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着銅鈴,好幾個溼屍朝我衝來,我嘻嘻一笑,道:“看來你師父倒是很愛惜你,給你準備了這麼多屍體,可惜還是沒用。”
我催動火煞法術,變出幾百條火蛇來,四下裏遊走。
殭屍喫鬼,蛇能鬥僵,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些火蛇是我的法術變化,源源不絕地冒出來,爬滿了殭屍身上,狠狠咬進去。
只要咬破了,溼屍就會流血而亡。
一時間,火蛇和殭屍吞咬着,我鎮定地看着,這廝眼皮子直跳,叫道:“我跟你拼了。”他拿出一把桃木劍,就施展開法術。
我拿出李敢的法劍,直接朝他打去。
養屍人的一身本事都在屍體上,鬥法術,我可不會怕了他。咔嚓,李敢的桃木劍是雷擊桃木做成地,輕易就把他的法劍打得粉碎。
這廝瘋狂地丟出法術來,我運起元降齋法,直接給化解了。這廝的法術很是詭異,只是我境界比他高得多,招架起來並不費力。
他越打越是無望,絕望道:“不可能啊,你這麼年輕,怎麼會開了生死竅?”
“嗷嗚,”那頭傳來大叫,地煞屍雖然厲害,但是對上了黃葉道人還是不夠看,被打的節節敗退。
要不是黃葉道人手下留了幾分餘地,這地煞屍早就被收服了。
這廝敲着不妙,拿着個符紙燒了,叫道:“殺光他們。”
地煞屍渾身冒起了詭異的黑光,手腳和腦袋像是蟒蛇般飛起來,朝着黃葉道人打去。他是鬼魂,本來不怕,可是沾了屍毒就沒有了法子,一下子被砸飛出去。
“你的鬼打不過我的殭屍。”
我哼了下,拿出鐵棘刺,就要插下去。黃葉道人跑回來,叫道:“不要,千萬別弄傷了他。”
“那你手腳快點。”
黃葉道人唸了個咒,對準地煞屍指着,這殭屍就跟中了邪一樣,噗通就摔倒了。
年輕人看的目瞪口呆,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看着地煞屍裏冒出一道鬼影,黃葉道人發出冷笑,直接拿起來捏的粉碎。
對面的年輕人打了個哆嗦,忽然大叫道:“你們這些蠢貨,壞了我的大事,我好恨,好恨啊。不過你們還沒有贏,我還有幫手呢?”
我把他堵在牆角,笑道:“溼屍嗎?儘管喊出來就是。”
這廝嘿嘿一笑,尖銳道:“錯了,是活人幫手。外頭還有個女孩吧,你們進來了,她可就要遭殃了。”
我心裏一驚,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叫聲,是女孩的聲音,隱約覺得很耳熟。
“哈哈,幸虧我留了一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就殺了她。”
我皺起眉頭,把法劍放下了,到底是有些大意了。這廝發出嘿嘿狂笑,走過來踹了我一腳,罵道:“你這麼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給拿下了,說明我的這兒比你高明啊。”
他指着腦袋,滿臉猖狂地大叫道。
我把手一攤,說道:“沒法子,他是自由身。”
“怎麼可能,你敢騙我?”
外頭跑進來一個女孩,是陶子。她叫道:“你們手腳好慢啊,我聽見你們打鬥,不放心地進來看看。咦,李霖,你怎麼啦?”
“你沒事?”我奇怪道,年輕人更像是活見了鬼,眼神帶着錯愕。
“我沒事啊。”
“那剛纔的叫聲呢?”
陶子搖頭道:“我沒有叫啊,我是聽到有女孩的聲音,才進來看看地。”
年輕人忽然瘋狂大叫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女人,我們不是說好了聯手嗎?你怎麼能不動手啊?你這個賤人,賤人。”
“你纔是賤人呢?”
空蕩蕩的破廟裏突然露出個女孩身影,戴着蝴蝶面具,叱責道:“是那個女人要我幫你,又不是我樂意地,誰叫你罵我,我就不幫你。”
年輕人氣的臉通紅,叫道:“明明是你先不動手,背叛了我,我才罵地。”
“哼,我纔沒有呢?我就是在補妝,速度慢了點嘛,誰知道你心那麼急。”
年輕人臉蛋抽搐,一嘴的張口結舌。
黃葉道人收拾了地煞屍,將他困住,大踏步過來,就朝着蝴蝶面具女孩抓去,不快道:“這是天門的法術,你們這些殺手也不是好東西。”
我攔在他跟前,叫道:“她沒有作惡。”
黃葉道人搖搖頭,“你可別心慈手軟,她們殺起來人防不勝防。”女孩雖然帶着面具,但是眼皮很俏皮地眨了下,曼聲道:“李霖,看你幫我的份兒,我就告訴你一個祕密,這廝有個自爆的本事哦,你可別死了。”
“賤人,”年輕人發出怒吼,朝她撲去。
女孩掐了個訣,像是穿花蝴蝶般消失了。他這會兒眼珠通紅,朝我們撲來,叫道:“我們一起同歸於盡。”
嘭,這廝炸的粉碎,兇狠的氣勁把破廟都掀翻了。
我早就撐起了鎮魂經幢,三層華蓋穩當當地,發出青光把人籠住。等到煙塵散落,只剩下滿地的殘屍。
“可惜,就這麼死掉了,本來還想着打聽一些消息。”
黃葉道人搖頭道:“真是古怪,邪道的人蘇日安心狠手辣,那是對付別人,對自己的小命可是很愛惜地,這種打不過就自殺的人可不多見。”
“那就說明有鬼哦。”
鬼新娘出來了,她指着牆角的一個溼屍,說道:“李霖,他沒死,那纔是真的活人,剛纔那是個傀儡。”
黃葉道人驚訝道:“重瞳女?”聽了這話,他絲毫不疑,重瞳女能夠看破虛妄,不會有假。他朝着牆角過去,溼屍一個蹦躂起來,就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