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神將一起大吼,震的趙浩彬氣勢一落,白骨劍就歪了出去。哧,瑤光神將只是肩膀被劈開,留下個小傷口。
這廝得了性命,滿臉的慶幸。
趙浩彬可不是個心軟地,神色冷厲,喝道:“急。”
白骨劍發出妖異紅光,上頭的鬼臉桀桀慘笑,攀着傷口咬着不鬆口。
“救命,主人,救我啊。”
鮮血像是噴泉往外飆射出來,這廝的精氣神都被白骨劍快速吞噬,渾身顫抖着,皮膚變得乾癟枯萎,一瞬間就像是老了幾十歲。
“小畜生,你好大的膽子。”
楚一飛大怒,轉身就要來鬥趙浩彬。紅線掌門從地上爬起來,貼上一張紫色靈符,渾身氣勢越發凌厲,撲上來把他給纏住。
“老子還沒輸呢?多宰幾個,別手軟。”
青天主人騰不出手,他手下六個神將撲出來。
我哈哈一笑,就攔住了去路。
“一對一單挑打不過,就想着玩圍攻,難道是欺負我們兄弟人少嗎?慢來慢來,小爺我來陪你們玩玩。”
我把銅錢劍拿出來,一個人就攔着不動。
“蠢貨,你一個人能對付我們六個嗎?”
我回頭一看,不禁大罵,這幾個夯貨剛纔叫的歡快,這會兒動起手來,居然都退縮了。有個紫面具男人叫道:“道友,不是我們不願意助陣,是沒法子動了。”
“地下有古怪,小心啊。”
一條黑影鬼魅地穿梭着,無知無覺地,拿着一枚釘子打在影子上,整個人都沒法動了。楚一飛哈哈狂笑道:“你們怎麼能夠跟我鬥?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趁我分神的時候,好幾個神將發出法術,朝我打過來。
各色光輝閃耀着,我一拍護心鏡,騰起青光,這些法術如同如同細雪投爐,剛靠近,就消弭於無形。開陽神將衝的最快,一劍就朝我劈落。
槍打出頭鳥,就是你了。
我正要還擊,後頭跑來個神將,掐着符咒,拿着個漆黑鼓槌對着我一指。我的腦袋嗡了下,就跟被針扎般難受,精力沒法集中了,身體都搖搖晃晃地。
“你給我去死。”
等開陽神將靠近了,我穩住身子,露出譏諷的神色。
“你,你怎麼沒事?”
有金霞冠在,這種法術傷不到我。見勢不妙,他一拍胸口,道袍拼命鼓起來,發出護身的青光。
銅錢劍上發出一道耀眼青光,像是神劍飛騰,嗖的消失了,然後插在開陽神將的胸口上。
血花四射,這廝滿臉錯愕,道袍被打的粉碎,連心臟都被戳穿了。
他撲通一聲,仰面就摔倒了。
啪,掉落個替身木偶,這廝驚魂甫定地逃開了,居然一點事請都沒有。我也有些喫驚,看着簡單,但是這一招有我從絕陰幡上引來的靈骨煞,才能順利破了他的法術。
“哼,我要你死,誰也救不了你。”
“你向上看。”
我戲謔道,這廝還不信,突然,幾串口水落下來,掉在這廝的皮膚上,頓時就燒起了白煙。
“啊,好痛,是腐液,”開陽神將剛發出慘叫,半個身子就沒有了,只有兩個大腿還搖搖晃晃地站着。
屋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着一直恐怖的大蜥蜴,嘴裏大嚼,把開陽神將半邊身軀給喫光了,才噗通掉在地上,變成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厲鬼。
他出現時悄無聲息,這會兒把氣勢放開,整個屋子寒意森森,宛若墜入寒冰地獄。
“好冷,你到底是誰?”
楚一飛變了臉,急忙退開。
是無臉鬼來了。
這廝可是九子厲鬼的老二,雄霸陰山千年那麼久,本事大的可怕,偷襲殺死一個神將,根本就不費事。
地表那條黑影一轉,突然朝着趙浩彬衝過去。
“呃,動不了,”這小子整個僵住了。
一條窈窕身影浮現出來,拿着火紅短劍,指着趙浩彬的脖子,緩慢道:“住手,退下去,否則我就殺了這小子。”
我神色冰冷,這種神出鬼沒的法術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做到,果然是趙婉。
“原來天門也摻和進來了。”
趙浩彬臉色通紅,忽然說道:“她要是殺了我,替我殺光青天會和天門所有的人,小爺黃泉路上纔不寂寞。”
“不用,你就是死了,我也能把你的鬼魂撈回來。”
場面一時陷入詭異。
瑤光神將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沒人去救他,這廝就跟脫水的魚兒般被白骨劍吸光了,只剩下皮包骨頭,眼神黯淡。
白骨劍變得越發兇戾,紅光耀眼。
“怎麼連天門都摻和進來了,可惡。”有個老頭罵道。
沒人理他。
我盯着趙婉,緩緩道:“放開我的朋友,我們立刻離開黃後村,不過是個過氣的三流組織,這把自個兒當根蔥了。”
楚一飛暴跳道:“你們殺了我兩員大將,居然還想着全身而退嗎?”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本來我們就是來湊熱鬧地,不想你竟然是如此心胸狹隘的人,大家道不同不相爲謀,各走各的路。至於死掉的這兩個不過就是廢物,死了就死了,你是想爲了他們跟我拼命嗎?”
無臉鬼發出桀桀笑聲,喝道:“大人放心,我能把這兒的人全都殺光。”
這廝的存在感十足,即使是虛言恫嚇,也沒人敢放鬆警惕。
趙婉忽然說道:“我們可以合作。”
“晚了。”我冷笑道。
開玩笑,好不容易把青天會給攪混了,只要破壞了這兒,楚一飛再厲害,不過是一羣喪家之犬罷了。