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的陰兵沒等撲到他跟前,就下餃子一樣地掉進去。
看起來他的傷勢一點都不嚴重,能夠輕易地鎮住全場。對面的鐘離塵和李敢面色難看,到了這個層次的戰鬥,他們也插不上手來。
我放下心來,四下裏看着,很快就找定了目標。
方浩突然叫道:“等等,這個借給你。我的傷太重,就不去拖你的後腿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紙紮小馬,催動咒語,變成紅色鬃毛的高俊大馬來。這大馬輕鬆一個蹦跳,就躍過了地窟,看起來神駿極了。
我一看就覺得喜歡,向他道了謝,就翻身騎了上去。
這馬乖覺的很,我夾着馬腹,根本不用示意,它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蹦跳到一營陰兵跟前。
這夥陰兵也覺得憋屈,威風凜凜地殺到陽間來,結果連對手的邊都摸不到,就這麼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看到我過來,這夥陰兵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嗷嗷叫着撲過來。
這裏陰氣濃重,我念着咒語,一股股陰河水從地下噴出來,把陰兵衝的跌倒。我駕着馬跑過去,拿起道法尺就打了下去。
前頭幾個陰兵攔着我,他們拿着鐵鏈,衝我砸下來。
我拿着鎮魂經幢,頭頂如同撐開了一個華蓋,被鐵鏈打的搖搖晃晃地,我使出金煞法術,幾十把長刀揮舞着,在陰兵裏馳騁起來。
這個坐騎也是厲害,要是有陰兵摸過來,就直接給踹飛了。
打了會兒,前鋒被我砍殺沒了。
後頭總算覺察不對勁兒,立刻開始分兵了,許多陰兵躲在後頭,射出火箭來,嗖嗖嗖,我急忙催促紙馬。
這廝發出嘶鳴,一下子闖進了陰兵隊伍中,衝的對面一片慌亂。
我拿出兩面火鳥旗,用力揮舞着,發出一道道火焰來,燒的陰兵急忙退避。顧上就不能顧下,越多的陰兵被火勢逼着,掉進了地窟裏頭。
“過去,”我催促着大馬。
這一營兵馬被我砍掉大半,還有一半掉下去了,只剩最後一個陰兵頗爲悽苦地拿着號令旗子。
大馬把他踹下去,我一下子搶過了號令旗子。
收拾完這一波,我衝着隔壁殺去,這夥陰兵被我收拾乾淨後,號令旗子也順利地到手了。
“弟兄們,小心啊,別把旗子丟了,那臉都丟光了。”
到了第三營時,拿着號令旗子的陰兵比較陰險,看穿我的意圖後,居然直接抱着旗子跳了下去。
可惜。
我喘了口氣,等回過勁兒來。這會兒我也琢磨出來了,不把整個陰兵營給擊潰,就拿不到旗子,要是陰兵狡猾點,更是讓我竹籃打水。
等我調轉馬頭,陰兵虎視眈眈地盯着我。
從裏頭跑出來一匹駿馬,上面騎着個將領,看起來很威風,喝道:“某家是劉在石,你這廝好沒道理,搶奪陰兵的號令旗子幹什麼?”
這廝大怒,氣道:“你是活人,拿了也沒用,乾脆還給我好了。這東西陰氣重,放在身邊會傷身。”
“行啊,但是不能白給你,我們來一場。”
將領大喜,叫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能夠反悔,我來跟你打。”
“等等,”我叫道,“想要我跟你打,就得有賭注,我贏了,號令旗子還給你,你要是輸了,就得把你的給我。”
這廝有些猶豫,我趁機鼓譟道:“你是不是害怕了?乾脆直接跳下去好了,省得在這兒丟人現眼。”
這廝被我一刺激,變得怒不可遏,叫道:“某家怎麼會怕了你?看我砍下你的腦袋,讓你做個無頭怨鬼。”
他策動馬匹朝我衝來,渾身散發出鬼氣,眼珠子變得慘白,看起來還透着一絲的紫色,級別很高。
看起來這廝在陰兵中人氣很高,許多陰兵在後頭給他加油助威,嚷嚷道:“將軍,殺了那小子,給他個好看。”
“把旗子奪回來,殺殺他的銳氣。”
他的兵器是一杆大戟,揮舞起來,赫赫生風。我拿着道法尺格擋了下,手臂都在發酸,這廝好大的力氣,誰知道他也發出叫聲,“你這個活人的力氣還挺大,等我殺了你,就把你招到我手下做個陰兵。”
原來如此,他的力氣不比我大,只是佔了兵器的便宜。
一寸長一寸強,道法尺對上大戟,在體積上完全落了下風。
“你叫什麼名字?”我跟他過了幾招,覺得這廝挺不錯地,跟秦大有點像。
“我叫秦二。”
難道秦大還有個失散的弟弟?我嘻嘻笑道:“我記住了,百年後你會換個頭領,到時候我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
這廝聽得一頭霧水,就被我抓住機會,拿道法尺駕着他的大戟,然後吹出一口氣煞,直接迷住了他的眼睛。
“哎呦,你耍陰招。”
我一腳把他給踹下了馬,得意道:“兵不厭詐,輸了就是輸了,說吧,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秦二氣呼呼地,還是乾脆地把號令旗子給了我,還嘟囔道:“你得意不了多久地,你搶了這麼多號令旗子,待會兒就有厲害的惡鬼來找你麻煩了。”
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還免得我一個個去尋找了。
等我連續挑了八個陰兵營的時候,手上的號令旗子已經有了六個了,我也漸漸地摸出了規律,與其打敗整個營的陰兵,不如直接叫戰,只要打敗將領,就能拿到旗幟。
這些陰兵雄赳赳氣昂昂地,受不得刺激,果然是讓我屢試不爽,又連續搶到了三面旗幟,就剩最後一個。
我看着那頭的戰鬥,洛風嘯站在高處,頭頂噴出氤氳的紫光,像是籠罩着祥雲的華蓋。他隨手指着,就是一陣狂風颳出來,把陰兵吹的七零八落。
那個厲鬼還在源源不斷地召喚陰兵,打得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