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碎雲淵的時候,九頭獅鷲就沒有現身,沒想到居然逃了出來。外頭的三才陣法沒有破,它是怎麼跑掉地?
被這廝跑掉了,他日肯定是個禍害。
馬九千問道:“修道人很是慌亂了一陣,畢竟當年這裏死掉了許多道門前輩,後來還是龍門派的人來安撫人心。李霖,你在裏頭髮生了什麼嗎?”
我把收服兩派的鬼物,和龍門魁首鬥了一場簡單說了下,直接鬼將軍則是直接掠過了。
陶子聽得津津有味,說:“李霖,你可真是膽大。”
我苦笑兩聲,那廝來去自如,我根本對他沒有造成威脅。
馬九千神色感慨,說道:“你才二十出頭,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算是不容易,畢竟對手太強,路總得一步一步地走。對了,你拿個紅果給我看看。”
他樂滋滋道:“這東西可是個好物,要是運作的好,能夠給我們招攬不少人心呢。我認識一個這方面的人物,李霖,要不要讓他來試試?”
馬九千混的是三教九流,頭面廣,門路多,
“辦事利落重要,可別是包藏禍心的那種。”
我嗯了下,覺得肚子餓了,就一起出來找點喫的。
我們找了一家小店點完菜,等着的功夫,我跟白少麟聯繫了一下,他不準備參加公祭。電話那頭他說道:“白家沒有先人死在哪兒,我不想去,正好騰出手來替你做好收集裝備的事情。”
我點點頭,要是他跟我走的太近,就該被人盯上了。
“對了,你要小心點。”方潯接過電話,給我提了個醒。
“怎麼回事?”
“龍門派舉行公祭,邪道來了不少人。他們想要針對你,做爲一個投名狀,博取龍門魁首的好感,你提防着一點,不要着了道。”
我點點頭,心裏有幾分惱火。本來救了過山虎那廝,就是想要做個幫手,那廝給惹了不少麻煩,最後更是搶了陰符劍逃之夭夭。
血機子主動請纓道:“李霖大人,我對邪道的法術也有些心得,不如讓我給你做個護衛吧。”
我心裏高興。
飯菜端上來了,口味很是不錯,我埋頭喫着,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冷了。馬九千努努嘴,示意我看着牆角。
那裏有一桌客人,是幾個燙怪色頭髮的年輕人,看着混混居多,叫嚷道:“你這店裏飯菜不乾淨,居然吃出了蟲子來。”
他用手指,夾着個大青蟲出來。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何況這幫混混明顯是想喫白食,老闆陪着笑臉,說道:“大概是吧,這頓飯菜就給你們免單吧。”破財消災,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有個穿鼻孔的女的叫道:“不行,菜裏有蟲子,要是有毒怎麼辦?我們要舉報你,讓你開不了張。”
老闆越是和氣,反而被他們一頓好欺,不但要免單,還要敲詐一筆。這個老闆直搖頭,突然就被女的扇了幾個巴掌。
這種事情到處都有,讓我留神的是那條青蟲,冷意就是它帶來地。
“蠱蟲,”馬九千低聲道。
那個領頭的是個三角眼,突然揮揮手,說道:“老闆,我們兄弟也不是不講理地,既然你不想賠償,那好,只要你把這條青蟲給喫掉就好。”
老闆樂的急忙點頭,喫條青蟲不會死,賠償個兩三千,估計幾天都白乾了。
陶子叫道:“別喫啊。”
那幾個男女變了臉,叫道:“他孃的少管閒事,我可是知道你家住在哪兒,你爸媽做什麼工作地,小心我弄死你一家子人。”
店老闆急忙說道:“沒事,我喫,我喫啊。”他抓起青蟲,眼皮都不眨地喫掉了,然後賠笑道:“沒毒,這樣行了吧。”
那幾個青年笑嘻嘻地等着,過了幾分鐘,店老闆忙着招呼別的客人,腳下生風,半點事情都沒有。這幾個混混臉色一變,總算覺察到不對勁兒,灰溜溜地跑掉了。
陶子急忙喊老闆過來,說道:“哎呀,你太粗心啦,那是個毒蟲,快,快點吐出來。”
老闆笑了下,說道:“沒事,不就是個青蟲嗎?我每天捏死好幾個,吃了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他拍拍肚皮,更是惹得陶子一頭霧水。
我笑了下,道:“陶子,喫飯,老闆他沒事。”
店老闆主動給我們上了幾個菜,等到打烊時,他拿了一瓶就過來,跟我們小飲着,說道:“這些天羅中縣真是亂糟糟地,唉,人都死了那麼久,還折騰什麼?死者爲大啊。”
馬九千冷笑道:“爲了給龍門派造勢,別說是死人,就算是骨灰,都要挖出來。”
老闆直嘆氣。
陶子聽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個修道人啊,太壞了,虧我還爲你擔心了。”她氣的鼓起了嘴巴,老闆賠了好幾個不是,唏噓道,“我也是沒法子,開店做生意,就是靠的小心謹慎啊。”
過了會兒,外頭來了個男人。
“對不起,打烊了。”
“我不喫飯,我是來找李霖地。”來的人是大白,他看着我們幾個,眼眶子一下就紅了,低聲道:“首領呢?他是不是走了?”
我嘆了口氣,把白巖的骨灰盒子拿給他,說道:“他最後走的安詳,只是惦記着你們,讓我好好照拂,以後要是有事,儘管來找我。”
白巖被紅線蛇寄生的慘狀我沒說,這幫漢子都是重情重義的好漢,要是知道了,肯定拼着命去報仇,只不過是白白送了性命。
大白的眼淚唰地掉下來了。
他低聲道:“李霖,我們知道你要幹大事,打算跟着你。我們人多,心齊,肯定能幫你的忙。”
我心裏大喜,把馬九千介紹道:“這是我兄弟,他會幫你們地。”神意門魚龍混雜,靠不住了。白家這會兒抽不出手來,我正好身邊缺人,有馬九千帶着,我也能對白巖道人有個交待。
店老闆一直在安靜聽着,突然說話道:“你就是李霖,那個茅山派的弟子?”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