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有好些個道人,看樣子是在巡邏,嘴裏還發出嬉戲聲,見我從棺材裏跳出來,嚇了一跳。
他們將修道人的屍體挖掘出來,胡亂堆着,有幾個還摘走了符紙和法器,我就心裏惱火。不管是爲了何種目的下來地,最起碼有些斬殺殭屍的功績,身後竟然被人給侮辱了。
看他們身上的道袍,以龍門派弟子居多,零散有着皁山派,血瀑門的弟子。
看到我出來,這些人不顯得錯愕,倒是帶着幾分驚喜。有個道人盯着我,忽然叫道:“就是他。”
難道在等我?立馬有執法衛士叫道:“這次道門深入地窟,損失慘重,據說是有內應勾結了殭屍,就是李霖你乾的。”
我心裏憋着火,冷硬道:“別胡說八道,我在地下殺的殭屍比誰都多,說話要講究證據。”
“證據當然有,”這廝指着小雪,嚇得她躲到我後頭。
“這個小女孩就是殭屍,你跟她爲伍,自然就是奸細。”他根本不給我機會解釋,直接叫道,“來呀,給我把他給捉住。”
我嗤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也要跟我比劃?”
執法衛士在前頭,有龍門派弟子配合着,把我給圍住。他們拿着法劍,引燃符紙,齊齊唸了一聲敕。
法劍上發出紅光,彼此交織,就像是一張大網落下來,把我給定住。
我想要拿出符紙,手指頭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很難動彈。領頭的那廝得意道:“你是不是以爲在下面多躲幾天,就能夠逃過去?幸虧文師兄遠見卓識,安排我們在這兒對付你。”
“我爲什麼要逃?”我暗暗積蓄力量。
“哼,最後光頭,你臨陣脫逃,置道門的同輩於不顧,簡直是可恥。”
我心裏譏諷,屍王明明是我弄死地,到了你們嘴裏,倒是變了個花樣。要不是有我在,文聖明他們就算不被屍王弄死,也會死在李家家主手裏。
剛逃出來,就想要潑我的髒水,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文聖明呢,叫他出來說話,我要跟他對質。”
那廝露出嘲笑的嘴臉,惡聲道:“你做夢呢?文師兄力挽狂瀾,斬殺屍王,已經去了青城山的封賞大會,怎麼回來見你。”
“哦,”既然他人不在,這裏都是些小嘍囉,我懶得搭理,直接開始唸咒。
“別掙扎了,這是龍門派的誅網陣,就算是修道人都能困住,你不可能逃掉地,乖乖聽話,還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我一振臂,就把紅光大網震的消散了,咔咔,法劍碎掉了好幾把。領頭那廝大喫一驚,我竄到他跟前,一拳就把他砸翻在地上。
感覺回來後,我又變強了許多。
旁邊幾個人惱怒起來,仗着人多,就來圍着我。唐月和楚筱來了,最搶眼的是小雪,她撲到個修道人脖子上,兩口下去,就是個血窟窿眼。
要不是我勒令她不許喝人血,這幾個道人當場就得被吸乾了。
我冷笑下,拿出道法尺,直接就招呼過去。
這道人身手倒是高明,丟出來好幾張符紙,先把我阻住,然後法劍上發出霍霍紅光,朝我襲來。另外個道人對同伴很有信心,桀桀地笑,拿着法劍到後頭來堵我,防止我跑掉。
“死來。”
我張嘴吹動,一道烏黑氣旋噴出來,嗖嗖,就把符紙給弄爛了。法劍上紅光騰騰,看着兇猛,與黑氣撞動,立刻被風化腐蝕掉了。
“這,不可能,”這次眼珠子瞪得大大地,驚訝叫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我都快要開生死竅了,爲什麼打不過你?”
我都有些喫驚,四瘟禍鬥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趁他發愣,我直接把人給扣住了。
“你不敢殺我,我是龍門派的長老。”
這廝還算鎮定,梗着脖子叫道,我沉聲道:“讓你們的人退走,不要擋我的路。”
“不可能,豈能讓你逃走?”
“誰說我要逃走了?”我冷靜道,“我要去青城山,去參加封賞大會,我可是苦讀精舍的精英弟子,你們也沒資格來拿我。”
“不行,門中下令,看到你就要殺了,哼,不關你是什麼人?”
我瞪着他,忽然咧嘴笑,“看你這麼有恃無恐,是不是以爲我不敢動手?”
這廝的眼神出賣了他,我冷笑起來,道:“我連文聖明都敢鬥,你算哪根蔥?”我直接把他手臂上的魂魄給撕下來,喫進了肚皮裏。看我張嘴大嚼,他捂着胳膊發出慘叫,眼神終於變了,驚悚地望着我。
“讓開,否則我就殺了你,還把你的魂魄給喫掉。”
後面一句話纔有震懾力,魂魄被喫掉,連投胎都是奢望。他急忙叫道:“快,讓開,都給我讓開。”
離開了殭屍地窟,我就去了縣城,準備搭車去青城山,在買票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馬九千的電話。
“喂,你小子沒死呢?”
“你才死了呢?我好好活着呢?”我沒好氣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就是個禍害,”他提醒道,“最近道門攻打殭屍地窟,你也出現在死亡人員的名單上,看起來是有人要害你。你自己當心。方潯他們已經去了玄陽真宮找你,我也很快就來了。”
“成。對了,你在二溪山這邊有熟人嗎?幫我個忙。”
我把土夫子曹氏兄弟的事情告訴他,委託他幫我找到曹家的子侄,他拍着胸口答應了。
真定縣離青城山有點遠,做了一夜車,我也養足了精神。青城山是道家祖庭,這裏是道門的洞天福地,留下無數前人遺蹟,現在的青城派也是道門一大分支,勢力很大。
有道人接待了我,安排了客宿,我打聽到,封賞大會就在明天,許多門派都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