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上了柏木道人的身體,走出屋子,厲聲喝道:“都給我滾開,誰能殺的了我?不準看了。”
他的性子乖戾,底下人畏懼,果然灰溜溜地跑掉了。他喊住個頭目,叫道:“你開車帶我去工坊,我要去考察下。”
等外頭散掉,我們悄悄地溜走。
到了第二天早上,陳飛就讓人把大白送了回來。我心裏惱火,大白被車撞了,看起來受傷很重,黃老闆派人把他送往醫院。這裏是公共場合,人來人往地,黑皁門沒有底氣去惹事。
醫生給他動了手術,說是沒有大礙。加上大白的底子好,休息幾天就能夠出院了。
馬九千這幾天忙着聯絡那些老闆,大開方便之門,可說是來者不拒。我懶得理他,專心開始修煉。我哥不知道去哪兒了,好在丹成子在,遇到了麻煩也可以向他請教。
我們坐在客廳裏,丹成子指點我生死竅後的修煉。
“李霖,你的身體很不錯,我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準備地。”他皺起眉頭,道,“但是跟你的魂魄並不合拍,你如果以後要衝擊陰陽共濟的境界,就要解決這個問題。”
我現在還不覺得如何,但是有好幾個人跟我說過了,估計以後是個麻煩。
“我能看出來,洛公自然有盤算,我倒覺得你不必擔心。”
看我沉吟,他反過來勸我道。
“如今的道門波瀾起伏,要儘快提升實力纔好,那些邪道可不好應付啊。你要是用得着我,儘管開口,等到靈界事畢,再送我去投胎。”
我還沒來得及謝他,樓下就傳來了吵嚷聲。
黃老闆的保鏢被人打了回來,我從窗口看下去,是上次在古宅遇到的那幫修道人。領頭的那個老道叫做陳道人,氣勢洶洶地叫嚷道:“李霖,我們有事找你,快點出來。”
可惜馬九千不在,要不然就把他們打出去。
我走下來,那廝看到我,登時激動道:“李霖,我們好歹是前輩,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心裏冷哂,從我修道以來,還真沒有幾個敢在面前裝蒜地。就算不看我哥的面子,憑我自己的戰績,就算是丹成子都對我禮遇有加。
羅中縣的這般修道人當真是井底蛙,狂妄地令人生厭。
我不快道:“有事嗎?我是個外來人,自然不會插手羅中縣的事情,自然沒空跟你們聊天。”
這廝被我堵回去,麪皮通紅,我趁機說道:“對了,那晚的柏木道人呢,他可是滿手血腥。這位陳道人,當時你可是很厲害地把人給搶走了,如今有了結果沒?”
他渾身的不自在。
我故作驚詫道:“你不會把人給放了吧。”
“這個,另外有些隱情,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邊有個修道人跳出來,叫道:“李霖,你別裝了,柏木道人死了,是不是被你給殺掉地?”
我心裏詫異,怎麼陳飛那邊這麼快就漏了包?他怎麼沒有回來?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冷笑兩聲,說道:“柏木道人作惡多端,殺人越貨,還做着人肉的買賣,這種罪惡滔天的邪道死有餘辜。”
“胡說八道,他可是羅中的修道人,就算是有罪,也得我們斷絕。”
我看着這廝,涼涼地說道:“那你覺得他的罪行夠死嗎?既然該殺,死了有什麼奇怪地。”
“你別岔開話題,人是不是你殺的?”
“大概是老天看不過去,親自收了吧。”
這幫人氣得暴跳,我冷聲道:“要是沒有證據,我可就不奉陪了。”
陳道人叫住我,湊過來,拱手道:“也許是我們弄錯了,李道友,請你見諒,我們回去以後還是會調查地。”
他靠在我身邊,突然拿出個銅鈴,裏頭傳出叮鈴鈴的聲響。
“果然是你。”
對面吵嚷起來,仇恨地瞪着我。
我心裏一跳,大叫不妙,真是百密一疏。柏木道人的鬼魂雖然被我喫掉了,但是有一魄被鎮在銅鈴裏頭,道門的法術千奇百怪,總能找到兇手來。
“這個鬼子銅鈴上有我的符咒,你們是怎麼解開地?”
不是我眼高,羅中縣的這幫修道人良莠不齊,惹事有份兒,應該破不掉纔對。陳道人冷笑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如今還有何話可說,走,跟我走。”
看他伸手來抓我,我直接把他推開。
“你算哪位?我可不是羅中縣的人,你憑什麼來抓我?你們可以私設公堂,我可不用守你們的規矩。”
“你,你這是跟整個羅中縣的修道人爲敵?”陳道人被我的態度激怒了,
我輕蔑地哼了下,除了柏木道人這個老怪物,沒聽說羅中縣出過什麼厲害人物,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看他們這麼激動,有幾個老道差點昏厥了,我笑了下,說道:“其實各位不必這麼激動,你們看看這個。”
我把特事科辦事專員的證書拿出來,舉起亮着,這幫人頓時啞了殼。
陳道人翻來覆去地看着,最後才憋屈地說道:“是真的。”
我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是軒轅家族親自頒發地,諸位是不是連特事科辦事都要阻撓?我看啊,事情過去了,大家何必爲了個死人激動。”
趁着陳道人頹唐,我搶過鬼子銅鈴,裏頭冒出個鬼影來。
柏木道人尖叫着要跑,被我吹口氣煞,慘叫着化爲青煙。
“你,你這也太狠毒了吧。”我冷冷說道,“這種邪道人人得而誅之,誰要是替他說話,我整理報告時,會把他的意見一起寫進去。”
這幫人頓時不說話了,只能灰溜溜地說道,“下次要是做了這種事情,要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真是猖狂,他們治不了你,難道我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