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獎賞大會只是一部分,這次殺入殭屍地窟的一批主力就是精舍的弟子,這可是方丈宣佈的任務,關係到我的積分呢。
這邊的陷阱是專門針對我地,誰知道龍門派會不會在龍虎山安排手段對付我。我還沒有見到計瞳她們,心裏也有些擔憂。
“這個你不需要太擔心,計瞳她們背後的門派家族都不是好惹地,你成了龍門派的眼中刺,還是多擔心自己吧。”
汽車晃悠到傍晚,纔到了鷹潭,我回到龍虎山。這會兒苦讀精舍空着,我在宿舍裏遇到了計瞳她們,正在給我收拾東西。
“喂,幹嗎呢?我還沒死呢,就要分行李了?”我嘻嘻笑道。
計瞳和嚴飛長神色安泰,看起來並沒有受苦。
她跑過來,抱了我一下,差點哭出來道:“李霖,你沒死啊?我在死亡名單你看到你,差點就信以爲真了。”
我拍着她的背,說道:“我又不是傻瓜,敢闖入第四層,又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嚴飛長把他拉開,看他眼角略帶憔悴,我笑道:“不會是擔心我,連面膜都沒有敷吧,看你臉蛋都起皺紋了。”
我伸手去摸,被他啪地打開,生氣道:“你沒死,就不知道報個信回來?我纔不擔心你了,就是這個死丫頭鬧騰,我是陪着她,可不是等你哦。”
“是,是,我明白。”
計瞳心態好,這會兒恢復過來,興奮道:“快跟我說說,你怎麼沒被殭屍給弄死呢?”
我頓時無語,巴不得我被害死呢?被他們纏着,硬是要我把地窟裏頭髮生的事情說清楚,我也講的起勁,只是把拿到陰陽玉佩後回到百年前的事情給掠過了。
計瞳驚詫道:“你說最後來的那個惡鬼是李家家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嚴飛長皺起眉頭,道:“李家家主是很厲害的人物,能夠跟龍門魁首平起平坐,但是他這次出手,也太掉價了。”
說起青城山獎懲大會的事情,兩人更是毫不知情。
“沒有人通知我們啊?”
“那怎麼打你們電話,就是沒人回我?”
嚴飛長有幾分懊惱,生氣道:“回來以後,精舍裏傳下諭令,說是殭屍地窟裏屍毒太重,爲了防止有弟子沾染,必須隔離確認,掐斷了我們跟外界的聯繫。到今天上午,我們才能自由活動地。”
“可惡,”我氣惱道。
見我心情不快,計瞳反過來安慰我道:“李家家主都出手了,你只是被困七八天,算是運氣了。畢竟屍王的心臟在你手裏,這裏可是龍虎山,我不信他們能夠隻手遮天,抹殺你的功勞。”
到了第二天,大鐘敲響,所有弟子都來到了麒麟大殿。
方丈坐在正中,後面是三都和八講,他老人家像是沒睡醒,眼神惺忪着,看到我居然一伸手,問道:“這是誰啊?”
都管對我一直很照顧,說道:“方丈,這是李霖。”
我湊上前,大聲道:“方丈,我被小人陷害,掉在地窟裏頭,前天剛剛出來呢?你看我生龍活虎地,還沒死呢。”
他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耳朵沒聾,你說話怎麼跟放炮仗似地?”
都刑忽然說道:“前幾天,精舍的弟子都被隔離調查了,你居然假死逃避,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旁邊的都賞幫腔道:“沒錯,爲了精舍的安全,還是要請你協助調查。來呀,執法衛士,快點把他給拿下。”
我懶得理這兩個傢伙,直接把盒子拿出來,將屍王的心臟給擱着。
麒麟大殿裏頓時安靜了,所有弟子都有驚詫和佩服的眼神看着我,下面變得嘰嘰喳喳地,討論的都是地窟的事情。
兩都的臉立馬就黑了,哆嗦了下,才說道:“這是啥?”
方丈睜大了眼睛,研究了下,說道:“看來這就是江西屍王的心臟了,嗯,李霖,你乾的很不錯。”
都刑怪聲怪氣地說道:“江西屍王極其恐怖,靈骨煞更是法術的剋星,我不信他能殺了屍王,這裏頭有古怪。”
“沒錯,要是他都能殺掉,當初茅山派也不會損失那麼大了。”
我冷笑着,盯着這人道:“當初茅山派殺進地窟,幾乎把殭屍連根拔起,可惜失敗了。不是殭屍太強,而是龍門派背後下了陰手。”
“你別胡說,”有人驚慌地叫道。
那廝趁機叫道:“你這是污衊,當初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再說了,難道你比方浩還強?”
我把雷印拿出來,高高舉起,沉聲道:“我就是茅山派弟子。”
那個弟子有些慌亂地看着我,我瞪着他,沉聲道:“前輩未盡的事業,自然有我在完成。我不需要比方浩強,我只要繼承了他的精氣神就行。”
底下人靜默着,都在看着我,臉上的神態很難說得清楚。
我在青城山自承身份,早晚會傳遍道門,與其到時候讓人猜來猜去,倒不如主動大方地承認出來。苦讀精舍裏培養的都是道門的精英,前途都很不錯,在他們面前表明身份,是我考慮了好久,最終做出的決定,是好是歹,我都準備承受下來。
這時候,外頭走進來兩個人,大搖大擺地。
遲到了,還有這種氣勢,只有龍門派的人,是文聖明和歐陽秀來了。
“剛纔就聽到有人聒噪,難道茅山派死灰復燃了?哼,一個破落的門派,現在還打算扮成幽靈出來嚇人嗎?”
是歐陽秀。
我皺起眉頭看着他,冷聲道:“你是誰?”
計瞳悄悄拉着我,說道:“是歐陽秀,你怎麼忘記啦?”
我只是盯着他,這廝被我的眼神看的惱火起來,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就是我,還會是誰?”
“你不是歐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