係來保全白家。只要白家對我沒有敵意,誰當家主我並不關心。
我把白齊聲給領走了,老人看到他,爺孫倆抱在一處哇哇大哭。我給他們買了車票,早點回家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回到遊艇上,洛風嘯把玩着鬼符,我問他這個東西管什麼用?
“這個是和厲鬼簽訂契約的法符,並非各個厲鬼都願意成爲鬼奴,然後失去了自由。有了它,就等於雙方平等簽了一紙契約,白家就是靠它招攬了兩個白眼。”
洛風嘯一抖袖子,跌出兩個迷糊的白眼。
這兩個厲鬼屁都不敢吭一聲,乖乖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